不等何韵婷回答,何湘书又仿佛受惊一般,瞪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轻捂自己的小嘴说道:“啊,我差点忘了,一般的郎中是治不好瘟疫的,要被强制隔离,大姐你可别故意隐瞒病情呀,否则,我们全家都要跟着你遭殃。你害了我们一次不算,难道还要害我们第二次吗?”
“住口!”何韵婷控制自己平静下来,用毒蛇一般的目光看着何湘书,冷冷地说道,“何湘书,这就是你对嫡姐的态度?你的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要不要我这个做姐姐的亲自教教你呀!”
何韵婷在外面经过了这一番艰苦的历练,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早已跟往日不可同日而语。对于后宅这些女人的手段,她早已经看不上眼了。
何况,她并不是真得落魄。她手底下还有那么多人。那才是她最大的靠山。
这些女人算什么?
看不顺眼,直接杀了便是。
她可从来没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家人。
她身上的这股凶狠的气势,立即就把这群只知道在后宅耍心机的女人给镇住了。
身上的戾气之大,就连何夫人见了都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就是无奈一叹。
何湘书看到她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里生出几分惧意来,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眼中的那个冰冷、恶毒而又血腥的眼神。
但是,想到这何韵婷如今的处境,她又不怎么害怕了。
再凶恶又如何?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现在的她,是绝对不可能翻身了。
她暗深吸一口气,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姐还是先管管自己吧!对于嫡姐,我自然是礼数周到,可是对于那等败坏家风,给家族蒙羞的败类,我也只能不屑一顾了。那样的人,根本不配让我尊敬。大姐不是一向有骨气吗?你若是还有那么一点廉耻之心,早就该羞愧地一头撞死了,而不是在落魄之后,厚着脸皮再次回到何家。我们何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何韵婷这次被她激出了真火,心中的杀意弥漫,她气极反笑,正要上前给她一个教训,就听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说道——
“说得好!我们何家,没有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儿!”
听到这个声音,大家神色各异。
有人高兴,有人担忧。
何韵婷则先是一惊,随后眼中便闪过了一丝慌乱和畏惧。
对于这个严厉的父亲,她一向是敬畏远远大于亲近的。
要说,在何家最怕的人是谁,非父亲莫属了。
这时,何家主已经走进门来。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一脸威严,看向何韵婷的眼神,没有半分见到女儿的激动和欢喜,反而,带着浓浓的厌恶,好像在看什么垃圾一般。
何韵婷跟他对视的那一眼,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她虽然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刻,但是真实发生了,她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尤其是,她认为自己是没错的,她是为了保护何家,才会逃婚。他们不理解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她为了拯救何家,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回到家还要遭受如此多的不理解。
凭什么?
这一刻,铺天盖地的委屈和愤怒将她淹没,一双隐含怒火的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她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着,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用厌恶的眼神掠过她,反而看向何湘书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甚至还对她点了点头,鼓励了她一下,这才慢慢走到何夫人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从始至终,父亲看她的眼神里,都没有一丝温情。
何韵婷紧紧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心里隐隐作痛。
这多年,她早已把何家当成了自己的家,父母也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可父亲对自己这个女儿,却说抛弃就抛弃,简直太绝情。
何韵婷突然下定决心。
如果将来,父亲执意不肯认回自己,那她也会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将来也没有必要救他。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跟何家翻脸,她还需要何家大小姐的身份做掩护。
若是可以的话,她还会策反何家。
如此一来,她就必须要得到父亲的原谅。
否则,没有话语权,谁会听她的?她回来不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吗?
小不忍则乱大谋!
此刻,她必须要忍。
于是,何韵婷压下所有的不甘于愤怒,一脸羞愧地跪了下来,向父亲叩首道:“不孝女给父亲请安。父亲,女儿当初逃婚是有苦衷的,还请父亲给女儿一个解释的机会。”
……
秦姝从营地回府之后,换了衣服之后,就先让人将旭儿抱过来给自己看看。
旭儿已经三个多月了,在秦姝这里养得不错,看起来白白胖胖的,而且还十分爱笑,谁逗他都笑眯眯的,倒是很招人疼。
秦姝逗了他一会儿,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见他打起了小哈欠,便让奶娘将他抱下去喂奶了。
秦姝这才抽空见了府里的那些管事,开始处理府中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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