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跟自己的小命相比,孙学义又算得了什么?
孙学义闻言心中怒极,当初毁掉宋家时,这个老娘们可是出力最多的,现在倒怪起他来了。但他还是忍着怒火说道:“事情紧急,本相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哀家不管,哀家只知道宋家的兵符在你手里,你若是镇压不了,哀家也只好让皇帝收回兵符了。”周太后沉着脸道。
因为宋家的兵权落到孙学义手里,周家的人一直对她颇有微词。孙学义竟然还敢对她甩脸子,真是忘恩负义。不过,她就是喜欢这样人。
孙学义一听,心里顿时急了,他眼睛转了转,陪笑道:“我这是跟你开玩笑呢,我几十万大军在手,对付区区几个反贼,还不是手到擒来。太后放心,本相一定尽快办好此事。”
“最好如此。”周太后点头说道。
孙学义出了极乐宫之后,一张大黑脸顿时变得更黑了。
他心里暗暗盘算着合适的人选。
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之前,宋家军里,有一个名叫朱错的将领,出身贫困,却本领强悍,十分擅长领作战,全是个领兵奇才,当初很受宋老将军器重。
但因为他性格暴虐,十分嗜杀,稍有不顺心就要杀人,连老百姓都不放过,宋老将军虽然爱才,却依旧忍无可忍,只好弃之不用。据说,朱错对宋家恨之入骨。
他何不把他找来,委以重任,镇压这些反贼呢!
想到这里,孙丞相得意地哈哈大笑两声,说道:“好,就是他了。果然是天不亡我大焱!”
很快,他就命人找来了朱错,委以重任。
朱错果然没让他失望,很快,就将各处的暴乱平息了下来。
只是,还有一件事,困扰着孙学义,那就是蒙古强敌了。
他并不想像宋家一样,跟他们硬碰硬,反正,他们也只是要东西而已,跟那些想要造反的反贼可不一样。于是,他又急忙派人跟他们谈判,赔款又赔粮,填满了他们的胃口,蒙古这才满意退兵。
如今国库空虚,小皇帝又要选妃,太后又要盖行宫,这一下子赔款,更是将大焱家底都掏光了,没办法,孙丞相只好又加重了税收。就连那些正在闹旱灾涝灾的地区也不放过,税收不上来,就派兵强征,不给就抓到来了,严刑重罚。若是想要把人就出去,交得税可就更重了,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导致民愤越来越大,根本无法遏制,反焱的百姓越来越多,根本镇压不完,大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秦佑安已经招揽了两千多人,大都是从附近几个村招的民壮,还有流民以及佃户等。在此期间,他还杀了县里的几个为富不仁的大户,抢了他们的财产,占了他们的良田,给自家人播种。
在长平县,秦佑安已经是一家独大,随时都有可能攻下县城,将整个县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是,如果那样做,目标就太大了,立即就就可能引来朝廷的镇压,此时还不到时候。
要知道那个朱错,简直就是个疯子,这几个月来,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百姓的鲜血。
幸而如今的长平县令是个胆小无能的,平时只知道贪赃枉法,醉生梦死,其他的万事不管。现在,看到秦佑安做大,更是连屁都不敢放,缩起乌龟壳过自己的日子。
两下暂时相安无事。
其实,不只是秦佑安,还有很多势力,趁乱而起,杀州官,开仓放粮,招兵买马,扩大地盘,迅速组建起了自己的势力。比起他们来,佑安这些动作,只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的佑安,还没有多大的野心,他如今也只是想要保护好娘亲和自己,保护好自己的家园,所以,只着眼于当下,因此便有些束手束脚的,反倒不如旁人发展得更快。
时间已经进入了深秋。
秦姝和佑安依旧住在原来的宅子里,即便家里的护卫军多了,她的生活跟以前相比,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外面的骚乱,似乎并不能影响到他们。
秦家却十分热闹。
因为今天是秦姝的生辰。
前世,她没了家人,也没人念着她,就连她自己也几乎快忘了自己的生日。
而穿越后,她也从没想过这一点。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前世今生的生日,都是阴历九月十三。
佑安也不知怎么知道了她的生辰,非要给她过生日不可,至少也要摆一次生辰宴。
秦姝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在坐的都是自己人,也没请什么外人,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一顿饭也是好的。
正房的客厅里,众人团团围坐在大圆桌旁。她坐在上首,佑安紧挨着她坐,除了佑安之外,还有孙天籁兄妹,赵犁一家三口,周真儿,还有佑安以前的小伙伴,现在的左右手,刘思、秦归和孙吉等人。
因为秦姝以前替佑安过生日时,给他做过蛋糕,这一次欧婶也给秦姝做了一个,虽然比不上前世的生日蛋糕,看起来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秦姝穿了一身新做的红衫白裙,还化了点淡妆,头上插着佑安给她买的金步摇,鬓间甚至还插了一朵粉红绢花,耳朵上戴了一对红珠耳坠,再加上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衬得她越发美丽动人了。
不过,他们并不唱生日快乐歌,而是说祝词。
等众人挨个把祝词说完之后,佑安忽然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向秦姝跪了下来。
秦姝惊了一跳,连忙就要扶他起来,却被佑安给阻止了。
只见佑安跪在地上,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娘,您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在儿子心里,你却比亲生母亲还要亲,也比世上任何人都要重要。没有娘,就没有我的今天。儿子在此发誓,以后永远都不会让娘亲伤心难过,永远都会孝顺娘亲,敬爱娘亲,若违此誓,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秦姝闻言,却是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但她的唇边却带着笑意,说道:“傻孩子,你快起来!谁让你发那么重的毒誓了,万一……”
古人都重誓言,秦姝到了这里,也不由看重了几分,佑安发得毒誓可谓极重了。她相信他,也不想让佑安被一个誓言给束缚住。
“不会有万一的。”佑安坚定地说完,又对秦姝叩下头去,说道:“儿子祝母亲永远健康美丽,顺心如意,福乐绵绵。”
“好,娘知道了。”秦姝红着眼睛,带着笑意,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次,佑安倒是没有挣扎,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颇为感动和羡慕。
也因为有这一出,正常生日宴,都是在温馨中度过的。
佑安看起来十分兴奋,他喝了不少酒,像个小孩子似的,缠着秦姝要着要那。
看得秦姝直摇头,又因为见到他很少像现在这样高兴,也不舍得劝阻他,随他放纵这一次了。
最后,大家又吃了长寿面,宴席才散了。
此时,已经是月上枝头,大家也没有多留,径自散了。
秦姝今天高兴,也多喝了几倍,有点上头。欧婶就搀着她进去休息。
在进去之前,秦姝想到佑安,正要叮嘱两句,就听周真儿说道:“秦姨放心,我会照顾佑安的。”
想起这三个月,周真儿将佑安照顾得极为妥当,也一直规规矩矩的,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秦姝对她也改观了不少,再加上她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就同意了。
佑安毕竟长大了,事情也多了,很多人都要进进出出的,已经不适合住在正房里了,便搬到了东厢房,那里既是书房,又是卧房。
周真儿扶着佑安一直来到东厢房里间的卧室,慢慢地扶着佑安躺在了床上。
也幸亏周真儿习武,力气大,否则,佑安这么高大的人,她还真扶不住。
见到佑安带着酒醉后的酡红倒在床上,周真儿先是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像是突然醒过来一般,连忙出去端了一盆温水回来,细细地给佑安擦脸擦手。
以前这些活计,她都不会做,但这三个月来,她却已经做得熟门熟路了。
只要能在佑安身边,无论做什么,她都愿意。
擦完脸之后,她又开始给佑安脱鞋袜洗脚,好不容易才将他打理干净了,周真儿也累出了一脑门汗。
将脏水泼了,洗了手回来,又给佑安铺好床,替他解外衣,好让他入睡。
以前,佑安虽然让她伺候,却也只是端盆倒水啥的,还从来没让她近身伺候,这还是第一次,她跟佑安如此亲近。
一边帮他宽衣,一边忍不住心里羞涩。
此时,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不如,就在此时,将自己给了他。
这样的话,她以后就不用再患得患失的了。
而且,他要了自己,总会给自己一个名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他身边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妾身不明。
这念头一动,就再也止不住了。
她替佑安宽衣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给自己鼓了鼓劲,一咬牙,将佑安的外衣都脱了。
而她自己,也开始宽衣解带,脱得只剩下了一个抹胸和膝裤。
犹豫了良久,她终究还是遵从心底的意愿,爬上了床。
可是,接下来,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有人教过她,她也只能自己去摸索。
因此,她凭着自己的心意,俯下身去,用手捧住佑安的脸,想要去亲吻他。
哪知道她的手刚碰到佑安的脸,佑安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啊——”
佑安的力气极大,几乎扭断了她的手,疼得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的叫声,似乎一下子惊醒了佑安,佑安眼神突然清明了起来。
他用一种深沉、冷酷、却又陌生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眯起眼睛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