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生穷了。
刘婶见秦姝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动容,更加着急了,再次劝道:“你若是收养了他,就算有了儿子,你立的女户可就没什么用了。”
种种加起来,这损失可就大了。
凡有夫、有子者,不得立为女户,自然就没了免疫和减税的特权。
听到这里,秦姝轻轻一笑,说道:“刘婶,你别着急,我知道您都是为我好,不过,我既然收养了他,就要对他负责到底,决不能半途而废。”
见刘婶要还说,她忙抬手阻止,说道:“我意已决,您就不必再劝了。”
刘婶叹了口气,果然不说了。
悄悄躲在门外的佑安,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怔怔地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才连忙离开门口,装着去逗小黑。
刘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很快就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了。
秦海和秦石头趁着这段时间,将厨房、灶台重新修理了一遍,又抬了一些水,连院子里那个随便搭起来的简陋灶台,也被他们推了,重新垒了一个像样点的灶台,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一个喂牲口的石槽来。原本他们还想要给撘个驴棚,却被秦姝阻止了。
她向他们解释,明天大秦庄的泥瓦匠就过来了,到时候顺便让他们垒一个棚子就是,他们这才放弃。
刘婶送来了草编的筐、篮、箱、草毯、草帘,草箱可以当收纳箱来用,草帘子比现在挂的草席子更加合适,草毯比帘子厚一些,也被秦姝垫在了被褥底下。
看到这些东西,秦姝也不免十分感激刘婶他们。
秦姝收拾完,拍了拍手,就看到了跟在她身边,有些沉默的佑安。
“小安,怎么了?”秦姝问道,小孩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佑安抬起头来,对上秦姝温和带笑的眼睛,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冲动,看着秦姝认真地说道:“娘,我以后一定会永远对你好的,绝不当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除了你,我谁也不认。”
秦姝闻言一愣,心想他必定是听到刚才刘婶的话了,心中不安,怕自己不要他了。不过,听到小孩的“表白”她心里还是非常感动,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好,娘记住了,也相信你能做到。”
佑安这才重新露出开心的笑容。
……
刘家屯,刘家客厅里。
刘财主听着管家的禀报秦姝的身份来历,他的脸色随着管家的讲述,一变再变。刘家大少刘万贯也在场,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吊儿郎当地吃着瓜子,跟他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爹,不就是一个乡下村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你这么严阵以待吗?”刘大少不以为意地说道,他爹就是太胆小了。
“你懂什么?!那是普通的村妇吗?”刘财主呵斥了他一句,身上的伤势又在隐隐发痛,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就是个煞星。”
能在九千岁干女儿的手底下全身而退,还能拿到自己的嫁妆,绝对不容小觑。他可不相信,九千岁的干女儿,会心甘情愿地放过她。
这让他不由对秦姝更加忌惮了。
“噗——”刘大少吐出一个瓜子皮,说道:“听说那村妇有几分姿色,你把她交给我来对付,我保准她跟了我以后服服帖帖的,到时候我让她跪下来给你们赔罪。”
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厉害。在他看来,就是那些打手们太没用了。九千岁的干女儿会放过她,肯定也是因为不屑对付她。
别的他不敢说,但是,对付女人的法子,他多的是。别管多么贞洁烈性的女人,只要要了她们的身子,她们转瞬就对你死心塌地,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再好对付不过了。
也不知道爹怎么就这么忌惮她?
刘财主脸色不好看,想打击他两句,又舍不得,只好说道:“行了,这件事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多少自信,难道他还真要把小儿子交出去,让那个女人打一顿?
刘大少见他爹根本不信任他,反而被激起了好胜心。
既然爹不信任他,那他就非要做好不可,也好让爹瞧瞧他的能耐!
说不定,他收服了那个女人之后,还能搭上九千岁这条线,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再也不用窝在这个小破地方了。
想到得意处,刘大少兴奋地脸都红了,屁股底下像是安了针似的,再也坐不住,匆匆跟他爹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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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月城十六夜的花花,耐你,(╯3╰)。\(^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