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家众人,包括曹静兰都坐在客厅里,两旁侍立着几个丫鬟婆子,孙氏和许春英遍身绫罗,头上带着沉甸甸的金首饰,看起来得意洋洋,一副夫人小姐的派头,当然,得忽略许春英那张红肿地引人发笑的脸。
许世清也在场,他倒是没有母亲和妹妹那么张扬,毕竟,他做曹静兰的男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该见识的也都见识过了,也算有点品位了,可惜他那张猪头脸,比其妹还要醒目的多。
曹静兰派人去暗杀秦姝一事,并没有瞒着许家众人,甚至他们比曹静兰更恨秦姝。
此时,见到早上被派出去的护卫带伤回来,一个个都大惊失色,尤其是等护卫将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他们时,他们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孙氏听完之后,更是吓得浑身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之前要杀了秦姝,叫嚣地最厉害的人是她,如今出事了,最害怕的人也是她。
“这……这不可能!秦氏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不过了,她那人胆小的很,平时连鸡都不敢杀,又怎么敢杀人?”孙氏选择性地忘记了前两天秦姝是怎么对她的,不敢置信地反驳道,不知是在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曹静兰心里也很不平静,甚至对秦姝的杀伐果断和心狠手辣产生了几分惧意,颇有些心灰意冷,如今听到孙氏的话,不由冷笑一声,说道:“婆婆这话说得可笑,她若胆小,这世上就没有胆大的人了。再说,活生生的证据就摆在这里,由不得我们不信。难道我的手下还会欺骗我不成?若非她还想要用他来警告我,恐怕一个人也回不来。”
一番话,说得孙氏连声诺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这秦氏不是一个力气稍大一点的普通妇人吗?怎么箭术那么好,竟然射死了我五个护卫?”曹静兰发泄了心中的郁气之后,纳闷地问道。
许世清心里也怕的紧,他没想到,平时逆来顺受的秦氏,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自己还跟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他想想就觉得恐怖,听到孙氏发问,连忙说道:“秦氏的父亲是个猎户,据说还当了几年兵,箭术超群,秦氏在家时说不定也跟着他学了几手,会射箭也不奇怪。”
“我身边的这些护卫都是上过战场的好手,不说身经百战,也是见惯了血的,比普通士兵可强多了。秦氏若是只学几手,可杀不了他们。偏偏我的人,在她手底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曹静兰冷哼一声道,明摆着不相信他的话,“何况,她的匕首还削铁如泥,可谓是绝世神兵,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这又作何解释?”
“大嫂,我们是真不知道!”许春英委屈地说道,“我们家的银钱一向都是娘把管着,秦氏每天都活在娘的眼皮子底下,就是少了一根针,一根线的,我娘都知道,她每次去县里交绣活,娘都会亲自跟着,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娘的眼线,身上平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我们怎么知道她哪来的匕首?”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说起来,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呢!秦氏离开那天,我原本想着,将她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家里的下人住,却发现,房子里的绣架、绣绷,还有藤编筐里的针线、剪刀、布头之列的东西都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总不会是她当天带走了吧?”
众人闻言,脸色又是一白,他们可都清楚地记得,当时秦姝离开的时候,只拿了那箱金子和户帖,可没见什么绣架之类的东西。
原本他们还没有多想,现在仔细一想,就察觉了许多怪异之处,突然就觉得心里瘆的慌,眼皮直跳。
孙氏刚平复下来,又提心吊胆起来,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也觉得有点邪门,那秦氏撞了墙,都快没气了,大夫也摇头说情况不好,我都以为她要死了,就没管她,任她自生自灭。没想到,她醒来之后,立即就活蹦乱跳了。不但力气大得惊人,连性格也大变,跟以前判若两人,你们说,她是不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给占了身……”
话音一落,众人都感觉身边阴嗖嗖的。
曹静兰心里也很发怵,但她却不太相信,毕竟,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没碰到过这种事,何况,她在义父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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