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祖宅那边,不管冬至节还是寿诞,都过不成了。
来祝寿的人哪里还能进门?不过送点东西,道声恭喜,就走了。
院子外看热闹的人,比祝寿的人,多多了。
家里的孩子们都被赶出了正屋,只柴氏、刘氏并他们的丈夫,在正屋内商议。
刘氏闷气道:“爹,怎么就不能忍耐一下?一百两银子的好事儿呢。”
刘氏的丈夫,名叫李义的,瞪她一眼:“闭嘴。”
刘氏一撇嘴,不说话了。
柴氏看得高兴。
李三太爷以拳砸着地席。
“当年怎么就没饿死她!竟然还让她醒了。”
谁说不是呢?屋内的人,在这事儿上,很是一心。
李义道:“那……那这事儿,真个就这么完了?”
李五太爷,此时开口了。
“怎么可能完了?”语气阴森。
柴氏听他这话,忙问道:“爹还有办法?”
李五太爷磨着后槽牙,冷道:“她不是要讲国法,要讲凭证吗?我们就给了她国法凭证。”
众人知道李五太爷一贯是有主意的,忙问:“怎么说?”
李五太爷道:“去找陶大老爷商议了,到军中找咱家小六,让他寻寻李大留下的字迹,送到我们这儿来。”
众人不明其意。
李五太爷咬牙道:“死无对证,我们给她造个凭证,她若敢不依,国法族法,有她受的!”
众人细琢磨一下,立刻明白了李五太爷的意思,不由都笑了。
“果然好计策!”柴氏恨李花儿恨得牙痒痒,“我倒要看看她,到时候还如何闹腾!”
……
齐伙计将姐妹二人送回家,就走了。
李花儿掩了门,将门栓插上。
李果儿收拾出小几,将李老头和李婆子的灵位,放在其上。
没有香炉焚香,李花儿就拿了果子点心,放在其前。
李果儿看着爷爷奶奶的牌位,心内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李花儿安慰她一阵,待她心情好些,二人洗手洗脸,对之祭拜。
李花儿看着那两块牌位,舒了口气。
此事暂了,她可以集中心思赚钱,好为明秋入京的事情,多做准备。
谁知二人刚刚拜完起身,李果儿脚一软、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李花儿吓了一跳。
“果儿!”她连忙抱着她,急得叫道。
李果儿虽然头晕,但精神还清醒,见李花儿急得脸色都变了,忙恹恹道:
“没事儿,姐姐,我就是头晕。”
李花儿忙将她抱在了矮塌上。
额上有些发烫,可能是发烧了。
可是如今天色已晚,却难请大夫来了。
李花儿急坏了。
“除了头晕,你还哪儿不舒服?”李花儿坐在榻前,柔声问。
李果儿勉强笑道:“真的只是头晕。”
她的声音有些哑:“姐姐,我困了,想睡觉。”
李花儿点头道:“好,你先睡着,姐姐就在这儿。”
李果儿再也支撑不住,在唇边说了个“好”,昏昏睡去了。
……
李花儿守了一夜,几乎没睡。
第二天一早,李果儿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说依旧头晕,浑身酸软。
李花儿不许她起来,只给她熬了些粥,让她先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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