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说:“眼看就要进锦州城了,等进了城,就送他去医馆吧。”
“我陈良虽然不是在江面上吃饭的人,但也是常年在这江上跑的,就当是给自己和给我们同川陈家积德了。”
“这上医馆的钱,我出了。”
“只是,还得劳烦各位到时候,帮忙把人送去医馆。”
听到陈良这样说,船工们都放下心来,纷纷点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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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庚回家重新上好锄把,回到坡上却依旧干不好活,只觉得心里头烦乱得很,总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完全静不下来。
顾刘氏也是一样,大半个下午都是心神不宁的,左边的眼皮一直跳着,只是怕顾长庚担心,才没有说出来。
但是,顾刘氏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顾长庚,有些担忧的喊道:“老头子。”
顾长庚本来就心思恍惚,耳边再猛的听到顾刘氏一声喊,心中一惊,不知怎的,就一锄头挖到了自己的左脚上。
这个天乡下人做活的时候,基本上穿的都是草鞋,顾长庚也不例外,所以这一挖,直接就把他左脚的大趾头挖了一个口子。
“哎哟!”顾长庚大声的呼出一声。
“老头子!”顾刘氏也看到顾长庚挖着自己的脚,心中也是大惊,连忙喊道,一边喊,一边把手中的杂草扔下,起身往顾长庚身边赶。
顾成仁和顾成信闻声往顾长庚看去,一眼就看到自家老爹的左脚大脚趾上正在冒着血珠,连忙将手中的锄头一丢,一前一后的抢上来,护住顾长庚,嘴里同时大声道:“爹,您没事儿吧?”
顾成礼后知后觉的围上来,嘴里说道:“爹,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顾刘氏正担心着顾长庚,又懊恼不该冒然叫他,听到顾成礼这样一说,心中顿时一火,啪的一巴掌,拍在顾成礼的后脑勺上,嘴里骂道:“滚一边去!有你这么和你爹说话的吗?”
顾成礼挨了顾刘氏一巴掌,倒也不敢吱声,把头一缩,果然就‘滚’到一边去了。
这会儿功夫,顾李氏、顾孙氏、顾有庆,也都围了上来。
顾长庚疼得嘶嘶的倒抽了几口凉气,缓过来之后却颇不耐烦的冲着儿子儿媳说道:“行了行了,都围上来做什么?还不赶紧的挖沟去,眼看就要下大雨了,现在不把排水沟清理出来,是想让地里头的庄稼都被沤烂吗?”
说着,又柔声安慰一脸自责的顾刘氏:“老婆子,你别担心,我没事的。你去看看树下的水壶里还有水没,若是有的话,帮我把脚上的泥冲一下,再扯一把野菊花叶来,给我嚼烂了敷上就没事了。”
听到顾长庚的话,顾刘氏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说道:“哦,好,我这就去!”说着,又冲顾成仁和顾成信道:“老三,老四,你们扶一下你爹,让他坐到土埂上。”
顾成仁和顾成信一起点头,扶了顾长庚到土埂上坐下,随后就被顾长庚赶去继续清理地里的排水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