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罢了。
看着那些满场飞舞,活力四射的少年们,贾瑚笑了。这些曾经的纨绔子弟,如今一个个的,都成了溜冰的高手了,也不到外头去祸害百姓们了,京城的空气因为少了他们的胡做非为,一下子都清新了起来。他还真是,功德无量。
嘛?要不要把后世的三大球给弄出来?或者是,“国球”?
值得考虑!
“哟,这不是修之兄吗?你可真是稀客呢。”一个青年人停在两人的面前,戏谑。
贾瑚手搭凉棚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看清了来人,“哟,这不是韩大公子吗?你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溜冰了?以往不是都在琉璃山庄潇洒吗?”
韩奇朗声笑,“你也不看看你那个‘琉璃山庄’是个什么地儿,黑着呢,要是天天去那里,慢说是我了,便是我们锦乡伯府全都搭上,可也吃不消。”
“你韩大爷这话,我可不信,在我看来,‘琉璃山庄’的消费十足合理。”
韩奇被贾瑚这句无耻之言给雷得不轻,只在那里摇头,“你啊。”不想再在这个话题是和贾瑚掰扯,转移话题道,“我说修之兄,这飞驰玩了这么多年了,能玩的花样也差不多玩遍了,你可还有什么好玩的物事,拿出来给兄弟们分享分享吧。”
贾瑚:“……”
想什么就来什么,难道是到了那些大球横空出世的时候了?
“行吧,我回去好好想一想。”贾瑚点头同意了。
韩奇乐了,他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没想到这位名满京城的贾大爷,居然真的答应下来了,这样也好,不管是旱冰还是溜冰,他们都有些玩腻了呢。
看了一回,贾瑚和卫姜便和韩奇告别,继续两个人第n1次的约会了。
因为心里存着事,两个人没逛多久,就直接回了欣园。便是卫姜,此时也起了一丝好奇心,不知道瑚弟还能给大家带来怎样的惊喜。
这天是休沐,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贾瑚理所当然的拉着卫姜赖起了床,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
卫姜无奈的看着他,眼神无比宠溺,“你呀,再赖床下去,你那身功夫可就要废了。到时候沈侯爷定是不能饶了你!”
贾瑚抖了抖,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他的确是不务正业了些。
“咳,谁说的,我的功夫底子好着呢,不仅没废,反倒深了几分呢!”
“希望如此吧!”卫姜也不与他争辩,只是淡淡的笑道。
贾瑚却是有如身上长了跳蚤似的,在床上左翻右转,再也赖不下去了,最后一跃而起,胡乱的抓起一旁的衣服套上,说,“算了,为了不让二师父失望,我还是再去练练吧!”
急着出门的贾瑚没有看到,床上的卫王爷,脸上显出了几分促狭来,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就在贾瑚挥汗如雨的晨练时,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背着手,立在那里。
贾瑚呆了呆,忙上前问,“陛下,您怎么过来了?”赶紧收住动作,抓起外衫披上,向微服出巡的申屠潜走来。
指指身边气鼓鼓的五头身,申屠潜笑道,“昨天枢儿又把崇文馆里的夫子们问得哑口无言了,气得那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儒们全都嚷嚷着要辞官归隐呢。直言自己教不好他。朕也是实在没了办法,这才把这小子带到你这里来。”
一边说着,一边熟门熟路的往一处小花厅行去,贾瑚忙跟了上去,郁闷,这位可真够自来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宅子的主人呢?!
“我说陛下,臣这里可不是熊孩子改、造营,您就这么把大殿下丢到我这里,不怕被我给拐带歪了吗?安宁侯府和威远侯府那两位之前见到我,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您确定皇后娘娘能同意?”那位可是中宫嫡子,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下任皇帝,要真被他拐带歪了,还不得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啊?!
不过好奇怪,小殿下怎么没反驳他们?难道他们是朋友了?
申屠潜的脸色也是一言难尽,可是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这个长子,用贾瑚的话来说,那就是已经熊出了新高度了,凡人根本难以企及!
“至少那几个,包括你的弟弟,都长成了能够独挡一面的中流砥柱了,歪得还不算太过严重。”申屠潜自我安慰着。
贾瑚:……
艾玛,居然给了这么高的评价,真的是太让人难为情了……哈哈哈……
仔细的在心里盘算了一回,瞧今天这个样子,这个熊孩子怕是真的想丢给他了。啧,这可怎么办呢?
“陛下,您难道没让我大师父试一试吗?他老人家在教书育人方面,比我有心得吧。”
申屠潜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朕没试过吗?可是你听听他问的那些问题吧。‘为什么要有白天和黑夜?’‘为什么太阳每天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人为什么要吃饭?’‘果子熟了之后,为什么要往地上掉,而不是往天上飞?’‘为什么要有四季?’‘月亮为什么有朔望?’‘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申屠潜越说越快,越说声音越大,想到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申屠陛下只觉得头痛欲裂,很不想承认,这个满肚子问题的熊孩子是他生的!
贾瑚却是张大了嘴,原来,在古代也有“问题儿童”啊?!
也难怪崇文馆的那些夫子们吃不消了。想来他们在第一次回答的时候,大多都是从神话和书本里旁征博引,口若悬河的解说的。他们不明白熊孩子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生物,有了第一个问题,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连串问题下来,其中互相矛盾的地方,自然会显现出来,其结果,只能是夫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了。
低下头看着嘟着嘴,一脸不服气的四头身,贾瑚叹气,“陛下,这些问题,臣倒是能够回答,只是,等我讲解完了这些,大殿下大概也就歪了,您,确定让我教?”给一个出生在古代,科学不发达社会的孩子大讲科学之道,呵呵,压力山大啊!
申屠潜一阵沉默。这些年他也没少跟着贾瑚学习西方的科学理论,说实话,这些的确让他多年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可是他更知道,随着西方国家殖民世界的脚步越来越快,大齐,不能不做出改变!既然都要改变,主动改变和被动改变,差别是极大的。泱泱大齐,上自皇帝,下到百姓,没有人愿意被人扯着鼻子走,主动出击,这才是适合他们的手段,那么,就从他们这一代开始吧!
未等申屠潜说话,小包子申屠枢就不服气了,“你说能答就能答了?告诉你,若是你的答案不能让本殿下满意,仔细你的皮!”
“不得无礼!崇文馆的先生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若是那样,崇文馆也不必开了!”申屠潜喝道。
“想不到殿下小小年纪,别的还没开始学,这种仗势欺人的气势倒是无师自通了呢。”
贾瑚神情有些淡,了解他的申屠潜知道,这丫的是有些火大了。不过,皇帝陛下并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这个长子,的确是该受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