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段淮山,邹波儿转头看向褚洛瑄,见他也静静的看着大殿中跪着的三人,邹波儿笑着问道:“这难道是幽罗宫的规矩吗?是不是我们也要像这样给宫主行礼呢。”说着望向稳坐于大殿之上的胥寸忧。
胥寸忧一笑,对于邹波儿的小聪明他看的很清楚,她这样问无非是想要知道段淮山与幽罗宫的关系,现在人都已经上了山了,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便讲道:“姑娘不是我幽罗宫的人,自然不必行此礼。”
邹波儿一笑,望向段淮山等人,“这么说段庄主也是幽罗宫的人喽。”
胥寸忧一笑,很是理所当然的答道:“不然呢?”
邹波儿双眼微眯,一股被戏耍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由怒道:“这么说栖霞山庄的密道也是你们做了手脚,想要将叔叔困死在里面是吗?”
“姑娘若非要这样想那便是吧,湘王爷不是好好的吗?若是非要置他于死地的话,你觉得他还会好好的站在这幽罗宫的大殿上吗?”
听到胥寸忧的反驳,邹波儿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若自己说是自己坚持回去才救得了叔叔的话,胥寸忧接下来肯定会说原来湘王爷的命是靠一个小丫头片子救回来的,简直就是侮辱了叔叔的人格。
邹波儿只能瞪着眼睛恨恨的看向他,胥寸忧则是笑的一脸无害,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竟不上自己的当,不然也可以在众人面前奚落褚洛瑄一番。
邹波儿现在对于栖霞山庄,对于邹凌风,对于段淮山,甚至对于胥寸忧都充满了好奇,感觉事情好似一团乱麻,你越想理顺它越是缠绕不清,他们个个身上都带着个谜。
“呵”邹波儿干笑了声,“真没想到段庄主竟然是幽罗宫的人,只是不知道堂堂栖霞山庄,怎么会和幽罗宫扯上关系的呢?”
“段庄主的先祖曾是本宫先祖的下属,不知道这个答案波儿姑娘满不满意。”说着胥寸忧悠悠的目光看向邹波儿,邹波儿一愣,这个表情是想让大家知道呢,还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呢。
“邹波儿一笑,若是事实,和我满不满意有什么关系。”说着邹波儿再次看向一旁的褚洛瑄,见他进的殿来就不曾说过一句话,此刻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之所以上的幽罗宫来,就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九年前,三位为何会出现在邹家!”说着邹波儿转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三人。
不待那三人回话,邹凌风便厉声喝道:“波儿,不得对三位长老无礼!”说着转身对三人弯腰行了一礼,歉意的讲道:“三位长老莫怪,舍妹不懂事。”
邹波儿看了眼邹凌风,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年在密室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吗?今天当事人都在,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说着邹波儿看了眼褚洛瑄。
褚洛瑄接收到邹波儿的目光,上前走了两步,站到邹波儿身旁,看向那三人,“那天我和邹兄进入密室,本想取出《青羽志》,但是邹兄刚一碰到匣子的锁具,里面就飞出数支毒针,邹兄不幸中了毒针,我正欲运功助其逼毒,三位就跳了出来。”
接下来的话褚洛瑄没有明说,很显然,不说大家心里也有数,肯定是缠斗了起来,邹道不幸毒发身亡。
邹波儿望向三人,问道:“叔叔说的情况可属实?”
三人对看几眼,沉声说道:“属实。”
邹波儿看向邹凌风,冷笑一声讲道:“爹爹虽不是他们所杀,但他们也间接催动了毒性的迸发,如若不然叔叔或许还能救下爹爹……!”
“波儿!你说够了没有!”邹凌风厉声喝止道,“不要为了给褚洛瑄摆脱嫌疑,你就在这儿乱咬人!”
“邹凌风!对于真正的杀父仇人你卑躬屈膝,反而百般怀疑救了自己亲妹妹之人,你的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竟这般的是非不分。”邹波儿也毫不示弱的对他大喊一声。
殿内的众人听到邹波儿的话忍不住想要笑起来,但想到这个严肃的话题,此刻若是笑出声的话,不遭人恨才怪。
听到邹波儿的怒骂,邹凌风气的头脑发颤,厉声讲道:“对于仇人的认知程度没有任何人比的过我,当年是我亲眼看到十几个身穿黑色锦衣,带着金色蚕丝面纱之人,进入院子二话不说,见人就杀。”
“这九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这世上除了湘王爷的十三金蚕卫执行命令时带金色蚕丝面纱,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