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一个机关,那男子必死无疑,但是看到门口没有再进来人,她便走出去,走到陷阱旁,邪邪的一笑“怎么样,我的机关厉害吧,识趣的赶紧离开,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男子见她由刚才的笑意盈盈,瞬间变得冰冷,心里一怔,这是?他双脚用力一蹬,人已经站在了邹波儿的面前。
“你!”邹波儿望着面前的男子,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脱了身,掉头赶忙朝屋里跑,但是怎么也跑不动,回头一看,衣领早已被男子抓住,男子抓着她的衣领像拎小鸡般将她拎到大堂,“怎么,几年未见竟然长本事了,连叔叔都敢暗害了不成?”男子用力将邹波儿按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你说……你是叔叔?”邹波儿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瘦削的脸颊,下巴处短短的胡渣,一身发黄的战袍,满是污垢。
“摸样倒是不丑,但是与叔叔比起来还是差很多的,你怎么可能是叔叔。”邹波儿不满的嚷道,“叔叔才没有你这么丑呢?”
什么,竟然敢嫌他丑,“刘管家,给我打桶水来”。刘管家从外面颤颤巍巍的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前的男子,又看了眼邹波儿,男子见他没动,反天了不是,几年没回来竟然没有人听他的话了,“看她做什么,我才是这个家的家主,还不快去。”
“是是是”刘管家逃命似的一溜烟跑的没了影。
邹波儿仔细看了他几眼,难道真是叔叔,“家主”这个称呼好像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要是别人不可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讲出来吧。
“家主,水好了。”刘管家在门外说着,连屋也没敢进来。
男子大步走出去,邹波儿也跟了出来,男子脚步突然在前面停下来,邹波儿差点撞到他的背上,“怎么?要看我洗澡吗?”“没……没……没有,谁稀罕。”邹波儿脸一红,忙转身回到正堂内。
沐浴后的褚洛瑄一脸笑容的走进正堂,邹波儿抬头瞬间愣住,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搭在肩上,水珠从他的额发上滴下来,瘦削的脸颊,浓密的眉毛,炯炯有神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薄唇,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门口犹如天神般驾临。邹波儿被抽了魂般慢慢的站起来,“你……你真的是叔叔吗?”
“波儿,不是我还能是谁?”男子薄唇轻启,声音略微有点沙哑,但却很性感。
“啊!”邹波儿兴奋的大叫着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叔叔,你可回来了!”他的个头太高了,邹波儿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的,索性双腿夹住他的腰,搂住他的脖子,姿势极是暧昧。
“下来……下来……”褚洛瑄将她从身上拉下来,脸有些红,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抱,难免有些不自然。
邹波儿站在他面前,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叔叔,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害我等了这么久。”
“我接到飞鸽传书,说是梁王受了重伤,只能匆匆离开,你在这里有人照顾,我不能带你去危险的地方。”褚洛瑄说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现在好了,梁王取得了天下,以后就会有个安定的国家了,我不会丢下你再离开了”。
“真的,太好了。”邹波儿从身后又抱住他的脖子,差点将褚洛瑄勒的喘不过气来,“咳咳咳,放手,放手。”
“哦……”邹波儿讪讪的松开手,坐到褚洛瑄的对面,“以后不准这样抱我”。褚洛瑄黑着一张脸说道。
“嗯?为什么?小时候你不是还抱我的吗?”
“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对了你今年已经有十五了吧,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你爹让我照顾你,我会好好留意,看那家公子好,给你找个好夫家……”。褚洛瑄的话还没说完,邹波儿便喊道:“不要!我自己的事自己说了算,谁也管不着,呐,叔叔不也没有成亲吗?等你成亲了再说我的事。”
“你能和我一样吗?我是因为战事耽搁了”。
“不管怎样,没娶就是没娶,哪来的这么多理由”。邹波儿站起身,不再给他说话的空间,“刘管家,叫人将机关关掉,不然谁倒霉碰到搅成肉馅,今天晚上就吃饺子喽。”
“这些机关是你做的吗?”褚洛瑄问道,她从哪学来的。
“当然,不然不学点防身的技能,谁保护我。”褚洛瑄望着她瞬间失落的小脸,一个小姑娘在繁乱的世道生活,想必这些年她过得也不轻松吧。
“好了,不说了,一会儿我要进宫一趟,有事晚上回来再说”。说着褚洛瑄摸了摸她的头,走出了院子。
议政殿上,梁王一身战袍高高坐在龙椅上,“青羽皇朝陈嘉和的时代已经到头了,现在是我梁王陈嘉顺的时代。你们之中谁若自觉身家清白,没有做过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残害百姓的事,若想继续为本王效力也可留下,本王自不会亏待你们,但是若要被本王查出谁想要鱼目混珠想要蒙混过关,到时就不是简单的惩罚了,诛九族!明白吗?”
殿下,众人噤若寒蝉,忙道:“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现在想要留下的站在右边,想要回乡颐养天年的站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