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最后一天，丧心病狂

个月的练武让如今李叙儿的脚步越发的轻盈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李叙儿的身体之前可能是太差了，这会儿都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

    虽然依旧是圆嘟嘟的十分可爱，但I起码整个人看起来是简单的，带着几分力量的了。

    “再过几天就是爹的生辰了，记得去镇上多买些东西回来。”如今家里的大小事情基本上都交给了李叙儿当家做主，张新兰也不常去镇上。便是有什么东西要买都是让李叙儿去的。

    虽然家里什么东西都不缺，不过李川过生辰这样的事情还买的东西还是要买的。

    李川今年五十了。

    这三年来，不管是李川赵杏花张新兰亦或者李叙儿，别说是生辰或者什么节日了，便是过年的时候一家人都是冷冷清清的。

    常常是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对着桌子开着院子门抹眼泪，就想着李书进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大家一起过。可无一例外的，每一次都是失望。

    可以说，这三年来家里人就没有好好的过过一个生辰。

    如今张新兰的心里想开一些了，自然也想着李川的生辰要好好的给李川办上一办了。毕竟李川今年已经五十了，即便是不请村子里的人来吃饭，可赵杏花的娘家人，张新兰的娘家人，以及李家本家的人却是要吃个饭的。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起李家除了杨家村里的三户人家之外的李家人。

    在杨家村的只是李川的父亲一支，而李川的父亲是另外还有一个兄弟的。那一支如今在距离杨家村不远的彭家村，那支在李川那一辈倒是一颗独苗苗，如今到了李书进这一辈倒是有两个儿子了。

    而且这么多年也是不常来往的。

    李叙儿倒是不记得李川的生辰，如今听张新兰说起了。自然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行。”

    看着张新兰跟李叙儿交代的样子，萧氏越发的觉得，这母女两人当真不像是一对母女了。

    亦或者说，根本就是张新兰才像是女儿吧！家里吃的用的都是李叙儿买回来的，不管是赵杏花还是张新兰两人都是不喜欢去镇上的。

    不过有李叙儿这样省事又贴心的闺女，张新兰即便是不管这些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萧氏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说起来，在萧氏的心里是觉得张新兰有些傻的。当然，不是贬义或者瞧不起的那种傻，而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傻。

    这三年的坚持，张家的种种行为，便是萧氏一个局外人听了心里都忍不住的觉得愤怒，更别提张新兰经历了这么多了。尤其是张新兰那愚孝的样子——

    不过萧氏也只能叹息，这些事情是没有真正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如果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谁知道结果呢？

    事情没有真的到来之前，人们总是会想的很简单。可那些一旦真的来临，就会发现，之前所有想好的那些都不一定能够真的做到。

    人心，就是有这么复杂。

    不过即便是萧氏也不得不佩服，张新兰即便是傻。但却是真的傻人有傻福！有李叙儿这么一个懂事又贴心的闺女，即便知道的不完全，可以萧氏的聪慧早已经猜出了在张家那边李叙儿暗地里应当是做了不少的事情的。

    虽然如此想着，可微微转眸看到自己身边乖巧可人如今已经在努力学着长大的元惜柔的时候，萧氏的心里还是涌现出了无限的幸福。

    这样的幸福里还带着淡淡的愧疚。

    如果她足够坚强足够有能力的话，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元惜柔也学着长大！

    元惜柔永远都可以做被宠着的大小姐，无忧无虑永远单纯又天真。

    但如今——却是不能了。

    李叙儿可不知道萧氏这会儿还想了这么多，笑着和两人打了招呼就高声喊道：“二呆，快出来啦！”

    二呆。

    就是沈鞠给李叙儿找来的狗，高大威猛到了李家快一个月了。对于李叙儿格外的亲近，每次李叙儿去山上的时候二呆都会跟着一起去。

    而李小菊和李小竹几人就算是想找李叙儿的茬儿可看着一边虎视眈眈的二呆也是不敢太过于猖狂了。

    毕竟第一次找茬的时候可是被二呆扑倒过。

    虽然没有做什么，但心里却无疑是留下了阴影的。

    “今天是最后一顿了吧。”

    走到一半，白简主动开口了。

    索性这一个月李叙儿也习惯了白简的改变，白简如今和李叙儿说话的字数已经可以狠长了——

    “是啊。”李叙儿点了点头对着白简道：“对了，后天西水开幕，一起去吗？”

    自然是去的。

    白简点了点头，白哉毕竟是他的人，而这一个月的时间西水的进度白简也是一直都有在关心的。

    李叙儿笑着点了点头，此时的表情格外的松快：“嗯呐，那就这么说定了。”

    到达白酒仙住处的时候白酒仙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李叙儿第四十次来做饭了。看到李叙儿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满满的笑容：“叙丫头，今儿又给老头子我带什么好吃的啦？”

    不怪白酒仙这么问，这一个月来李叙儿每每都在做出不同的点心。而做出来之后自然是会带一些来给白酒仙尝味道，因此白酒仙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李叙儿和白简对视一眼，也不准备提醒白酒仙。

    李叙儿笑眯眯的从背篓里取出包装好的点心放在白酒仙的面前：“白爷爷，你先尝尝。”

    白酒仙笑的弯了眼睛，拿起一块满意的看着李叙儿：“还是叙儿丫头有心，知道心疼我这个老头子。”

    这样的话每天白酒仙都会说一遍，李叙儿已经习惯了。因此只是对着白酒仙笑了笑，转身就进了厨房。

    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白酒仙略微有些暗淡的眼神。

    即便已经是李叙儿最后一次来做饭了，李叙儿决定要做的丰盛一些，也算是全了这段时间的情义以及白酒仙对她的照顾。

    白新依旧是帮着看火的人，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白简也在厨房里看着不过倒是没有帮忙就是了，只剩下了白酒仙一个人在院子里等着。

    时不时的叫嚷几句：“好了没有啊，叙儿丫头！”

    不过今日李叙儿和白简倒是都没有拘着白酒仙，任由着李叙儿做好一个菜就给白酒仙断一个菜出去。

    照例，李叙儿每做好一样菜都会留出来一些是给白简的，因此白新也就不愿意再在这里看火了。

    白简今日倒是也好说话，任由白新出去和白酒仙抢食儿了，只在厨房里吃着李叙儿给自己留下来的菜，看着火。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出来，可好像都知道一样，今天的药炉显得格外的沉默。除了李叙儿炒菜和声音只有外面时不时传来的白新和白酒仙抢食儿的声音。

    虽然听起来和往常都差不多，可李叙儿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凄凉。

    不管怎么样，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李叙儿对这几人都算是有了感情了。不过想到几人就在山上，以后自己没什么事儿的时候还是可以上来帮着做做饭什么的，李叙儿倒是也没有那么想不开了。

    即便是李叙儿做了很多，可速度也是很快的。

    这会儿山里早已经没有什么蘑菇了，因此白新就往背篓里放了几只野鸡，几只兔子。已经这么干了半个月了。

    照例，白简要送李叙儿下山了。

    不过这一次到底还是被白酒仙叫住了。

    “叙丫头，明儿就不来了吧。”白酒仙笑眯眯的，可眼里到底难掩失落。李叙儿这丫头乖巧，每日里上山做饭都不忘记给他带些好吃的来。

    而且从来没跟他提过什么要求，白酒仙是看在眼里的。心里对于李叙儿字是越发都觉得满意了。

    虽然想李叙儿可以一直给他做饭，不过从第一次李叙儿只拿了两百两银子就可以看出来李叙儿并不中意于这样的事情。白酒仙倒是也不想强求李叙儿，况且——

    不过李叙儿对他的心白酒仙却是看在眼里的。

    “嗯，白爷爷，以后我做了好吃的就让白简给你们带上来。”白简如今已经是李家的常客了，只是没有出现在李川等人的面前而已。

    白酒仙点了点头：“那行，可千万别忘了老头子我！”

    李叙儿虽然每日里来去匆匆，可每次都不会忘记关心一下白酒仙，时不时的还会留下来和白酒仙说说话。这样的事情在白新和白简的身上可是绝对享受不到的。

    李叙儿心里也多了几分伤感，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会忘了白爷爷？您可是我爷爷呢！”

    白酒仙更是笑了：“来来来，丫头。这个给你。”

    白酒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直接扔向李叙儿。

    李叙儿伸手抓住木盒子，却是不愿意收下的：“白爷爷，您拿回去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白酒仙瞪了：“瞎说！这是我老头子送给你的，岂有收回来的道理？”看着白酒仙吹胡子瞪眼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李叙儿到底还是笑着收下了。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白爷爷。”

    白酒仙送完东西，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东西了。好似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对着李叙儿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快下山去吧。”

    “白爷爷，那我先下去了，改天再来看您，给您做好吃的。”

    “得勒！”

    。

    下山的路上白简和李叙儿也都有些沉默，照例是将李叙儿送到老位置，才看着李叙儿一个人朝着山下走去。

    依旧是一样的路，不过这一次——李叙儿却意外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然，不是说她，而是——

    眼看着一个男人左看右看贼眉鼠眼的推开李书寿家里的门进了李书寿家，并且这个人的脸好似还有几分面熟？

    不过李叙儿向来不在村子里晃荡，对于杨家村里的人还真是认不全的。

    可心里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还真是——

    去哪家不好，偏偏去李书寿家！李书寿家一个月前都要借粮食了，这会儿家里还能剩下什么？

    况且李叙儿和李书寿也不对付，并不准备做些什么。

    不过在经过李书寿家的时候却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好似是——女人的？

    带着呜咽的哭泣还有细碎的——

    李叙儿微微蹙眉，按理说李书寿家里只有彭氏一个人是妇人，可刚刚那个男人明显不是李书寿。

    那么如今这会儿是——

    李叙儿的眼里闪过浓浓的寒光，向来对于这样的事情最是见不得了。这会让直接的就踹开了门！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急忙的站了起来。

    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另外一个是——李小梅！

    李小梅也看见了李叙儿，满是泪水的脸上闪过浓浓的羞愧和不知所措，急忙的拉着一边的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那男人看着来的是李叙儿，当即就愤怒了：“妈的！哪里来的小毛丫头打扰老子办事？给老子滚出去！”

    李叙儿看向了李小梅，李小梅已经将自己的脸都遮了起来。虽然刚刚看起来是在哭泣的，但此时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叙儿微微皱眉，对着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的李小梅道：“你是自愿的？”

    李小梅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却依旧是没有说话。

    那男人冷笑一声，直接对着李叙儿道：“不是自愿的难道还是爷爷我强逼的不成？我警告你跟你没关系最好给老子赶紧滚出去！打扰老子的兴致小心老子连你一起办了！妈的！”

    听着男人这样的话李叙儿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倒不是说因为李小梅的态度，而是男人说了一句——连你一起办了。

    顿时李叙儿觉得无比恶心。

    看着李叙儿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那男人直接就对着李叙儿走了过来：“妈的，打扰老子兴致的贱人！给老子滚出去！”

    说着就想要李叙儿给撵出去，不过还没碰到李叙儿手就已经被人抓住了。

    “日！又是哪里来的小兔崽子？莫不是你也要尝尝这烂货的味道？”

    说着眼里还闪过些许的笑意，李叙儿的恼怒更甚。男人嘴里说的烂货是谁不言而喻，虽然说李叙儿和李小梅不亲近，可李小梅好歹是李家的人也是自己的堂姐。

    白简看着李叙儿的脸色不好，直接的就将男人一把拎起给丢了出去：“滚！”

    那男人没想到白简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一时浑身疼痛可到底是不敢上前再来招惹两人了。

    “好好好！你们给老子等着！”说完还对着盖着被子的李小梅吐了一口唾沫：“表子！烂货！这笔账爷爷记下了。”

    说完这些话却是在白简再一次的发怒之前赶紧离开了。

    白简和李叙儿倒是也没有追上去找那个男人麻烦是心思，白简看了看李叙儿沉默的转身出去了。刚刚他是看见李叙儿来了这里才想着要下来看看的，却没想到看到这样的一幕。

    李叙儿看了看依旧在床上的李小梅，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自愿的？”

    说实话，李叙儿和李小梅还真没有什么交集，唯一的一次说过话还是李小梅让李叙儿不要欺负李小菊和李小竹。因此李叙儿和李小梅也实在说不上什么亲近。

    李小梅依旧是不说话，薄薄的被子下面身体微微抽动着，低低的啜泣声音传来。

    李叙儿知道自己问错了，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自愿出卖自己的身体！除非是她自甘下贱！可看着李小梅的样子明显还知道廉耻。

    而这会儿的李书寿家里也安静的可怕，家里只有李小梅一个人好似其他的人都刻意的躲开了一样。

    丧心病狂！

    李叙儿大约在心里猜出了事情的始末，骂了一声李书寿和彭氏。

    转身就想要离开，可刚转身到底还是忍不住对着李小梅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也只能靠自己改变。你——好自为之吧。”

    对于李小梅这样的人李叙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印象中李小梅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上次找李叙儿的事情却是让李叙儿知道李小梅心里对于几个妹妹还是疼爱的。

    而不管是李书寿还是彭氏都是那种极度重男轻女的人，李小梅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性格会变成这样也就无可厚非了。更重要的是，在彭氏和李书寿的责罚下，在这个时代的背景下，李小梅甚至是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儿，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反抗。

    只是李叙儿怎么也都没有想到李书寿和彭氏竟然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即便是再不待见李小梅，可李小梅好歹是他们的女儿啊！

    李叙儿的心里一时不知怎的多了几分悲凉，不知道是为了李小梅，还是为了这个时代的所有女人。

    “你快走吧，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就在李叙儿沉默的这会儿，李小梅到底是说话了。声音低低的的嗓音有些沙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关心李叙儿的。

    但是那又怎样呢？李小梅从来没没有想过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要脱离彭氏和李书寿的掌控。甚至对于李书寿和彭氏用她的身体换取银钱这样的做法她都没有表达出什么不满——

    李叙儿还能再说什么呢？

    也不回答李小梅这样的话，直接就离开了房间。

    李小梅看着李叙儿的背影，原本就黯淡无光的眼神此时越发的显得黯淡了。

    她能怎么办呢？

    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从一个月前开始，她就不能怎么办了。

    与此同时，心里到底生出了几分怨怼。李叙儿即便只是一个女儿，但却从小被家里的人疼爱，又怎么会懂这么许多无奈呢？

    永远都不会懂！

    白简此时正在外面站着，显然是已经听到了李叙儿和李小梅的话。也不多说，只是对着李叙儿道：“走吧，送你回家。”

    “恩。”李叙儿点了点头，朝着李家的方向走去。

    看那个男人和李小梅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否则那个男人也不会称呼李小梅为‘烂货’了。

    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记得，上一次见到李小梅的时候，李小梅还没有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

    想到这里，李叙儿再一次的叹了一口气。

    她虽然不是什么圣母，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难免心里感慨。若是李小梅能说一句什么或许李叙儿还不会这么无奈，可看着李小梅的样子李叙儿却是更加无奈。

    白简看着李叙儿感慨的样子忍不住道：“我记得你和她不熟。”

    “是不熟啊。”李叙儿坦然的点了点头：“可心里难免感慨，女人的地位怎么就这么低！”

    原来这才是重点。

    白简微微抿唇：“那你为什么不帮她？”这一点白简还是有些疑惑的，原本看着李叙儿的样子还以为李叙儿会对这件事情做些什么呢！

    甚至白简都已经在想要如何帮着李叙儿善后了。

    当然，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会产生白简自己也不知道，就出现的那么莫名其妙。

    这会儿白简自己都还没有思索明白。

    说了这么几句话李叙儿的心里倒是轻松多了，这会儿更是直接对着白简道：“她自己都不想要反抗我怎么帮？我帮的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再说了，你也说了我跟她不熟，凭什么帮她？”

    李叙儿的话在别人听来或许会觉得有些凉薄，可莫名的白简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看着李叙儿的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对，你说的对。”

    李叙儿看着白简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一丝的不对劲，莫名的觉得很满意，对着白简点了点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已经将李叙儿送到了李家的门前，李叙儿如是对着白简道。

    白简看着李叙儿，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恐怕，走不了了。”

    什么？

    “叙儿回来了！这位是？”身后传来张新兰亲热的声音，李叙儿可算是明白白简说的是什么了。

    不等李叙儿开口白简已经恭谨有礼的回了张新兰的话：“伯母您好，我是叙儿的朋友。我叫白简。”

    张新兰一听到白简是李叙儿的朋友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的好看了起来：“那站在门外做什么？快进来快进来。”

    李叙儿平日里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在没有元惜柔之前唯一的朋友就是杨月了。这会儿突然冒出一个说是李叙儿朋友的人，尤其还是和李叙儿一起出现在家门口的。张新兰自然是不疑有他直接拉着白简就进了门。

    张新兰可是由衷的希望李叙儿可以多一些朋友的，因此此时对着白简那是格外的热情。

    元惜柔看着张新兰的样子忍不住对着李叙儿道：“叙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兰姨这样儿呢！”

    李叙儿也有些无奈，这会儿张新兰可是直接拉着白简进去了还把李叙儿扔在外面呢！这样的事情可是第一次，可见张新兰有多希望李叙儿的身边可以多有几个朋友了。

    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一边的元惜柔道：“进去吧。”

    里面张新兰已经开始询问白简是哪个村子里的人了，原本以为白简会被这样的问题难住，却不想白简说的倒是头头是道。

    说什么自己家里无父无母，自幼就在这附近几个村子里讨生活。可更让李叙儿觉得无奈的是，张新兰居然对于这样的话深！信！不！疑！

    甚至还和萧氏感叹着，白简这个孩子多么不容易。

    更甚至在听到白简说，之所以会叫白简这个名字的原因。捡到他的人就认为他是白捡来的，就给她取名——白简。更是心疼的只拉着白简的手说白简这么些年不容易，辛苦了。

    萧氏虽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不过看着李叙儿都在一边没有说话因此也就保持了沉默。

    只是时不时的说上一句话劝着张新兰。

    李叙儿暗地里白了一眼白简，可看着白简笑眯眯的样子却是越发的无语了。

    至于李书寿，李叙儿倒是不担心。即便今日李叙儿搅扰了李书寿安排的好事，可李书寿却也是绝对不会大张旗鼓的上门的。

    不为别的，就为这样的事情都是暗地里来，李书寿绝对不敢闹大！

    若是闹大了，李书寿绝对会被村子里的人戳着脊梁骨骂！

    毕竟即便李小梅是个丫头，可李小梅不管怎么样都好歹是李书寿的清白女儿。李书寿h竟然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别说是村子里的人了，便是李川等人都会直接去找李书寿了。

    李书寿这样的行为不仅仅是在给李书寿一个人蒙羞，更甚至让整个李家都蒙羞！

    若是这十里八乡的知道了李书寿干的勾当，知道李小梅的丑事。便是整个李家的后辈都会嫁娶艰难！

    而且若是暴露出去，即便是李书寿会被所有的人唾弃，可李家的其他人难免也会被殃及。

    这件事情对于李家来说绝对是一个大事。

    因此李叙儿此时也在想着，要不要将这样的事情说出去。

    可毫无疑问的，这会儿若是说出来李小梅势必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甚至李书寿完全可以说自己不知情，说都是李小梅心甘情愿自甘下贱做出这样的丑事！

    甚至很有可能为了让李川李书义等人熄火而直接将李小梅卖掉或者打死！

    若是别人，李叙儿或许不会有这样的猜测。

    可那个人是李书寿。

    便是用最恶毒的心思去揣测李书寿，或许都有些对不起李书寿的险恶心思！毕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李书寿这个人已经是猪狗不如了！

    这样的事情是必定要说的，李家的人自己解决了总比被整个村子里的人发现了再解决的好！

    “叙儿，在想什么？”张新兰看着李叙儿走神的样子忍不住对着李叙儿关切的问道。

    “娘，吃完了饭，叫上二伯一家，咱们——商量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