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现在我也不相信陈昊天会狠下杀手,更何况是你?所以怎么保护?”
外门掌门抬头看了张进虎一眼,咬着牙道:“二长老,我正在召集人手,要陈昊天血债血偿!”
张进虎哦了一声,走到外门掌门身边:“我这么说并不代表你没过错,普俊明明不是将才,为什么要把他当将才用?今日这般之果,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外门掌门一哆嗦,忙道:“二长老,我......”
“你是不是说,普俊主动向你请缨,你无法拒绝?”张进虎沉声问道。
外门掌门没吭声,眼神却给出了答案。他这个外门掌门做的憋屈,手底下的几位长老,跟内门多多少少都有关系,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个掌门就一傀儡。譬如此次张普俊主动要求去会会陈昊天,如果他不答应,张普俊在张进虎耳畔嘀咕几句,自己有好果子吃才怪。结果张普俊挂了,罪责还要栽到自己头上,这都哪门子道理?
埋怨是没用的,内门二长老张进虎此刻眼珠子都红了,他要做的,是尽快找出合理的理由解释。遗憾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解释的机会。
“不吭声了?默认了?”张进虎冷冷看向外门掌门,大声喝道:“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是外门掌门,外门你做主,自然也是你负责。”
外门掌门咬着牙,抬头看向张进虎,鼓起勇气道:“二长老,我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就死!”张进虎没容外门掌门再开口,铁钳般的大手已掐住他的咽喉。
咔嚓!
金沙门外门掌门软哒哒倒在地上,临死前的眸中全是不甘和愤慨!
围站在一边的外门长老浑身打了个哆嗦。外门掌门啊,像条狗一样死在内门二长老手中,内门的震怒果然不是外门所能承受的。
“抬出去,喂狗!”张进虎冷喝一声。
“是!”两名长老赶紧应声,对看一眼,哆哆嗦嗦将外门掌门的尸体抬了出去。
张进虎深吸一口长气,眼眶已经湿润了,他用毛巾轻轻擦拭张普俊的嘴角,静静言道:“孩子啊,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没点儿眼色?打不过我们可以跑啊,为什么傻站在原地让人杀?你的事儿,我没敢跟你妈说,如果让她知道,该有多伤心?”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哽咽下来,颤抖的手摸着张普俊脖颈上的勒痕,想象着陈昊天的残忍,握紧的左拳不住颤抖。
“孩子,你先走,老爸即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帮你报仇!”张进虎扯起白布,盖住张普俊那早就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庞,对身边的几位长老道,“人手召集齐全了吗?”
“五十名天级巅峰好手蓄势待发,不过如果要全部召集齐全。”答话的外门长老压根没敢看张进虎的眼睛,小声道,“至少要明天。”
“继续召集,听我号令。”张进虎抬起手腕看看金表,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苦等的内门三长老尹韩年终于到了。
张进虎看着拍打着雪花的尹韩年,沉声问道:“内门的人手抽出来了吗?”
尹韩年朝张普俊的尸体看了眼,朝桌子上重重砸了一拳,气呼呼的道:“那个该死的王八蛋,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不要轻举妄动?”张进虎指着张普俊的尸体,手指直哆嗦,“老三,我儿子死了,在金沙门的地盘上被人挂在六楼的窗户上活活勒死,不要轻举妄动?张龙腾那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
尹韩年将桌子上的水端起来一饮而尽,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眸中全是愤慨:“大长老说你的心情可以理解,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内门不可能抽出任何人手远赴远深药业作战,要剿灭陈昊天,得等将门内的事情解决,丁秋云现在我们手上,先前那些余孽肯定要找上门,张予铭和随红漫在内门还有一些到现在我们都没发现的眼线,万一我们轻举妄动让他们抓到机会就不好办了,此外,丁丁至今下落不明,内门还得抽出人手寻找她,你也看到了......”
说到这里,尹韩年狠狠瞪了眼内门长老们,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们的外门是一堆废物!”
张进虎气得在原地直转圈,咆哮道:“能抽出内门多少人?十个真武境高手就够了!十个就够了!”
“大长老说一个多余的人手都不行,还说我们若妄动,门规处置!”尹韩年深吸一口长气,将桌子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说什么要防着小红门!防他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