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着实被眼前这幕玩懵了。节奏转换太快了,完全不符合逻辑,我靠,难不成韦四洲想跟魏浩云一样玩偷袭?
“韦四洲,你什么意思?”陈昊天盯着对方的眼睛,冷冷言道。
“大长老的意思是,我们过来是了解情况的,不是跟陈先生鱼死网破的。”韦四洲给力,韦不欢也不能装孬种,反正大长老都不要脸了,自己这个族长关键时刻也得帮他扛着,反正今天来的都是心腹,回去多做做思想工作就什么都结了。脸面嘛,有时候必须要,有时候该舍就得舍!
“鱼死网破?”陈昊天见韦四洲真没偷袭的打算,将刀子握在手里,傲然而立,不屑的朝韦不欢那边瞟了两眼,“你们韦家还不配!”
这是不折不扣的朝脸上扇啊!只要是个爷们,都要仰天怒吼——配不配不是嘴巴上吆喝的,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溜溜!
问题是如此热血沸腾的话,不管韦不欢还是韦四洲都说不出来!至于韦四洲身后那些手下......
哥几个充什么大尾巴狼?魏浩云多牛逼,赵三平多风骚,被陈昊天砍了,族长和大长老刚开始的态度还正常,现在全装起孙子,咱在韦家就小虾米级别,挂掉之后场子找不回来不说,指不定连抚恤金都没,岂不是赔大了?现在是市场经济,必须注重性价比。
好吧,扯远了,一句话概括,而今韦家的态度就是一软到底!
“这个配不配的问题嘛,咱们不提也罢,我韦不欢也是讲理的人,如果事情真如陈先生所说,着实是魏浩云和赵三平不对!陈先生出于自卫考虑,下手重一些,其实是情有可原的,毕竟生死一线间,谁会想那么多,对不?”韦不欢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将头插进地缝,劳资这张脸彻底不要了。
陈昊天看不明白了,劳资还没发威呢,你们就软,太不给力了吧?所以都不知如何接话了,他眨巴着眼,站了老半天,看看韦四洲,又瞅瞅韦不欢,呐呐言道:“劳资是不是在做梦,你们唱的到底是哪出戏?”
韦不欢几步走到陈昊天身前,悄声道:“陈先生,借一步说话。”
陈昊天挠挠头,跟着韦不欢到一边,挠挠头道:“到底想玩儿什么花招?”
“陈先生,在您面前,我们哪敢玩花招啊!”韦不欢苦着脸,朝韦四洲那边看了眼。
韦四洲眉头一皱,立马明白族长的意思,对手下怒喝一声:“看什么?赶紧将尸体架车里去!”
这些手下脑神经运转还是非常正常的,局势已经无比明了,刚才大长老和族长玩的那一套全都是假动作,今儿咱们过来不是找场子的,就是收尸的,不管大长老和族长做什么说什么,咱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韦不欢心里这才有些踏实,长出一口气,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陈先生,我哪敢耍什么花招儿啊!不是你让我们过来收尸吗?我们过来就是干这个的,但也请你理解,我们好歹是十大家族,是有头有脸的大家,家里人死了,怎么着也得问清楚情况吧?刚才大长老的态度你多包涵,将心比心,出了这一档子事儿,换谁谁没火?”
陈昊天盯着韦不欢的眼睛,冷笑一声:“请别将我跟你们相提并论!”
我太阳你姥姥,你是真不给脸啊,幸亏旁边没人,否则劳资以后没法混了!韦不欢很是尴尬,脸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可势不如人,这孙子还得继续装下去:“对!陈先生说得对!韦家哪儿能跟您比?”
“不不不,韦族长太谦虚了!”陈昊天指着赵三平的尸体,摸着下巴道,“如果我没猜错,赵三平在韦家还是非常有地位的,从他嘴里能蹦出如此铿锵有力的话语,韦家实力不容小觑,我呢有个性格,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喜欢斩草除根!梁子就像身上的瘤子,如果不尽快拿掉,后患无穷,韦族长,你说,对不对?”
“对......不对!”韦不欢清咳两声,脑神经小宇宙彻底爆发,正色道,“陈先生,从某种方面说,韦家跟陈先生没梁子!”
我靠,如此丧心病狂的话你都说的出口!陈昊天指着被丢到车里的尸体,不解的道:“难道魏浩云和赵三平不是你韦家的人?”
“他们是韦家的人没错!但事情要从另一个角度看!”韦不欢厚着脸皮,咬着牙道,“如果不是陈先生刚才的阐述,老夫万万想不到赵三平如此猖狂,魏浩云如此愚蠢,陈先生这么做,是为我韦家除了两个祸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