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颜小熙怕她会改变主意,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来到前院,鸨儿的房间,鸨儿进了屋,打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打开炕柜,打里边搬出一个钱匣子,打开后,钱匣子里是满满一匣子金银。
她拿了两个五两重的金元宝,递给颜小熙,“喏,钱在这里呢,你可要说话算话,不然的话,我也是知道你家住在哪里的。”
“妈妈尽管放心!”颜小熙冷笑着道。“我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只要妈妈你能按照我说的做,把我三叔的死因瞒下来,咱们就两清!”
“这是自然,我这‘百花楼’也怕麻烦!”鸨儿说完,把钱匣子收了起来,然后带着颜小熙离开自己的屋子。
颜小熙回到后院,进了屋,对颜小东道:“东哥,你回家去,就说我三叔死在‘百花楼’了,你千万别提旁的事,就说我三叔是饮酒过量导致的猝死。”
颜小东也知道,颜北武这死法丢人,于是点了点头,回了家,按照颜小熙说的给家里人送信去了。
宋婉月一听说颜北武死在了“百花楼”,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
等老颜家的人把她救了过来,她便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颜小东顾不上她,叫着颜七爷和颜北曜赶了牛车,来到镇子上。
此时,“百花楼”的鸨儿已经报了官,“这喝着喝着酒,突然间就躺下了,我这的姑娘以为他醉了,要睡觉,也没敢动他,刚刚想招呼他吃饭来着,结果发现,他身子都凉了。”
颜北武原本是在地上躺着的,在颜小熙的授意下,被搬到了炕上。
捕头已经拿了鸨儿送去的银子,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家里人呢?通知了吗?”
“已经给送信去了,大概一会儿就来。齐捕头,这事真不赖我们,这喝酒喝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的,我们真的没有谋害他。”鸨儿极力地在齐捕头跟前描补。
齐捕头道:“那就先这么着吧,他家里人只要不告官,就让他家里人把尸体领回去,好生安葬了。”
随后,他便带着人离开了。
鸨儿和颜小熙全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关过去了,只要官府不找他们的麻烦,比什么都强。
不一会儿,颜小东领着颜七爷和颜北曜一起来了。
颜北曜一进门,便扑到颜北武的身上,大声哭号起来,“三弟呀,你死得冤枉啊!”
颜小熙冷冷地呵斥道:“大伯,别哭了!”
颜北曜忍不住骂道:“二妮子,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三叔都死了,你咋一点都不知道难过呢?”
颜小熙眼神冰冷地瞪着他道:“我三叔死在这个地方,你真以为他是酒喝多了把自己喝死的?他是死在姑娘身上的,大伯,难道你乐意以后出门有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我三叔是怎么死的?”
颜北曜也知道,这是丢人现眼的事,于是不哭了,但还是态度坚决地开口道:“那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你三叔死的再不光彩,也是咱老颜家人,你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啊!”
颜小熙没好气地亮出了鸨儿给她的十两金子,“这是人家‘百花楼’的妈妈给的赔偿!”
颜北曜见钱眼开,一看见金子,马上把眼泪一抹,不哭了,“你看你这孩子,咋不早说呢?爹,赶紧把老三弄回家吧!”
颜小熙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颜北曜,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区区十两金子,就对亲兄弟的死视若无睹了。
但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这一点,她很清楚。
颜小熙跟着他们几个,把颜北武的尸体弄回了家。
李梅英已经把族长和九奶奶一家全都请了过来,众人正在唏嘘,见他们回来了,便开始忙碌着帮他们操持丧事。
人死为大,不管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多混账,死了以后也得把丧事给他办得风风光光的。
古代人都迷信,村子里的人都说,这是颜七奶奶舍不得自己的老儿子,才会把人带走的。故而,倒也没人怀疑颜北武的死因。
当然,就算是有人怀疑,也没人说啥。
宋婉月在看见颜北武的尸首之后,便不再哭泣。
她的心冷了,她不是傻子,颜北武死在那个地方,肯定是死的没脸。
办丧事的这几天,她只在炕上躺着,偶尔会坐一会儿。
颜小熙对外就说她受了太大的打击,身子不好。
但是颜小熙却很清楚,宋婉月这是不待见颜北武,她压根就不想看见颜北武。
颜北武的丧事还没过,颜北曜便来找颜小熙要那十两金字,“二妮子,那十两金子,是不是也该分大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