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开号角中隐藏的秘密,更为了躲过那顿“丰盛”的晚餐,所以在听到猪因斯坦的邀请之后,林太平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硬着头皮无奈接受了。
不过很快的,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去吃那顿丰盛晚餐,至少比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伟大邪恶发明,发霉饼干之类的不会害死人。
“我错了,真的错了,连裤子都错掉了。”从一台疯狂喷火的烛台下面经过,林太平摸着差点被烧焦的头发,看着猪因斯坦搬出来的一大堆乱七八糟发明,突然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但是很遗憾,他现在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整整憋了十几年的猪因斯坦,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识货的家伙,当然是兴奋得浑身发抖,所以不到片刻,它就把自己所有伟大邪恶的发明都搬出来,不厌其烦的详细介绍起来——
一个生满铁锈的巨大捕兽夹,上面涂抹着据说足以致命的毒药,足浴让任何巨龙在几秒钟内就停止呼吸,至于龙族为什么不选择飞行,而要傻乎乎的走进捕兽夹,那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一瓶黑漆漆的粘稠液体,据说是全世界最可怕最恐怖的黑暗病毒,只要往水里轻轻倒下一滴,就能让整个海岛的人类染上瘟疫,唯一的问题是,这种黑暗病毒要用龙血草为引子,而龙血草这种珍贵植物,在几百年前就彻底绝种了;
一双稀奇古怪的黑色长靴,好像是用废铁打造而成的,能够让任何生物在穿上以后,失去自我意识变成忠实可悲的奴隶,但是因为长靴上散发着邪恶的黑暗气息,所以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傻瓜会蠢到主动去穿上它;
当然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震撼人心的伟大发明,是那座摆放在神庙中央,用上百个复杂零部件组装而成,只要运行就会发出恐怖噪音,并且散发着强大魔力波动的巨大金属仪器……
事实上,在看到这个庞然大物的一瞬间,林太平真的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不由得肃然起敬的问道:“这个,这个,我能不能请教一下,这东西有什么用?”
“当然可以。”猪因斯坦靠在巨大金属仪器上,满脸得意的张开爪子,“看到这个把手没有,只要我拉下它,红色的齿轮就会缓缓转动,进而带动下面的皮带运行,紧接着拉紧上面的丝线,再激发出火元素能量,使得前方**口冒出火焰,并且……点燃十米之外的那根蜡烛。”
肃然起敬啊,林太平听得肃然起敬,只觉得冷汗正像瀑布似的流下来:“所以说,这东西的唯一用处,就是用来点蜡烛?”
“不,不是点蜡烛,而是点十米之外的蜡烛!”猪因斯坦很认真的纠正,抬头挺胸满脸自豪,“怎么样,是不是很巧妙,是不是很伟大,你有没有觉得被震撼到了。”
还真的有,林太平很认真的拼命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举手提问:“那什么,确实是很震撼人心的发明啊,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问!”猪因斯坦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挥了挥蹄子。
“真的可以问吗?”林太平看着眼前复杂到需要半小时才能启动的金属仪器,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很小心很小心的问道,“好吧,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造这样一台复杂的点蜡烛机,而不是直接走过去点燃蜡烛呢?”
好问题,原本得意洋洋的猪因斯坦,突然就像是被苹果核卡住了喉咙,满脸呆滞脸色铁青,足足沉默了十分钟,它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犹犹豫豫的举起蹄子——
“因为,我能!”
很好很强大,林太平什么都不想说了,他突然意识到,黑暗生物的脑部结构和人类完全不同,就好像夜歌觉得逆推生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猪因斯坦显然也觉得这种无用发明可以证明它的邪恶智慧。
事实上,猪因斯坦确实很为自己的邪恶智慧而自豪,它甚至还满脸疼爱的摸着那台点蜡烛机,充满希冀的睁大了眼睛:“林,你觉得,我的这些发明怎么样?”
“这个嘛……”林太平很想吐槽,不过看到猪因斯坦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他还是决定偶尔做回好人,“咳咳,我觉得很不错,这些发明表现了强烈的后现代主义精神,又富有现代科学思维的探讨艺术,狂放中带着几分不羁,不羁中又带着几分精妙,精妙中又带着……”
好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什么,但是猪因斯坦显然很高兴,高兴得连小绿爪都在兴奋颤抖:“是吗?哇咔咔咔,我就知道,林你是一个能够深深理解科学精神的人,和那些智商不超过六十的笨蛋完全不一样。”
承蒙夸奖,林太平很无语的擦擦冷汗,想了想却又忍不住问道:“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猪因斯坦你要研究这些伟大的发明呢?”
“因为这是我的理想,伟大邪恶的理想。”猪因斯坦扬起大脑袋,豪迈的望着天空,小眼睛里散发着狂热的光芒,“总有那么一天,我要用我伟大邪恶的炼金发明,去征服整个康坦斯世界,让所有生物都跪在我面前,夺走它们的财富,夺走它们的女人,哦吼吼吼!”
实话实说,这个理想确实很伟大,事实上林太平都有点肃然起敬了:“好吧,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的理想啊,甚至让我想到了章鱼博士……不过,话又说来,老兄你到目前为止,一共征服了几个海岛?
很好很强大,猪因斯坦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中,顿时就垂头丧气了:“还没有,一个都没有,这不能怪我,虽然我一直很认真的研究炼金全书,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炼金发明能够派上用场。”
谁说的?至少你能在十米之外点蜡烛!林太平忍不住暗自腹诽,但看到猪因斯坦那种沮丧的样子,他还是难免有几分同情,轻轻拍了拍猪因斯坦的肩膀——
“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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