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可谓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纷纷,你瘦了。”
“小武,你倒没瘦。可是,这白头发是怎么回事?”
“学习太费脑子了。我这头发,现在一薅一大把的掉。”
“节哀。”
“你也是。”
“我们现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吃得比猪差。”
“别提了,提起来全是眼泪。”
“我们一定要考过。”
“让我逮到谁在背后挑事,我灭了他!”
“别,别灭了他,这样不好。”我慈悲且宽容的苦笑,但转瞬目中寒光闪现,说话咬牙切齿的,“至少,也得杀他全家!我要亲自动手,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小武,有那力气,不如留在用功学习上?”阿邦凉凉的声音插进来,“放松,牙齿咬断了也不能提高分数,还是回去背书吧。”
“殿下,一言一行,且莫失了为君的风度。”顾荒城淡淡的提醒我。
我和小武对望片刻,生死离别般的猝然转头,各回各的地狱了。我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知道临时的佛脚也不是那么好报的。
结果到了晚上,我无论怎么努力也背不下一篇史前记事,又急又气得想挠墙。正焦躁不安时,顾荒城抽出我手中的书,温言道,“背不下来,就不要勉强自己。”
“啊?!”我疑惑的望着他。
为了不让我分心,最近的晚间补习都是在我房间里进行的。国子馆住的人本来就少,环境又是最清幽的,实在很适合静心静思。虽说男女授受不亲,虽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有些个不妥,但一来除了持原始股的五人,外加散股大户的曹远芳,没人知道我的性别。二来我们进行的是教学活动,多么神圣不可侵犯。
“我是说,意思意思就得了,没必要这么拼命。你是太子殿下,所以最重要的就是做出姿态,没必要动真格的。”
“啊?!”我继续愣怔,并审视的继续望着顾荒城。
“你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天,该歇歇了。说不定,现在进行公开考也能及格。”顾荒城站起身来,拉住我的手,“你不是想去德兴社看皮影戏?不是想吃酱香斋的猪肘子?走,我请客。”
“我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啊?!”轮到顾荒城疑惑了。
“观你的眼神,你并没有诈我。你说的话也不是挖坑让我跳,表情也不似作伪。”我歪过头,认真的说,“你不假,假的就只能是环境。所以我觉得,我现在正在梦里。因为你不是得过且过的人,你做事的原则是凡事必尽全力,不会让我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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