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旁边有竖直的洞,洞口略略狭窄,但是随着深入,里面开始逐渐变得宽大起来,就像个广口瓶的样式。当年父亲寻找徐福他们的行踪已经呼之欲出,我们也没了任何迟疑,在商量之后,大家都同意顺着这洞向下继续,寻找当年徐福的行踪。
鬼眼张和二叔更是激动的浑身哆嗦,那架势、那眼神,即便我们都不去,估计他俩也会自己个儿寻找去的。
宗大叔他们开始把物资重新收拢打包,而我则把那三卷绳子给收了回来,取下军用水壶换块石头当铅坠,一端绑在岩石上,一端朝下一扔——这时候我想起个事儿,怕这洞的深度超过了三卷绳子的长度,于是便把捆在岩石上那一头取了下来,继而重新制成两股绳,虽然如此一来长度减少了一半,可是却能够反复利用。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开始依次钻进了洞里,顺着这竖直的山洞朝着地底而去。
由于这绳的长度过甚,所以我们只能依次而去,所以便由我打头。我一手抓着两根绳子,另外用手抓住岩石稳定,缓缓而入,在洞口那橙色的蜡烛光芒渐渐模糊之后,我开始专心致志的爬绳,不时有泥土和碎石从上面掉下来,噼噼啪啪打在我的头上。
不久以后,我来到一块裸露平坦的岩石平台旁边,此时洞已经变得个房间那么大了,我在岩石上站定,手电光照耀之下,又在石壁上发现了一串文字,不过这次…那些是英文!
我摇动绳索招呼他们下来。很快晨曦便顺着绳子来到了我身边,更是是其他人——在这过程之中,晨曦读出了上面的文字,果然,这里是晨曦父亲留下的字。他和我老爹来到这里之后,怕自己在没有机会出去,所以简单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以谓后人。
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在大马的时候得知了法国人偶遇神秘小岛的事情,于是便卖掉了从坟头岛顺手取得的些玉佩。雇佣了船来寻这小岛,和我们不同的是,他们在海上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了岛屿,搜索之后发现了这个山洞和壁画,于是便组织船员一路朝着洞底而去。
这发现大大的鼓励了我们。就算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心存疑惑,可到了现在则点都不会多想了。我们反复利用绳索,在经过三个小时的下降之后,竖直的井口终于变成个斜向的隧道,隧道中有很多凹凸不平的岩石,多孔的熔岩形成了各式各样的气泡,石英夹杂着透明的结晶体悬挂在周遭,手电光反射之后。在我们面前显露出了非同一般的景色。
我们在洞中一直走了四个小时,这才坐下来休息。我们所在的应该是个洞窟,里面非但不缺少空气。而且从前面还不时有微风吹来,这差点让我们忘记了深处海底——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但我们却根本来不及多想…
因为渴!
我们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饮水了,而且还大量消耗体力,虽然有食物都没人吃得下去。
我们休息了片刻之后,决定继续前进。现在我们身处在个非常尴尬的地位,现在的体力绝对不够我们返回山洞重归海面的。而且即便是回去了,也没有找到淡水的可能。所以只能坚持向前,希望可以把这些问题解决。
我们继续顺着溶洞向下,到了此处,这溶洞开始变得像是老式筒子楼的楼梯了,倾斜度很小不说,而且还有弯曲折回变化莫测,有时候我们面前出现一连串的拱门,像是哥特式的教堂的走廊;有时候又会出现无数的罗马柱,盘旋转挪,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似人似怪的浮雕在穹顶、石壁与地板上出现,巧夺天工。
温度开始稳定,最初刚进洞之后感觉到的那种寒冷已经消失了,电光照在石壁上,我们已经经过了麻岩、石灰岩和页岩,花岗石也有经过,现在经过的则是一大片煤矿,里面有着奇怪的化石,就像竹节虫或者怪鱼,不过我们这里没有人是专修生物的,所以也认不出它们的学名。
我们走了很久,直到大家支持不住才开始休息,疲倦让我们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暂时忘记了口渴,不过谁也没有睡得很熟,才过了五六个小时之后,大家差不多就都醒了。
醒来之后,我发现个让我恐怖的事实,那就是口渴的感觉似乎减轻了,感觉并没有昨天更强烈,可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表示我的身体已经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感觉,接着就是幻觉,然后晕厥,最后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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