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支书多精明的人啊,对这事儿早就准备了妥妥的应口话,一推三五七装作嘛也不知道不说,还叫人去把洪家兄弟叫来问了话。只不过,不管谁问都傻不愣登的不醒事,吕队长生生碰了个软钉子。
最后还是他自己提出来,问是不是采购的人员办事态度不好,所以得罪了乡亲们。洪家人这才假装恍然大悟,说多半就是这由头了,乡亲们都是老实心眼,爱不爱搭理谁一看就明白,劝吕队长换个人来试试再说。
吕队长折腾半宿没弄个说法出来,也只能照这话办了,第二天回去就重新安排了人来采购。人虽然换了,那结果可没分别,在屯子里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捞到东西,最后还是洪老大帮忙才勉强买了几颗大白菜而已,拿回来熬了一锅白菜汤了事。
吕队长没辙啊,第三天又重新换人,不过依旧没落好。井队一连吃了七八天的馍馍就菜汤,再加上连点针头线脑都买不着,别说工人,就连吕队长自己都觉着吃不消了。
洪家兄弟虽然没把事儿挑明,但做法却很实在,帮忙买点白菜土豆之后,就叫人给我俩带了吃食回来,野味干肉、包子粉条、打卤面、麻团、炒大饼嘛都有,偌大个井队就只有我俩每天乐呵呵的等开饭。
工人一瞅这事儿就明白了,当时几个班长齐着摸到了队长面前,合着伙推荐我和铁勇去当采购。井队采购可是个肥差,工作轻松事儿还少,每天除了安排井队的生活,别的就是跟车回大庆去拉材料、燃油、上交工作计划等等,吃得好玩得好,整个队一等一的美事,吕队长当然不愿意了,不过那些个班长也不是吃素的,就这事整整磨了他半天,最终才勉强把事儿给应了。
我和铁勇没让工人老大哥们失望,当天就拉回来了半拉子的肥猪肉,加上粉条酸菜炖了一大锅,煮在锅里是喷香喷香,工人差点没把舌头都给一并吞了——到这时候吕队长终于明白了,搞了这半天,胜利屯那意思是指明了要我和铁勇啊!
开始吕队长还有点想法,不过后来发现井场上一切都顺利了,再没有那莫名其妙的怪事发生,心中一动,就收拾了点东西去胜利屯找洪支书唠嗑,最后才清楚了我俩这一冬的事儿,也就不再多话。
接下来的日子就舒坦了,我俩每隔上两三天就去胜利屯晃悠一圈,别的日子不是钓鱼打猎,就是在屯子里晃悠,反正只要把生活安排成了,那就没人敢有废话,美得就快上天了。
那一冬我俩把整箱书都吃透了,这段时间又去了两回大庆,也不客气就又弄了些回来,趁着有时间好好的把这学问给补了…
不过让我俩奇怪的是,自从井队回来人之后,那天天来井场上混饭吃的小黄皮子不见了,就算我俩再到那水洼子去钓鱼,也没见它们出来要鱼儿吃。冬天所发生的一切开始有些不真实起来,让我们不清楚究竟有没有这茬子事儿,是真的发生了,还是说只是我俩想象出来的?
找到一段时间之后,我俩发现那小东西确实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心中遗憾,却也只能算了,安安心心在井场上啃起了书本。大庆图书馆里的这类历史典籍不多,有的那几十本书很快被我俩啃透吃尽,背得滚瓜烂熟了。
这下没法了,我俩只能给鬼眼张发了个电报过去,从他那里借书,老梆菜这次倒是很大方,痛痛快快就答应了我俩的借书要求,不久便托人带来了很大两箱子书,而且还是外面根本看不见的好货——这里顺利了,但是那三山玉佩的事儿却还是没有结果,线索倒是寻了不少,只不过就都虚虚实实没法子验证,也就不知道从那一条追查下去才对。
所以,继续啃书本吧…
※
冬末春至,春过夏来,夏去秋临,转眼之间又到了深秋。
我和铁勇各自看书学着,到了这时候我也开始把那四字诀落实到了实处,没事就在外面找水洼子练习。荒甸子这块别的没有就水洼子多,我开始还在附近的地方闹腾,不过后来熟悉之后渐渐就跑得远了些,有时候一大早出去,要到半夜才能回来。
怪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那天我在外面练习二叔教我的‘五香七蜡’观察水面的法子,弄到半夜才回到了井场。没事我先在值班室转悠一圈,然后到厨房捞了碗给夜班准备的粉条烩白菜,筷子串了俩馍馍,啃着溜达回了自己房间——我一面把酸菜喀嚓咔嚓啃得山响,一面用脚把房门推开,嘴里招呼:“勇子,你丫睡了?起来起来,告诉你,今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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