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柳条刚抽,西子湖畔,断桥残雪,游人如织。
当日林凡与法海,道济的一场斗法余烬早已经消失,也不知道后来法海与道济究竟花费了多少力气,才将当日几乎被打爆的西湖重新恢复过来。
而世人总是健忘,当一切恢复,喧嚣过去,哪怕还有人心悸于当日的惶惶末日之景,举家搬离了杭州城,但更多的人却终究还是生于此,长于此,最终也将埋骨于此。
哪怕笑容背后多少还有些对那日惶惶末日之景的担忧,但平头百姓,能做的也只是将这些担忧都压下,笑着继续面对每一天罢了。
只是金山寺还有灵隐寺,甚至杭州周边所有大大小小的寺庙都渐渐变得香火更加鼎盛起来,凡夫俗子们除了求个心安,能做的恐怕也不多了。
铛!
当夕阳唱晚,金山寺的钟声响起之后,许多人都不觉双手合十,遥望金山寺的所在,眼中难掩感激之情。
不少人更是忍不住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当日多亏了金山寺中的诸位大师,才能够庇护我等,不被妖魔逞凶……”
“儿啊。明日陪娘去山上再烧几炷香,不为别的,就为几位大师祈福,希望他们都长命百岁,无灾无劫。”
“知道了,而且,娘,金山寺的大师们都是真正的修行中人,不能说长命百岁的,要说早登灵山极乐。”
“哦,对,对。早登灵山极乐。呸呸,瞧娘这张嘴,乱说的,乱说的,菩萨不要见怪,不要见怪。”
看着那对普通的母子走过,李公甫忍不住对许娇容道,“娘子,要不我们明天也去金山寺上香好了?”
“好啊。”
许娇容点点头,然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眼身边的许仙,“还是不去金山寺了。相公你想上香的话,我们可以去其他的寺庙,灵隐寺,不行,灵隐寺也不能去。”
许仙不懂,奇怪的看着许娇容,而李公甫则是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皱起眉,“难道最近那个法海禅师又来找过你了。”
“嗯。”
许娇容有些激动起来,“法海禅师,我是很佩服的。他的确是真正的大德高僧,但我许家就汉文这孩子一个男丁,以后要读书考状元的,却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去做和尚的。”
说到这个,许娇容就有些恼火起来,那次去灵隐寺上香之后,不小心去了佛塔,见到了那法海禅师还有道济禅师,一开始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后来法海禅师到他们家拜访,知道了法海的身份,许娇容还有些激动,受宠若惊,哪怕法海禅师几次说许仙很有慧根,她也没有多想。
但法海后面又陆陆续续去了几次,许娇容就是再傻,也觉得不对劲了,知道这法海恐怕是想要让许仙去当和尚,这下许娇容怎么也不可能答应了,便是知道法海的身份非同一般,却也是极为不待见了。
“嘘,你小声点。”
李公甫连忙拉了一下许娇容,许娇容这才注意到自己一时激动声音太大,引来周围人有些愤怒的目光,杭州城的浩劫还没有过去太久,法海在杭州城威望正浓,却是不容别人诋毁了。
许娇容也意识到这点,低下头,不说话了,只是用力的握着许仙的手。
“姐,你捏疼我了。”
许仙忍不住叫道,抬起头,却看到许娇容在落泪,立刻担心起来,“姐,你怎么了?”
“汉文,答应姐姐,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一定一定不能去出家做和尚。我们许家还要你传承香火呢。”
许娇容说着,擦了把泪水,看向李公甫,“要不,我们先媒人,给汉文先定了亲事,也断了那法海禅师的念想?”
李公甫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我想想办法吧。哎,这都叫什么事啊。汉文这孩子读书也不见得如何聪慧,怎么,怎么就被那法海禅师看中了呢。”
若是以往,李公甫说许仙笨,许娇容定然是不答应的,但现在,却忽然觉得许仙最好还是笨一点,甚至哪怕是个傻子也好,至少那样的话,就不会被法海看中了。
虽然一直表现得很坚决,但许娇容知道以法海现在的身份威望,若是铁了心要让许仙去做和尚,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
“这就是杭州?果然很繁华啊。”
几乎就是在许仙一家人离开西湖的同时,林凡领着媚娘和采茵两只小兔妖,也混在人群中,来到了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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