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子,不过没什么大碍。对了,为了答谢四哥的辛苦,弟弟特别预备了一桌酒席。”
“这怎么敢当,都是我莽撞没沉住气害的你一起挨骂。有什么错处,我一个人和皇阿玛领去。”胤禛忙着拉着胤禩的手,表示都是自己莽撞行事。
“好了你们是兄弟。说句难听的话,虽然不是一个额娘生的,可是到底是一个阿玛。血肉亲情最难割舍,谁多担待一点没什么。我想着四阿哥刚回来,先要休息一下,看着你的嘴角上都起泡了,叫太医给你看看。”徽之关心了四阿哥的身体,胤禩和胤禛一起告辞出去了。
前脚胤禛刚走,宜贵妃就来了。她一脸愤怒的和徽之说:“上次小八差点出事,背后就是有人指使,但是那个时候云山雾罩的,咱们手上也没什么手拿把攥的证据。这一回可是藏不住了!”宜贵妃杀气腾腾的,咬着洁白的牙齿:“德妃这个人能生出来什么好儿子!”
“你我都知道,何况是皇上呢?皇上年纪大了,越发的心软起来。也是都是自己生的儿子,已经圈起来三个了,难道还要圈起来几个?天下还舆论沸腾?皇家的面子还要的。你知道皇上的性子,咱们何必这样着急呢。德妃和佟国维是没了机会了。”徽之安慰着宜贵妃。
宜贵妃想了想:“你说的对,我就是太急躁了点。皇上忽然叫小九去广州查那些来做生意的西洋人,这明摆是不叫小九在这里。是不是皇上有些疑心了?”九阿哥忽然被康熙派去了广州调查那些来做生意的西洋人是不是藏着什么祸心,这个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查清楚,而且也不是着急的事情,犯不着叫皇帝专门派个皇子去。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康熙这么做,徽之心里清楚。
徽之对着宜贵妃苦笑一声,无言以对。宜贵妃也是苦笑下:“咱们这位皇上,真是一言难尽!忽然想起来前头的孝懿皇后和孝昭皇后,真是难为了她们两个了。”宜贵妃的意思徽之明白,康熙这辈子怕是没真的爱过谁,真的彻底相信过谁。可怜孝懿皇后,一腔深情硬生生的被逼成了满心怨恨。
“没准我也要重蹈覆辙了!”徽之苦笑下,惹来了宜贵妃一个嗔怪的眼神。
不管徽之怎么想,她还是成了大清国的皇后。一整天折腾下来,徽之也不嫌弃坤宁宫的房间布置的太红了。她只是册封皇后。怎么坤宁宫的西暖阁里面被布置成了皇帝大婚的样子!徽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打量着后宫多少女人都向往的地方。大红色的帐子,床上也是红色被褥和枕头,幔帐和屏风也是大红色,还绣着精巧的祥瑞图案,连着桌子引枕,靠背,坐垫都是大红色,高高的烛台上点着鲜红的龙凤烛。
眼睛,我的狗眼都要晃瞎了!徽之累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这个红的叫人压抑,甚至喘不上气的寝殿,徽之只想逃出去!
“皇后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逃出去?”康熙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徽之无奈的关上窗户和康熙抱怨着:“谁布置的寝殿,我的眼睛都要晃瞎了。我推开窗户透透气。皇上怎么来了!”徽之早就换了衣裳,她正穿着贴身的寝衣,试图推开窗户透透气。
康熙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挑挑眉:“好啊,你当了皇后就想着赶朕走了。今天我能去哪里!这些窗户不要推开,隔着个夹道就是祭祀用的大锅!哪里可是终年点着火,煮着白肉呢。”尽管是入主中原,可是皇帝家还保持着关外的习俗,用猪肉祭祀。坤宁宫设着神位,一口大锅里面终年煮着祭祀用的猪肉。便是后世砂锅居酸菜白肉的前身。好么,她住在了后厨了!
徽之气得甩开手,一脸的嫌恶:“怎么会这样?”大清国的皇后竟然住在厨房隔壁!是为了方便偷吃吗?康熙笑着拍拍徽之的脸,捏着她的鼻子:“你怎么忘了,祭祀的时候那些白肉是怎么来的了。你如今是皇后了,以后日常的祭祀都要你来做了。”满族最看重祭祀,一般人家西墙是设立着灶神等诛神牌位的地方,西边的炕上也不能随便坐,这些祭祀都在正房举行的。
皇宫里面的正房不就是坤宁宫吗?而且很多祭祀只有一家的主妇才能操办,自从孝懿皇后没了,多少年没皇后,也只能有萨满太太代为完成,要知道女主人主持的祭祀多是祈求家里子孙昌盛,阖家平安的。徽之一想起来三天一小祭,五天一大祭就有些头疼了。皇后的位子的确实不好干啊。她再也不能按着小妾心态,安心享受,只管哄着康熙就好了。她现在是正宫娘娘,怎么也要摆出来母仪天下的样子!
看着徽之明显郁闷的样子,康熙立刻给她吃定心丸:“你身为皇后自然不用事必躬亲,那些要紧的祭祀你亲自来,剩下的叫人代祭就是了。历来都是这个规矩。”听着康熙如此说,徽之才长长的舒口气,她拍着心口说:“还好,我还以为每天都要过来烧香呢!”“你啊,还是那个娇气样子。”康熙揽着徽之吻着她的脸颊,用胡须蹭着她敏感的颈部肌肤。
徽之有些害羞的推开了康熙:“皇上~~,时候不早了,我服侍着皇上歇息吧。”今天的主角是徽之,但是康熙也没闲坐着看热闹,听着皇帝那边传来的消息,今天宴席上康熙可是喝了好几杯。徽有些酸酸的想,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精力没以前那样旺盛了。想来今天晚上,康熙没心情做睡觉之外的事情了。
收拾停当,皇帝和皇后总算是躺在了坤宁宫的大床上,徽之看着百子图的幔帐,心里无聊的吐槽着:“这是几个意思?自己和康熙这个年纪还能生吗?他们可是先上车后买票的典型啊,反正生了三个孩子,有儿有女也算是合格了。”正在徽之出神的时候,忽然康熙一翻身把她拉进了怀里,徽之心里稍微诧异了下,莫非皇帝还要和她进行“深入亲切”的交谈不成?
不过徽之是想歪了,康熙胳膊撑着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徽之:“记着当年朕和你说要讨了你回家做老婆,你还拿着大道理编排了我一顿。今天怎么样?有志者事竟成!你还不是乖乖的在我身边了,老婆子!”
徽之听着康熙的话一脸黑线,这个男人真是小心眼!大概是当年自己那番身份悬殊论和门当户对论叫康熙印象深刻,而且觉得自己被扫了面子吧。徽之眼波流转伸出指头在康熙的胸膛上怯怯的画着圈圈,长长的睫毛上下翻飞,徽之娇嫩的红唇一嘟,嗲嗲的央求着:“三哥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当年的事情还是忘了吧!”
康熙被徽之这副样子勾的眼里冒火,嘴唇发干,翻身上来狠狠地吻住了徽之的嘴唇。大概是喝了酒,或者是全新的环境和身份带来的陌生和刺激,徽之和康熙已经熟稔的有些疲乏无味的欢爱竟然有了全新的感觉。他们两个都特别的投入和敏感!康熙甚至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年轻时候的矫健和力气。徽之的每一声□□,每一个媚眼,都撩拨着他的神经。
激情之后,康熙嘴角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轻抚着徽之光滑的脊背:“朕可没老呢!以后看你还敢讥笑朕不成。”徽之往康熙的怀里钻了钻,有些含糊的说:“皇上龙马精神,臣妾甘拜下风。”
和徽之满满的睡意不同,康熙却是精神抖索的:“今天胤禩上折子给胤祥求情!说胤祥在养蜂夹道里面实在太受苦,他已经知错了,希望朕看在父子情分上放了他。你是皇后怎么看?”
徽之的睡意一下子没了,康熙怎么这个时候提起来十三了。徽之睁开眼,长长的叹息一声:“臣妾不管做没做这个皇后,都拿着十三当成孩子看。他不是我养大的,平日也没和我多亲近,若是我说拿着十三做亲生儿子那是假话,做母亲的总是心软。我一直想着求皇上的恩典对着十三宽松些。他的生母不在了,虽然从小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可是每个知疼知热的人。十三的性子,皇上知道什么心事都瞒着,养蜂夹道那个地方,冬天冷,夏天热,胤祥虽然年轻,可是到底是血肉之躯,他心里也难受。这样最容易做出病来。皇上是胤祥的亲生父亲,以前皇上把他圈禁起,一来是生气胤祥糊涂,行事不正。叫他反省的。二来也是爱护孩子,还怕胤祥真的走上了歪路。现在他已经知错了,胤祥也不会再被坏人迷惑了。皇上,还是叫十三出来吧。哪怕把他圈禁在府里,也比那个地方强啊!”
“你还和我抱怨,你没那个本事做皇后。可是你心里已经把胤祥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了,这片慈母心肠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你这一篇子话,比胤禩说的清楚明白。既然是皇后的发话了,朕就允了。不过你可要好好地谢谢朕!”康熙神色轻松,嘴角上含着微笑,伸手把徽之拉进了怀里。
“还能怎么谢?臣妾这一身都是皇上赏赐。”徽之吻着康熙的下巴,她慢慢地皇帝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话,感觉到抱着她的怀抱肌肉开始紧绷,徽之坏笑一下,干脆张嘴含住了康熙的耳垂,用舌尖挑逗着。
康熙呼吸急促,刚平息下去的冲动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翻身把徽之压在身下,抓着她不安分的手钉在枕头边上,眼光炽热的盯着她:“怎么还不满足?”
徽之撇撇嘴,酸溜溜的说:“今天我看给我磕头的嫔妃里面又多了个!我决定先把你榨干了,省的你四处去偷嘴吃!”
十三阿哥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在里面关久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麻木了。四阿哥激动地上去一把抱住了十三:“十三弟,四哥很想你!”说着四阿哥已经输哭着,伏在十三的肩膀上。十三也是哽咽难言,兄弟两个只有眼泪能表达此时的心情。胤禩无奈的上前拉开了“小鸟依人”一样趴在十三肩膀上的四哥:“四哥,十三弟。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