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回到了大二那一年的暑假。
好友夏和美把林庭佑介绍给她认识,初见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翩翩俊男,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邪魅,俊朗,风趣,幽默。
那一年,她回拉斯维加斯继续学业,某一天的清晨林庭佑从天而降,手里拿着香槟玫瑰。
安逸熙清晰的记得,他站在宿舍外面的梧桐树下,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带着邪魅的笑容说道:“安逸熙,我怕你被别的男人抢走,所以来了。”
那一刻,她站在宿舍的阳台上,感觉到自己的心为他打开了一个缺口。
不久后她感冒发烧,林庭佑背着她跑了三公里的路,把她送到了医院,一直候在她的床头,不眠不休。
等她醒过来,他却累晕倒了过去,晕倒前,他捂住她的手,氤氲的眼中有些湿润,只说道:“谢谢你,可以醒过来。”
正因为这句话,她感动了。
那颗少女的心从此不再属于自己。
一年后,在她回国的那天,爸爸出了车祸。
叔叔,公司的股东们第二天就想要夺取公司的决策权,继承公司百分之四十股份的安逸熙在董事会上,听着一声一声的征讨声,像是在她的心上一点一点的割掉肉。
她没想到,爸爸的好友,亲戚,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想要谋夺的只是公司。
林庭佑知道后,踏着清辉而来,和保安打了一架,冲进了董事会带走了她。
林庭佑的妈妈也拥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是条件是要安逸熙嫁给林庭佑,让林庭佑拥有总裁席位。
当时林庭佑说的是:安安,没有关系,你不用嫁给我,我也会说服我妈帮你的。
正因为这句话,还在大四的安逸熙不顾母亲的反对把自己嫁了。
她以为,以后会过上童话般幸福的生活。
没想到毕业那天,她提前回国,在林庭佑的房间看到的是他和夏和美在一起滚床单。
她清晰的记得地上躺着夏和美得黑色裤袜,黑色内/裤,而她和林庭佑就躺在沙发上,一只雪白的腿搁在沙发背上。
房间洋溢着一种恶心的腥甜味道,而夏和美动人的声音。
那是从天堂跌入到地狱的感觉。
安逸熙的心脏猛的一痛,不自觉的用手揪住心脏的位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绚丽的水晶灯,点缀着罗马时期的壁画。
她记得,那时的她三天三夜没有睡着觉,像是没有了心脏一样,生不如死的生活着,然后开始用公司的决策权逼迫林庭佑和夏和美分开。
她以为,她最后胜利了,夏和美被送去了日本。
但,她又发现了林庭佑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
周而复始的处心积虑,不折手段,残忍嗜血,担心受怕,又火烧火燎的生活,她还要过下去吗?
安逸熙坐起来,身上盖着白色柔软的被子,房间里的温度适中。每个角落都洋溢着一种高雅和舒适。
她张开手心,已经消炎上过药,绑着着纱布。
她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睡衣。
安逸熙很镇定的掀开被子,她没有尖叫,没有难过,也没有慌张。
她是处,身体没有疼痛,她知道一晚上没发生什么。
侧目,床头柜上放着一套整洁的衣服,范思哲的品牌,一杯纯净水,两粒白色的药片,一张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