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个给他们开门的人往屋里走,他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屋子面前。
她先一步进了屋子里,一下子就闻到一股盘旋不去的血腥气跟药味搅和在一起。
眉心顿时拧在了一起,宫杞墨从后面走上来,“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王爷,大夫说,他身上的伤很严重,现在只能用药勉强吊着他的命。”屋里看护的人马上答道。
他颔首,走近慕桑奂身侧,“你去看看,这个人认不认识的?”
慕桑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床边去,床上的男子的胸口绑着一层层的厚纱布,鲜血浸透了纱布晕开了一片红,看得出来伤得很重。
“曾沂。”
她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明眸顿时冷了下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你的什么人?”
“阁楼的人。”她看向宫杞墨,脸色也不好了,“三个月前让他去边城查那边的事情,一个月前还有消息传回来,从半个月前就没消息了,还派人去找过他。”
看她脸色很难看,他拉着她坐到旁边,“我的人在路上遇到他被十几个人追杀,猜猜是谁的人?”
“我爹。”慕桑奂笃定的,边城那边,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看来他的秘密是被曾沂发现了。”
宫杞墨道,“可惜,他从被救回来,就一直陷入昏迷,至今都没醒过,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命可能都保不住。”
她脸色难看,刚刚那人说的话,证明曾沂伤的很重。
“听到了,你又怎么知道我认得他。”慕桑奂狐疑的看着他,难道她的底子真的被他查的这么细?
宫杞墨从怀里抽出来一个吊坠,“他身上搜到的,这个东西本王记得你也有。”
从他手里将吊坠接过来,吊坠的流苏还染上了些许血迹,她将吊坠挂着的象牙珠子翻过来,就看到上面的‘沂’字。
阁楼的所有人,都有这么一个吊坠,作为信物使用。
她手指摩擦着手中的吊坠,转头看向宫杞墨,“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这个吊坠?”
她明明没有拿出来人前过,这人怎么知道的?总不能查到她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清清楚楚吧。
宫杞墨,“……之前在你屋里看见过。”
“哦,是这样?”她怀疑的盯着他,语调微微上扬,“你观察东西这么仔细?”
“师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无聊的东西?”薛廖在旁边听着他们议论来议论去,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原来你们不是出来玩的啊。”
“没人告诉你是过来玩的,觉得无聊就自己回去。”
“回去更无聊。”
薛廖嘀咕抱怨,“师父最近老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去哪儿?”
“你的追魂香呢?”
“师兄,我怕死!”
“……”所以用在他身上就很自如?
听他们提到师父,她顿时想起了一件事,上次莫轻尘给她的拿瓶药,她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瓶子,递给宫杞墨,“若是让曾沂吃下这个,他会不会能好一些?”
宫杞墨从她手中接过瓷瓶打开,一股药香从瓶内溢出,薛廖在旁边鼻子怂了怂,顿时眼睛一亮,“这不是师父这次在山上炼制丹药吗?用来疗伤不错,小姐姐诶你怎么会有。”
“你师父送的。”
“我师父为什么要送你这个?!”薛廖不满的抗议,“太偏心了!师傅都没给我过。”
“因为你把我的房间的窗户砸了,还把我梳妆台的东西全毁了,你师父帮你赔的。”
薛廖,“……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