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的房价是非常的高,门市房的租金那也是价格不菲,按照这种租金,那些卖个早点下个面条的小生意根本就无法承受。
不过地方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就出现了一店三租的中海特色,一个小饭店,早晨卖烧饼油条生煎包的是一个老板,中午晚上卖饭菜的又是个老板,到了夜里卖馄饨夜宵的又是另外的老板了。
此刻的老板是一对有着安徽口音的老夫妻,为了不影响其他时段的老板,卖馄饨的老夫妻把一个大炉子拉到了店铺外边的人行道上。
大炉子上有一口发黑的铝锅,里边烧着大半锅翻滚的沸水,每有人走来买个一两碗,那个大妈就会揭开锅盖,在这样寒气刺骨的冬夜,看着那热腾腾的蒸汽,心里自然就有了一股温暖的感觉。
“其实赌场就和香烟一样,虽然大家都知道有百害无一利,但是还是有人愿意去接受,存在就是价值,就有它的合理性,作为我们有了这样的提示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张元从小桌上拿起两双筷子,走到大锅里烫了烫。
“歪理邪说!”秦小柔接过筷子没好气的驳斥了一句。
张元笑着坐下,“歪理也是理,你不认同但是有人认同,还是那句话,存在就是价值,堵不如疏。”
不可否认,张元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同样黑社会也有它存在的原因,这是各个国家屡禁却不能止的原因,如果真的彻底把某些方面打掉,而后续管理又不能及时跟上,那些看不见的角落只会更加的黑暗。
秦小柔也知道这些,所以她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和张元理论,而是又说道:“你们只要不惹出什么大案子我也管不着,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要把小刚拖下水,他很单纯的,否则我跟你没完!”
张元又笑了笑,“小刚是我的好兄弟,我只会照顾他,帮助他,又怎么会害他,我倒是觉得你对他某些方面管的太宽,象今天让他来也没有什么不好,他看见那些输光的赌徒嘴脸他才会对赌博深恶痛觉,人才会成长嘛,在花房里长大的花朵永远没有野外的花朵有生命力。”
秦小柔突然发现这小子不但很多方面比她强,就连说理也说不过他,明知道他是歪理,可是却辩无可辩。
“让他来也象你一样找个女服务员不干好事?”秦小柔又开始转移进攻方向。
张元无语,那明摆的证据在那赖不掉的,只好嘟囔道:“看来有证据的事情并不是事实。”
这时老板大妈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馄饨走过来,张元赶紧接过,也不怕烫,拨了一个进嘴里,“好吃好吃。”
其实张元今天吃的不是一般饱,不过那鲜香的小馄饨还是让他又忍不住嘴馋吃了好几个,可秦小柔那是真的饿,张元的速度越来越慢,她的速度是越来越快,眨眼之间,一碗就报销了。
“够了没?我这多呢。”张元把自己碗靠过去,把里边的还有大半馄饨都拨了过去。
“不讲卫生。”秦小柔嘀咕了一句,倒也没有拒绝,闷头继续吃。
张元看着又问,“其实这玩意不扛饿,最好再来碗雪菜面。”
看来她真是饿急了,居然点点头,“好。”
张元一挥手,“老板,再来碗面。”
那大妈笑道:“小伙子,你女朋友可真能吃呀。”
秦小柔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太在意,都不认识的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可没想到,又听得张元回答道:“没办法,娶个这样的老婆回去,唉,家都被她吃穷了。”
那大妈又回答道:“看你这么瘦,我就知道了。”
看见张元如此大占自己便宜,秦小柔恨不得把馄饨汤都浇到这死小子脸上,每次都这样,上次是卖鞋的营业员,怎么这些人都不看看这小子的年纪,他象是结婚了的人嘛?他整个就是一未成年嘛,这些人怎么都不长眼呢?
不过,不需要秦小柔亲自去教育一下大妈,有人代劳了,黑暗的街道后侧晃晃荡荡走来几个少年,大妈一看,顿时不说话了。
几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头发形态各异,短就短得要命,长就长得过份,一身衣服上满是口袋,口袋之间还有铁链相连,走起路来哗啦作响,一看就是些不良少年。
几个不良少年各拿着一大把羊肉串,一路骂骂咧咧,到处乱吐着走了过来。
开店的老夫妻看见这几个小子,顿时一低头忙着手里的活,看都不敢看他们,就希望这几小子没注意的走过去。
可是这些小混混的性格就是,你越怕他,他越要欺你。
“老瘪三,晚上生意不错呀。”不良少年果然主动来找茬了。
开店的老头被骂还得陪笑道:“小兄弟呀,饿了吧,吃碗馄饨吧。”
“吃你妈啊!”领头的把一根羊肉串铁钎往地上一扔,恶狠狠道:“把这个月保护费给我交了!”
老头哀求道:“我上星期不是已经交过了呀。”
“不够!”一众混混此刻也都骂骂咧咧围上来。
“为什么呀,我这是小本经营,各位老大就放过我们吧。”那个大妈赶紧过去也帮着老头恳求。
“小本经营,那你不要占道经营呀,这是我们中海帮管的路,占道就得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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