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咽了气。
叶子还待哭,婉儿已经不耐烦道,“兄长可看清楚了?”
赵寺脸色阴沉,“看清楚了。”
又看叶儿哭,心头更恼,“你哭什么?”
叶儿还不知自己方才假意替黄元包扎伤口,实则偷偷拿到了匕首的事情被众人看见了,捂着眼睛继续道,“元郎已死,叶儿万念俱灰。”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拖下去沉塘。”
叶儿怔住,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婉儿,却见婉儿也在似笑非笑的打量她。
“你难道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叶儿醒悟,不敢置信道,“我和你到底有何冤仇?”
“是你自己心存侥幸罢了,你也不想想你做的什么事情,你和黄主簿合起伙儿来叛乱谋反,难不成还想自己有活路么?”
叶儿挣扎着往过爬,“你从没把女人当人看,你这个畜生,你是要我们演戏给你看!”
婉儿眸光清冷,“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想演戏糊弄我等?也要看看一屋子人是不是傻子!”
“何况,不要装可怜,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杀死钟情于你的元君白,嫁祸神医欧文伯,谋害的是两条无辜性命。何况,你还打算害我家兄长,虽说欧文伯洗刷了冤屈,可你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呐,也不算冤枉。”
“你是元君白的什么人?”叶儿颤抖道。
婉儿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我是他大爷!”只是此元非彼元,这件事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此间事了,赵寺无心再问其他,只说了一句,放欧文伯出来,便躲进了屋子里喝酒。
冯峻拔引着婉儿去放人,一路上抱歉道,“二哥年纪大了,几次三番被一个小娘儿们糊弄,面子上挂不住,贾兄弟别介意。”
“无妨,我知道二哥的性子。”说罢想了想问,“二哥还不肯娶妻么?”
“可不是,若是有了二嫂,哪里还能由得二哥这般胡闹,这回险些丢了命去。”
二人转过一道巷口,郡守府相邻的后面就是衙门,出了衙门,就是大牢。
将将走到大牢门口,有人小跑着追上冯峻拔,低低说了几句什么。
冯峻拔脸色变了变,“贾兄弟,那个叶儿还真不简单,有高手将她救走了。”
婉儿有些意外,“真是探子?”
冯峻拔跟看守吩咐了几句,对婉儿抱拳,“对不住了贾兄弟,我还要去找二哥,看看那叶儿到底打探到了多少。人你自己去提吧。”又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这个贾兄弟带着,若有不长眼的敢拦你,打死了也由你。”
司徒南在冯峻拔离开后现身,诡异的身法吓了狱卒一跳,婉儿在原地略站了站,跟着狱卒走下郡府大牢。
大牢有一半埋在地下,使逃狱难度大大提高。
若想劫狱,须得先挖一条地道,而不是破开一道门便可长驱直入。
此外,大牢上方不过人高,最好把守。
可因为大牢大半在地底,里面潮湿阴冷,婉儿迈着台阶抱着胳膊道,“才入三月,这里面怎么还这样冷?”
狱卒贴心的从一旁取过一件大氅给婉儿披上,“这里常年都是如此,冬冷夏热。夏季愈热,冬季愈冷,负责建造的大匠曾说,就是要以此来叫犯人们知错,从而改过,即便日后出去,也不敢再犯!”
那狱卒还要将另一件披到司徒南身上,司徒南侧侧身避开来。
婉儿笑道,“我师父不怕冷。”
三人低着头走,沿着长长的甬道,走到最边角的一个单间。那狱卒停下来,“听说是个庸医,先前和旁人关起来险些被打死。小人等怕他没行刑前送了命,做主将他关进了这里。”
婉儿皱了皱鼻子,“这里味道更重。”
那狱卒支支吾吾道,“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此外几个牢房的恭桶一般也放在里头。”
“开门!”婉儿强忍怒意。
那狱卒也听出这位大人怒气腾腾,哆哆嗦嗦的觉着自己这回得罪了贵人,心里害怕,钥匙怎么也放不进锁眼儿里。
婉儿夺过钥匙,亲自动手。
推开石门,一阵难闻的味道传出,角落阴影里的欧文伯抬起眼看,这间屋子光线昏暗。四周密封,只有南墙一米多高的地方留有一小排通风口,隐约打进光来。
婉儿上前几步解下身上的大氅盖在他身上,“神医,某来救你出去。”
欧文伯眯起眼看了看她,嗓音沙哑,“你是谁?”
婉儿扶起她,“神医可有个姓崔的弟子?现下崔大哥正在客栈里等您回去,您先随我走罢,详情容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