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颜在城中药阁里住了些许日子,终于回到了苏府。
一路上几个家丁小心翼翼的护在苏婉颜周围,只因苏婉颜听说了苏柒柒是祁王妃的事情,加上手腕被毒毁了肤,一时无法接受,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疯癫起来。
就连走路都连蹦带跳,时而傻笑说一些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浑然没了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
这种样子如果传出去,苏婉颜以后嫁人都是个事,无奈之下,大夫人只好多派了人,前拥后簇的护住苏婉颜,不让城里百姓看到她痴呆的模样。
一入苏府,大夫人便叮嘱家丁关闭好府门,然后让刘嬷嬷扶苏婉颜回房休息。
接着召集刚才护送苏婉颜的家丁们,挨个提点。
“你们今天所看到的,听到的,一个字都不许对人再提起,听清楚了没!”
大夫人心中有怒,但对着已经算是祁王妃的苏柒柒不敢发作,只能在这些下人面前泄恨,声音恶狠震耳。
这么多年来,苏府一直都是大夫人掌权,不机灵或者不听话的下人早已经被驱逐,就连于妈这种在下人里还算有些地位的,都被她断了腿逐出苏府,遑论其他。
剩下的基本都是些心腹和乖乖听话恪守规矩的。
大夫人在一排下人面前走来走去,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忽然道:“最近柒柒她成了祁王的未婚妻,府里一些下人就倒了风向,自以为讨好她就前途无量。”
“别忘了,你们是苏府的下人,苏府里究竟是谁说了算,都给我心里有数点,再者,有左丞相儿子的前车之鉴,祁王命再硬,能抵得过神算子周一封说过的话?我劝你们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们只听大夫人差遣!”众仆人连忙齐声表态,生怕回答慢了被大夫人怀疑不忠。
“很好,你们这个月的薪禄,每个人都加两成,只要你们衷心为苏府,我不会亏待你们,老爷过几天回来,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给我机灵点。”
众下人一听涨了俸禄,心里乐不开支,更是对大夫人宣忠。
大夫人心中冷笑,对付这些下人敲打敲打再撒把糖比什么招式都好使,至于自己在苏府里的地位,岂是苏柒柒一个楞雏能摇的动的。
处理完下人们的事,两手持袖,阴沉着脸去了苏婉颜的卧房。
卧房里,一个六十多岁,身材佝偻但脸色红润的老大夫正在等候着大夫人。
“余大夫,婉颜状况如何?”
大夫人一进卧房,便露出担忧之色促声问道。
“手腕上的伤,两三年自会下去,但是大小姐现在的精神极为不稳定,老夫只好给她开了些镇定的方子让她先睡了,并没什么大碍,休息个两三天自会痊愈。”
这时候,睡在床上的苏婉颜,呓语道:“水云丝,水云丝,都怪我没拿到水云丝穿了去见祁王。”
大夫人闻声,连忙走到床边,轻抚苏婉颜额头道:“我可怜的婉颜,竟被那个的贱种折腾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