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安静的夜,苏府的后院里却忽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苏婉颜连窗帘也来不及拿,另一个手端着自己受伤的手腕,连哭带喊的奔跑出柴房便去找自己的母亲大夫人去了。
夜已入三更,多年无事的苏府第一次在夜中如此喧嚣。
全府上下,男女老幼,几乎全部在睡梦中被喊起。
相互之间的通告只有一句:“大夫人要对七小姐动用苏府家刑了!”
苏家大堂里,大夫人坐在中间红底棕边的木椅之上,胸口上下起伏,嘴唇气的发抖,鼻息时重时轻。
狠皱着眉目看着眼前离有十步远的桀骜不驯的苏柒柒。
大夫人的头发有些微乱,向来注重礼仪与仪表的大夫人竟然没有打理自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
“苏柒柒!”大夫人几乎是呵斥着喊出了苏柒柒的名字。
苏柒柒并没回答,只是在脑海里思索脱身之法。
本来打算在伤了苏婉颜后,立即离开苏府,却没想到袁管家身手如此厉害,斗他不过,被拦在了府里没能离开。
“你可知婉颜乃是祁王未婚夫!你这般伤害她,置苏府家法与不顾,手足相残,毁我苏府名望,私藏禁物,活罪可免死罪难逃,袁管家,给我挑了她的手筋脚筋,断了她的舌头扔于瓮中,以儆效尤!”
苏婉颜毕竟是大夫人的亲女儿,所以这时大夫人已是气的失去了半边理智,话语间毫不停顿。
此话一出,整个苏府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断去手脚筋不能行动,砍了舌头不能言语,扔于瓮中不让其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其残忍!
“是!”袁管家眼睛眯成一条缝走向前,本来还想着如何封了这个苏柒柒的口,没想到她竟自己往墙头上撞,真是正中下怀。
旁边家丁连忙递上短刀一把,锋利的薄刃露出点点寒芒,袁管家拿在手中,看了眼洛柒柒道:“七小姐,你若规矩些,袁某定会给你个痛快,你若挣扎,割错了地方,怕那痛苦会增加不少,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刀尖已经近到离苏柒柒只有几寸的距离眼看要划到肌肤上,向来镇定的苏柒柒额头上也不禁沁出了香汗。
忽然门口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祁王殿下来了,祁王殿下来了!”
“什么!”大夫人猛然从座椅上站起。
夜半三更,祁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上门,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大夫人多想。
于是大夫人恶狠狠的看了苏柒柒一眼对下人们道:“押她去柴房看守好,等祁王走后再家法伺候!”
话说完,大夫人匆匆带着苏府中人去亲迎祁王。
天清月明,骏马为驾的马车停在苏府门前,小侍卫郭岩坐在马背上,口中咬着一枝芦苇,嘴里嘟囔道:“殿下,你刚才为什么突然让我快点赶路?你看马儿都累的不行,眼看快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