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就是贺延说的村长吧?望着什么不说的村长,陆朔狭长的眼睛轻眯,上下打量番见黄猛还没问出什么东西,便想要自己查看。
正在这时,一个傻不愣瞪的小警察带着个拖油瓶跑来,大呼。“队长队长,这小朋友知道作厂在哪里,我们带人去围剿吧!”
所以人看向欢乐的小警察,个个沉默。
陆朔瞅住他,想自己以前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傻冒?
黄猛顿了顿,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但他很好肚量的走向小警察,色厉内茬的问。“谁允许你带受害者进来的?不是让你他妈给老子看着他吗!”
小警察乐腾的脸不笑了,像做错事的孩子,害怕小声的讲。“他知道作厂在哪里,我想我想……”
“想个屁!这村就这么点屁大,翻过来都是瞬间的事,给我滚回去,顺便把这孩子带走。”黄猛吼完看了眼小孩,即使看他坚强的站起来,却仍不准他留下。
小警察被他吼得没了立场,犹豫几秒就要带大宝退出村子。
大宝有些鄙视的看了他眼,接着狠瞪跪在地上的村长,才决然面对青面獠牙的黄猛。“作厂在旧学校里,但他们还有条运输暗道,我知道在哪里,由我带你们去,你们能省很多时间。”吐字清晰的坚定声音,没有痛苦与颤抖,他只是在陈诉一件对自己有利的事。
听到他这话,兵哥们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孩子也未免太……冷情?
常人在经过这么多事后,多半会崩溃吧?他还能这么镇定?
大宝对他们的审视不畏惧。昨晚一切确实来的太快太突然,对父母的死也很难过,但对于两年前就计划逃跑的他来讲,这难过中又带着丝喜悦。
在此之前,他早在见到这两个城里人时,就想过跟随他们一起出城,不管去到里都好。只是这希望来得太快去得也快,昨晚当他被父母拼死送上楼,当他踹开紧闭的大门,是真的想活下去,想在明天天亮跟这两个陌生的城里人离开,所以他才会求他们,求他们救救自己。
他向他们磕头,抛弃一切尊严,只想活着离开这里,但在他们都漠然时他明白了一些东西。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对他这么好,即使他在这里相当于异类。他们是想看住自己,已免自己离开这里将事情说出去,将他们陷入危险之中,而他们战战兢兢的防着自己,终于在昨晚暴发了。
所以说他冷情、无情也好,他一点不在乎,他只想活着。
陆龙看了他会儿,转向黄猛。“时间有限。”
少得不能再少的四字,一惯的作风。黄猛听到这位指挥官的话,即使他是心理医生都得听令,更何況他还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他心里也没将小孩想的多娇贵,便挥手让他带路,留几个人看管村民,大部队跟受害者前进。
大宝在一干怨毒的视线下毫不怯懦带他们去旧学校。
旧学校是八十年代的建筑,墙还是土砖,盖着黑色瓦片,破旧荒废的立在一处高地上,羊肠小道已被小草横行,但随处可见凌乱的脚印,想是进入作厂工作的村民留下来的。
黄猛眺望高地上的小破楼,暗道这远一看像鬼屋的地方,他们还真不会怀疑作厂就在那里,要不是这孩子带路,他们确实得花一些时间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