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核对成功,厚重的门关合竟然都没发出任何响动。
看到全力一冲扑向大门的大丹犬,陆朔在袁帅身上摸出个手雷。“GOGOGO!”
知道她要干什么的几人带着战友迅速撤退。
“你妈的,很牛是吧?喂你颗手雷!”陆朔说完趁着门要闭合的前一刻将手雷扔进去,转身奋力奔跑。
指挥室里的大丹犬,看到飞来的东西,见它落地上便走过去嗅,轰的被炸成碎片。
钢铁制固若金汤的指挥室大楼,被炸得剧烈震动。
没跑多远的陆朔被甩铁壁上,落地时吐出口鲜血,同时耳朵嗡嗡响,鼻孔耳朵被震得流血。
爸爸……她还没找到爸爸。陆朔摇摇头,擦掉鼻血扶着墙壁往外走。
电脑的点消失,雷翼有些没玩够似的啧了声,但还是迅速按下最后边的键。
另一只巨大的狗从黑暗里冲出来,用尾巴打掉两颗同时射向雷翼与小个男人的子弹,在驮起他们用尾巴圈住萧郝要走时,模拟世界蓦然消失,若大空旷操场一颗迅速不知从哪飞出的子弹直击萧郝胸口。
就这一秒钟的时间,只感觉胸口一疼的萧郝,低头不敢至信看血流不止的地方。
雷翼惊疑了下,正想把他丢掉时,小个男人急忙讲:“老板留着他还有用。”
“走!”雷翼大呵一声,机械狗驮着他们两个、尾巴卷着个一跃十几米远,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手里拿着小型摇控器的陆龙,收起手里的沙鹰转向身后个个都挂着不轻不重彩的部下,平静冷然说了句。“清扫。”
“是!”
远远看到爸爸收起枪的陆朔皱眉,低头看地面,站在操场中间一动不动。
这一夜发生太多事,她都来不及消化,她还没质问萧郝他怎么会是毒鸩的人,可他却永远开不了口。她该明白的,这就是陆龙,一个拔刀、开枪从不会有瞬间犹豫的人。
血刺系统重新启动,刺头们将受伤最严重的秦朗和值班室战友送进医务室,其他一些伤得重的留下等待军医包扎,而只是皮肉伤的便各自回房洗个澡喷终止血喷雾就完事了。
明明基地发生这么大的袭击案件,可血刺却表现非常镇定,似乎这么久他们终于能一起打场战,是件多么另人愉悦的事件。
陆朔担心秦朗,在外面坐着等,手榴弹的余波震伤已经完全自愈,没有哪里不适。
外面梁柯、袁帅、魏勇手上需要伤口处理,现就贴着墙壁坐地上,瞧对面的机械师。
“朔朔,你没事吧?”魏勇看她脸色不对,担忧的问。
陆朔摇头。“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们吧?”
可看着你心里有事。魏勇看了看自己手,苦笑了下。当时,他真是差点吓死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变冷,如果不是她的话,他们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许久后,魏勇真诚的讲:“谢谢你。”
陆朔:?
“谢什么?”
魏勇不答,而旁边梁柯靠着袁帅两人疲倦的睡了过去,更是不会回答陆朔的问题。
陆朔想了想,明白他说什么后摇头。“我们是战友啊,难道你们也要谢谢朗朗吗?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谁让我是血刺的机械师呢?”说着自豪笑起来。在战场上最大的荣誉就是能够帮到战友,在他们把命交给自己时,自己能保护守护好他们。
魏勇张了张嘴,又懊恼的闭上,最后才干巴巴讲:“反正我说不过你。”一句谢谢能抵一条命?确实是不能说的,可是他们总要说些什么吧?
看他恼怒笨拙的样子,陆朔抿嘴笑。
医务室内。
“他怎么样?”陆龙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部下问医生。
年青的军医在一旁洗手,语气轻松。“没什么大碍。长官,你可真舍得,他即使体格特殊,心脏长在右边,但万一那人打脑袋呢?”
“他不会。”陆龙非常笃定,眼里隐约闪过抹无人察觉的痛惜。“他是我兵。”
他是我的兵,即使背叛也还是。军医笑起来。“什么事都是长官你赢。他确实不会,这枪子弹贴着心房三公分穿透,即使是正常体格的人也能救过来”
不过对于他的背叛,血刺指挥官并没因此手下留情,而是一枪直进击毙。
“他怎么样?”听军医的话,陆龙并没有任何后悔,看向四肢包得像木乃伊的秦朗。
“他没事,就是失血过多,手掌跟脚掌小骨破损,骨头破损部份需要再生手术,不过其它地方一便做了的话,他会好看点。”
“不用好看。”
军医一凛,站直应道。“是!”
目送长官出去,军医望向床上的秦朗,想着有这次受罪,下次不会再傻愣往敌人嘴里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