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心脏忽然跳得有些快,杨雨霏有种继续待下去自己就会晕倒的预感。
她扯了扯萧易,小声地说:“我去外面走走。”
萧易拉着她,低身问道:“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
杨雨霏扯了扯嘴角,那些人说的经文绕的她头疼,感觉全身上下都是疼的。
“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我去外面走走就没事了。”
没等萧易开口,杨雨霏就急忙挤出人群,一出去,她的大脑就没这么痛了。
杨雨霏深呼吸了几口气,皱着眉头看着身后那群诵经的人,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为什么她站在里面听经文会头疼,但一旦出来了就不会疼了?
忽然,她眼神一凝,看见人群里有个人推着宁媛媛到萧易身边,宁媛媛羞红着小脸跟萧易打招呼。
杨雨霏心里一急,刚想走过去,但一踏进人群里面,她的头又开始痛了。
这种痛楚比之前的更加严重,整个脑袋仿佛被尖锐的东西给射穿了!
杨雨霏汗如雨下,脸色瞬间苍白无比,她退后了几步离开了人群,脑袋上的疼痛倏地消失,仿佛从来没发生过。
她心中一凛,脊背忽然窜起了一抹凉意,这个寺庙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怪异。
既然进不去,在这里看萧易和宁媛媛的交流又膈应,杨雨霏想了想,走去了别的地方。
“萧易哥哥,两年前你也来到寺庙里,当时我才到你的胸膛下面,现在都长高到你的肩膀了。”宁媛媛注意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萧易淡淡地“嗯”了一声,忽然,他眉头一皱,转身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杨雨霏的身影。
这个女人又跑去哪里了?
萧易有些不放心,对于她路痴的本领,他可是深有体会。
昨天从飞机上下来,他去买些东西便把地图给了雨霏。回来后由杨雨霏带路,她硬生生把他带到了相反的方向,一个小时就能到的寺庙被折腾了三个小时才到。
萧易想了想,从人群里出去了。
“萧易哥哥,两年前你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宁媛媛低垂着头,心砰咚砰咚地跳得极快,她弱弱地开口问道。
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回应,宁媛媛有些丧气,悄悄抬起头瞄了眼,眼前却是空无一人。
她怔了怔,左右看了看,萧易去哪里了?
杨雨霏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处凉亭。
早上的阳光有些猛烈,她穿的衣服又多,身体闷的像一个炉子。
她走入到了凉亭内,舒服地叹了口气,很凉爽。
周围有人不断路过这个亭子,见杨雨霏坐在上面,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杨雨霏刚开始没察觉出来,后来也感受到了他们怪异的目光。
奇怪的是,并没有一个人上前过来跟她说些什么。
“叔叔,那座亭子不是只有主持他们才能坐的吗?怎么这位姐姐也坐在上面?”
一个小男孩撒娇道:“我的腿走不动了,叔叔,我也上去坐一下休息一下好吗?”
那位被称作叔叔的人脸色微变,厉色道:“别人没教养难道你也要没教养吗?规矩就是规矩!她不遵守规矩要学坏,难道你也要学坏吗?”
小男孩被叔叔的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嘴巴一瘪,眼看都要哭了出来。
杨雨霏眉头一皱,往声音传出的地方一看,乐了。
这不就是昨天来劝她离开萧易的其中一个人吗?
昨天来了好几个人来劝她离开萧易,说宁媛媛和萧易是天生一对,尤其是这个男人,简直是把她给贬得一无是处,夸的宁媛媛只应天上有。
他对自己那一脸厌恶样儿,她至今都还记得,昨天她们才刚来,本着外来人要忍忍的原则,她并没有发火,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了他。
杨雨霏勾唇一笑,她算是明白了,这座寺庙没有一个人对她是没有敌意的,不管她认不认,该贬低的照样贬低,该找茬的照样找茬。
“喂,大叔,你说谁没教养没规矩?!”杨雨霏毫不客气地呵斥道。
男人愣了好一会儿,见杨雨霏看向自己,气急败坏道:“谁是你叔?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女!”
杨雨霏呵呵一笑:“啧啧,我也没有你这种喜欢嚼人舌根的叔叔。”
男人脸色微变,神情严肃道:“我说的有错吗?这座亭子是给主持传授佛法用的,别的人不能坐上去,你坐上去不是没规矩吗?”
他们两人的争吵吸引了一堆人,那些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围观。
杨雨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你确定,只有主持坐过这个亭子,别人都没坐过?”
人群里有人回应:“别人有坐过,去年喇嘛还在这里传过藏经!”
男子被人反驳,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恶狠狠地说:“别人坐这里都是来讲经的,你呢?!”
没等杨雨霏说话,他嗤笑了一声:“一个戏子,难道还能给我们讲经不成?”
杨雨霏本想站起来道个歉,说自己并不知情,毕竟她才刚来寺庙,态度诚恳点别人也不会怪罪些什么。
但听到了男子说的这句话,杨雨霏眉头一挑,不过是个戏子?
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这次来就是故意找茬!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端庄地站起来,对他微微一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地说:“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