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青雀支吾了两声,她刚被连氏抽的发懵,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其实她并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只是照沉香的话将泥人里面的白绢偷了出来,交给了她。紧接着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她便在这门口被一群婆子叫醒,说三夫人和表少爷被人捉奸在床。让她在这守着,哪也不许去,若是这事别人撞见了,大家都难逃一死。
她才刚刚听出眉目,没想到一众人就朝这里走了过来。
“还有什么好问的!”连氏不依不饶,还要再说,只见李唯清和沈文贺皆是一脸阴沉往这里过来。
连氏上前一把拽住沈文贺的袖子,一脸失魂落魄,没命的哭喊念叨着:“老爷!老爷,我们的洪儿全毁了……那贱妇必须的死,必须得死!”
沈文贺看着一脸惊色的李唯清,怒道:“李兄,此事要作何解释!”
李唯清还在愣怔,一时间懵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纭娘怎么了?!”
老夫人上前一步道:“青雀这丫头得了失心疯了,满口胡言。定是看错了!”
这时李殊乔被丫头搀着,满眼通红,“祖母,您一定要注意身体,莫要气急了,三婶婶她……一定是有原由的!”
这话便是咬定了这事是真的,老夫人被她气了个倒仰,连氏却咬牙切齿的哭嚎道:“什么原由!如此恬不知耻,居然连外甥也……万死也难辞其咎!老夫人,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撞死在门前,让大家看看这是什么天理!”
连氏正嚎的天昏地暗,只听一个温柔的女声道:“母亲?这里发生了何事?”
所有人都是一愣,转头看向来人,正是此时的众矢之的,原本应该在那间屋子里的“荡妇”正被青鸽搀扶着,好端端的从另一侧过来,手里还牵着年幼的李岫。
李殊慈连忙上前:“母亲。”
姚氏惊讶的看着众人:“我方才不放心岫儿,便去看看。这是怎么了。”
周氏的心咚咚急跳了几声,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看了李殊乔一眼,李殊乔也是愣怔着。她明明让沉香……
连氏看见站在那里的姚氏,惊得目瞪口呆,她一时有些摸不清状况。她不是应该在那间屋子里吗?然后,他们才能展开余下的……
李殊慈看了一眼连氏,冷冷道:“把门打开!”
自然有粗使婆子赶紧上去,一把将门打开,屋内的情形映衬着各人的脸色,极其精彩,雪白的素色帐子中,沈洪还在昏睡,里侧的女子披散头发脸色潮红,瓷白的手臂伸展着,半卧半躺的伏在沈洪的胸膛上。居然是李殊乔身边的大丫头沉香!
沉香仿佛是被门的撞击声惊醒,嘤咛一声睁开眼,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粗壮的婆子强行裹了件衣服,拽着头发托下床按倒在地。
沉香长发凌乱,尖叫起来,被这一长串的举动吓蒙了。
李殊乔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怎么会是沉香……”她让沉香给姚氏下了迷药,又将醉酒的沈洪送到了房间里。
李殊慈冷冷望着她:“大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倒是希望是谁?!”
李殊乔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五妹妹,我是说……沉香这丫头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李殊慈笑了,“哦?大姐姐的意思是这事情怪沈洪表哥喽?”
连氏知道陷害姚氏无望,深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已是口不择言,忙抢白道:“怎么能是洪儿的错,乔丫头,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竟叫她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
周氏一听,随即压不住一脸的怒色:“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女儿何时轮得到你来质问!你的儿子打着指点学问的旗号来人家勾搭人家丫头,简直是有辱斯文。”
连氏气急,却无言以驳,转而指着沉香道:“这丫头现在就应该拉出去杖毙!”
李殊慈适时地上前一步,一脸不忍道:“事关人命,不可轻率,若是沈洪表哥喜欢这丫头,向乔姐姐讨了便是。可若说是这丫头的错,唉……”
沉香听李殊慈长叹一口气,仿佛是在悲叹她必死的命运,浑身一颤,总算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看自己,又看看沈洪,听明白了众人的话,虽然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可若众人认定了她引诱沈洪,必是一死。她颤抖着声音道:“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