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了,他难以扛得住啊。
他身子一顿,险些没掉头跑出去。
等等!
他到底做错了神马啊,要遭受如此待遇?
“先生?”他弱弱的看向湛千城,试图寻找一个答案。
湛千城的眼睛微眯。
安建大惊。
跟在湛千城身边久了,他当然知道湛千城眯眼代表了什么!
有人要到大霉了!
所以,他要倒大霉了……
陈安好根本没被湛千城的冷视线辐射,她拽着安建的胳膊,见他傻愣愣的站着,于是就伸手推推他:“你愣着做什么,快去看看啊你家先生的伤啊!”
“哦……哦……”安建连忙点点头,走到湛千城身边,瞥见他冰凉的视线从他的手腕上瞥过,他的心,猛地一惊。
艾玛,为什么感觉大Boss有一种要剁掉他这只手的冲动呢?
太可怕了!
惴惴不安的给湛千城处理了胸口的伤口,嘱咐他:“烫伤面积不大,局部起泡,涂药后不用包扎,直接暴露在空气,利用创面愈合。切记,不要沾水。我稍后会吩咐厨房,最近两天的饮食清淡,多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加快伤口愈合。”
湛千城一直用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他,在他说完后,直接吩咐:“你身上的这件衬衫不许再穿。”
“为什么?”问问题的不是安建,而是陈安好。
“碍眼。”
湛千城霸道傲娇的说完,挥挥手,让安建直接滚蛋。
安建像得了特赦令,分分钟开溜。
“艾玛,死里逃生啊!”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先生为什么会突然对他产生敌意。
原来,是因为太太的手抓了他的衬衫啊!
“……”先生,你要不要这么霸道啊!
因为湛千城受伤,不能让衣服碰到伤口,所以,他这大半天的时间,都半裸着上身走来走去,陈安好看的两眼发直,又流了好几次鼻涕……
在扔掉第八张擦了鼻子的纸巾后,陈安好很确定,她感冒了。
所以,在二楼陪湛千城吃过晚饭后,她端着盘子下楼的时候,顺便溜进了安建的房间,想让他给她开点药,治疗一下突发的感冒。
她推开安建房门的时候,他正光着膀子,准备换衣服出趟门……
“啊——”一声大叫声传来。
陈安好抿着唇,瞪着他,郁闷的提醒着正大张着嘴巴嚎叫的安建:“安检,我还没叫呢,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啊!”
安建欲哭无泪的抽出一件睡袍披在自己身上:“太太,我下午才扔掉一件衬衫,我现在是怕先生让我把身上这层皮扒了啊!”
说完,他就后怕的凑到陈安好面前,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领口,哭丧着一张脸,恳求她:“太太,你看到我光膀子的这件事儿,一定不能对任何人说,尤其是先生!”
“你这是在教唆欺骗他?”陈安好眨着懵懂无知的大眼睛,看着安建。
“这怎么能叫做欺骗呢,是善意的隐瞒。”安建连忙矫正陈安好的语病。
“欺骗和隐瞒,有区别吗?”
陈安好歪着脑袋,似乎在权衡这两者之间的差距。
安建差点就给她跪下了。
姐姐啊,你吓死我了!
他试着换了一种方式提醒陈安好:“太太,你去游泳的时候,也一定看到过不少男人光膀子吧。其实,这件事儿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也没必要到处和别人说,你说,是不是?”
陈安好很诚恳的摇摇头:“我不会游泳,不去游泳馆。”
安建:“……”
这节奏,绝逼是不能好好的进行沟通了。
太有障碍了!
他嘴角抽了抽,决心让这件事自由发展,抬手,看了看时间,连忙问她:“太太,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感冒了,给我拿点药。”陈安好道明来意。
安建问了问她的症状,综合了一下,就拿了对症的药给她:“感冒冲剂,拿热水冲着喝,一天三次,一次一袋。”
“好的,安检,谢谢你。”陈安好拿着药,告别了安建,上了楼。
卧室里,湛千城正靠在沙发上看文件,他的样子认真而专注,身上流淌着一股认真的帅气。以至于,她的手机嗡嗡响了,她都怕打扰到他认真办公,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骂声:“陈安好,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皓天不喜欢你,纯不喜欢你!你就算死乞白赖的赖在我们俩身边,每天骚扰我们,他也不会改变主意,放弃我去喜欢你。如果你还要脸,就从我们俩的世界里永远消失,不要再纠缠了。”
是南音音的声音。
陈安好的眼色瞬间冷了下来:“南音音,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