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可气,越想越觉愤怒,要说当初白青屿将那两卷战技给自己,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造势,好让书院重开帝业阁。
现在他帮她造势成功,内院也派了人出来。她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却玩儿这样一手是要过河拆桥吗?
人就是这样,大起大落之后便会钻牛角尖,董犀本就是内敛之人,打小时起就喜欢将所有的事一个人承受,他过往那些愤世嫉俗,痛感不公的阴暗心理,在此时被悄然引了出来。
今日乍见雷系众人的表现,大受打击,就像撑到极限的皮球被人忽然戳破,所有的情绪决堤般涌了出来,混杂扭曲缠绕在了一起。
他竟觉得,白青屿是利用了自己!
就连楚楚,在他眼里也成了帮凶。
是啊,他只是一个卑微的私生子罢了,若非有利用价值存在。她主仆二人,一个神秘莫测怀有庞大势力,另一个更是器灵所化,为何要对他这样一个穷小子假以辞色?
枉他当初还为了这二人与董家作对,可笑,实在可笑!
董犀失魂落魄的走着,全然未觉周遭的人越来越少,忽然他膝盖骨上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摔去,他狼狈倒地还未明白倒地发生了何事,一双纯黑色的靴子就毫不客气的踩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就是董犀?”阴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董犀回过神,大怒的想要回击,还未等他动手,一只脚直接踹向他的肚子。他身体立马佝偻成了一个虾米,口水混合着胃液喷的到处都是。
“埋汰。”郑秋厌恶的掩了掩鼻,朝另外两名狐朋狗党使了使眼色,那二人立刻抓起董犀的头发,将他拎了起来。
董犀痛的整张脸都要变形了,更令他胆战心惊的是,自己的本命妖魂在面对这几人时竟因恐惧瑟缩的不敢出来。
“你……是谁?”
“连本少爷是谁都不知道,居然还敢打帝业阁的主义!”郑秋眼里翻滚着森冷寒意。
林海深处,董犀宛若一条死狗那般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口鼻处不断有鲜血往外流着。
“照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叫余青的女人蓄意谋划?”郑秋坐在树荫下的圆木桌旁,懒洋洋的开口问道:“那余青就是雷系的新生?”
董犀畏畏葸葸的点着头,眼神里满是惊惧之色,颤抖着说道:“我……我什么都交代了,不,不要杀我……”
“那个余青本少爷自然不会放过,可若不是你这条癞皮狗在前面开道,本少爷何须出来跑着一趟,你却叫我放过你?”郑秋眼睛紧眯成一条缝儿,“野种的脑袋,想事情就是简单。”
董犀听闻野种二字,身体猛地一颤。他额上青筋直冒却是敢怒不敢言,那副窝囊模样落在郑秋几人的眼里,更是引来一阵嘲笑。
“那个余青不好对付,你留我一命,我帮你杀了她!”
“谁说本少爷要杀她?”郑秋阴测测的笑起来,满眼淫邪,“本少要将她捉住,好好调教,让她知道什么人得罪的起,什么人得罪不起……不过……”他睥睨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董犀,“本少就大发慈悲一回,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你若是抓不到那个女人……”
董犀浑身顿时一紧。
“本少就亲手扒了你的狗皮!”
“郑少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