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
眼下这场景很是玄妙,一个宛如山水墨画的俏郎君被反捆着双手,神情激愤无可奈何,胸前衣襟大敞,露出白花花的大肉,女子的脑袋就埋在他胸前,动也不动。
姬夜染面色涨红换做以前早就破口大骂了,可偏偏近处女子的表情太过正经,正经的连他都看不出半点淫亵。
只是,眼下这姿势,外人看来的确不雅。
“上古大妖就是皮实,胸口都开洞了还能活这么久。”白青屿不咸不淡的说着,语气和表情平淡如一,叫人听不出是挤兑还是夸奖,她没给姬夜染插话的机会,自顾自的继续道:“我这人没啥同情心,所以绝不会可怜你,再说,你也没什么好可怜的。”她说完,手掌一翻便多出一把小刀,手气刀落眨眼睛,一小块腐肉直接被她剥离了下来。
姬夜染颈间青筋直冒,看她的目光徒然一厉。
“不把这些腐肉割掉,你就等着烂成白骨吧。”白青屿头也不抬的说着,一刀一刀的割着他伤口处的腐肉。她瞧着从容淡定,握刀的手连抖都没抖一下,但胃海里颇有些不适。
从她的这个视角看过去,恰好能见到姬夜染胸膛里那颗扑腾扑腾的心脏。这种违背常理的画面,也只可能出现在这种老妖怪身上。要换做寻常人,早就死的梆硬了!
不过,先前那烂肉嘴的舌头要是再往左偏去三寸,势必会洞穿姬夜染的心脏。没了心脏的大妖会不会死,就不得而知了,但想来即便不死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太多。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辰,白青屿终于将他伤口彻底处理完毕,简单包扎过后,她整个人也累的快虚脱了过去。
“该处理的我都处理了,你自我感觉下,离死还有多远?”白青屿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一下,半掀着眼皮问道。
姬夜染一直皱眉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尚能撑到杀了你。”
白青屿眉梢一挑,嘴巴这么硬?那看来自己刚刚也不算白忙活了。
“呵呵,杀我?你就这么害怕一个人,黄泉路也非要拉着我一起作伴?”
姬夜染俊脸上喜怒不清,看白青屿的目光幽深难测。他着实有些困惑,摸不清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想玩什么?救了自己,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莫不是,她以为自己真会惦念着她的那点恩情?
白青屿一眼就看穿他心里的想法,勾唇一笑:“没错。”
“什么?”姬夜染不知道她刚刚那句回答指的什么。
“我说你想的没错。”
“本尊想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想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人其实不适合当一个反派。”白青屿笑吟吟的说着,半眯的眸子望着他:“一个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玩不了阴谋也弄不了阳谋。别激动,我这是在夸你!”
姬夜染冷脸盯着她:“是吗?本尊怎觉得听着你倒像是在辱骂我肤浅?”
“肤浅有什么不好,老那么算计来算计去,心得多脏啊。”白青屿慢悠悠的支起身,朝他身边挨了过去。
姬夜染身子立刻绷紧了,却见近处女子绝美妖娆的面容上绽放一抹笃定的微笑。
“实话告诉你,刚刚救你便是料定你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说你不会念着我的恩情?我不信!”
“可笑。本尊绝对会杀了你!”
“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白青屿说完,让烛虫虫的松开对他的桎梏。将一把刀塞在他手里,攥着他的手朝自己胸膛刺去,大笑道:“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