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向妖孽的面容苍白如纸,满眼的虚弱与疲惫,遮都遮不住。
她眼波一闪心里就明白了,街外依旧人声鼎沸,无人察觉她在此地突破,这男人怕是废了不少的力气。
“你给我消停点。”一指禅将烛虫虫弹远,白青屿朝他走过去,刚一靠近,对方的身体就软绵绵的倒了过来。
邪肆无赖的语调吹过耳畔,“还是夫人心疼我。”
“是吗?”又不正经了,白青屿翻了翻白眼,身子一用力将他推到椅子上去,“心疼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凤澜渊哀怨的睨了她一眼,“没心没肺的贼丫头。”
“彼此彼此。”白青屿嘴上强硬,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心头终是有些不忍,沉吟了会儿,就准备咬破手指喂血。
一口牙下去扑了空,手已被人攥紧。
“夫人若要勾引我,也须等为夫养足了气力再说呀。”
白青屿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个家伙,明明都虚弱成这样了,就不能好好躺着不说话嘛,难得她愿意舍己为人一次,这厮还不领情。
凤澜渊笑意渐深,难得这丫头也会别扭,也会不想欠人情。可是,他送出去的情,岂是想还就能还的?债台高筑才能利滚利,才能让这贼丫头跑都别想跑!
手被他握着,攥的紧紧的,无法挣脱。他不肯吸她的血,白青屿有些无奈,心头却又隐隐的有些不舒服,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被门外响起的杂音打断。
“凤三那厮在里面对不对,丫的我看他能躲我躲多久!”
十足嚣张的口吻,门被人粗鲁的踹开。
白青屿清楚的看到,对面凤澜渊那张万年不变的妖孽脸上肌肉抽搐了两下。
咦——
这世上还有能让这家伙变色的存在?!!!
“躲啊,你躲啊,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见我。”
“正有此意。”
“凤澜渊,你个薄情寡义的家伙!”
此情此景,若非地点人物不对,白青屿还以为自己看的是一场苦情怨偶戏。
“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有男人味的盖世美男吗?”见白青屿一直盯着自己那人气焰嚣张的回瞪过去。
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迎面扑来,这么有味道的‘美男’她还真是头次见,看他那造型活脱脱一个丐帮帮主,别说,他手里还真握了一根打狗棍。
“你就为这女人成天躲我?我哪儿比不上她?”这哥们满腹怨怼,忽然嘀咕一句:“不就眉头上比我多朵花嘛。
花?白青屿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这一摸她立刻察觉不对。藏于她眉心处的封印在突破化骨期时彻底被打破,如此一来,她的容貌……
目光落在侧前方的铜镜上,一张陌生的容颜倒影其中。清冷绝俗间黑眸幽沉似海,揉碎星光点点。墨眉斜飞入鬓,三分英气携七分狂放,眉心一朵血红妖花似曼殊沙华延绵盛开在翠额之上,妖冶入骨,俱是邪意。
微愣间,余光被一旁火热的视线所吸引,凤澜渊偏头望着自己,潋滟笑意中沉着炙热与得意又兼些许算计。
世人皆道她是丑女、废物,唯他一人视之为珠玉,璞玉蒙暇终有见光的一日,可是……这个宝贝是由他发现由他打磨,岂容旁人多看一眼?
更何况是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