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停止前进,前、中、后、左、右、各军按军阵驻扎,弩兵,骑兵,重甲步兵,轻甲步兵,葛衣死士按军阵合组。”
……
“同时升巢车,传令兵,令旗准备,大纛耸立,呈防御阵势。”
……
“五万外籍军团护卫巢车,同时抽调一万立射跪射弩兵相互配合,组成第一道防线。”
……
随着秦公嬴斐的一道道命令下达,原本还散漫的秦军顿时就像一柄杀伐神剑,气势大变。
……
在汉寿县五里之外,秦军巢车耸立,一杆黑色龙旗迎风招展,巢车四周旌旗林立,大风吹来,遮天蔽日。
传令兵共分十二组,每一组十二人,除了第一组在巢车上待命,其他的都在休养生息,前一组一旦力竭立马就会替换。
嬴斐心里清楚,这个规模的大战,下达的军令将会高达数百甚至上千次,传令兵这是一个体力活。
一道军令传达有误,将会对战局产生不可更改的变故,正因为如此,传令兵必须时刻保持充沛的体力。
……
“哗啦啦。”
……
旌旗招展,一面面漆黑的旗帜迎风呼啸,就像一道道黑龙,正在向着无尽的天空挑战。
此刻,十二万秦军枕戈待旦,一万弩兵在前,冰冷的秦弩上闪烁着寒光,五万外籍军团护卫巢车,可谓是稳如泰山。
六万秦军随着嬴斐一道道命令,迅速组成了一个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奇妙无穷的军阵。
周瑜望着站在巢车最前面的秦公嬴斐,眼底掠过一抹骇然,秦公嬴斐战阵无双的赫赫威名,他自然是清楚。
从来都未见过,但是今天他才亲眼目睹,这让周瑜心中大骇,也让他清楚了自己与秦公嬴斐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可望而不可及,让周瑜心生敬畏,甚至于这一辈子也未必能够企及。
“不愧是君上,无数军阵散漫而开,看似没有关联,又有关联在其中,末将佩服。”
闻言,秦公嬴斐望向远方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周瑜的脸上,一字一顿,道。
“公瑾,这个世界上用兵之法万千,大概分为勇战与谋战,而谋战派,以韩白为尊。”
“用兵之道在于临阵指挥能力,而非所谓的战阵变换,对于真正的兵道大家而言,一念之间,万千阵法变化。”
“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方阵也能在顷刻间变换成锥矢阵,也能将大阵分解成无数个小阵,战阵之法对于一军统帅而言,不过小道尔。”
……
周瑜是一个大才,秦公嬴斐才会指点一二,他之所以常用战阵之法,乃是没有遇到同一级别的对手。
凭借战阵转换之力,顷刻间就可以削弱敌军攻势,但是嬴斐心里清楚,真正的兵法大家,最为考究的便是临场战机捕捉能力与对于大军的掌控。
达到这样的地步,攻守之势不过是在一念之间,一旦出手,每一次出招都会打击在敌军薄弱环节。
一次又一次,以连续不断的攻击瓦解敌军,而且一旦给这样的兵道高手机会,连续不断的攻击下,没有人能够绝地反击。
因为他的每一步都是经过严密的算计,每一击,都是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