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要死君一脸执着地看着师父,非要师父给他一个答案。
七万年前我在哪儿,师父在哪儿捡到的我,连我也一无所知。
师父欲将我推进书房,冷冷道:“请回罢,莫要逼本君将你二人打下昆仑山去。”师父动真格的了,他很生气。
貌似有架掐……我委实不愿就真的这般进书房去了。七万年来我一次未见过三界司战神君的英姿,心里痒得很。
其实……良心里我是觉得,司医神君与鬼君没把我怎么着,师父犯不着与他们动怒,更用不着亲自动手。我心想着,待看到师父手握轩辕神剑器宇轩昂时就差不多该劝着劝着停手了。
要死君听了师父的话却兀自笑了起来,笑得很有姿色。他狐狸眼一眯,道:“神君不肯说实情,当年她便是神君你自那断……”
此时鬼君忽然插了一嘴,阻断了要死君的话,道:“司医神君谨慎言辞啊。人家神君不过是收个徒弟么,你也这般神神叨叨的。当年那人自你抛弃她时便已去了,如今你还有何好执着的?若真要计较起来,本君是不是也该到你药神殿去兴师问罪一番?你亦是欠了本君一条命,莫不是神君记性不好给忘了?”
这些话弯弯绕绕的,绕得我十分头疼。
要死君动了动唇,没再继续说下去。看这模样,架恐怕是掐不起来了。
我趁机与鬼君道:“既然如此,鬼君大仙您还不快快赶去药神殿,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扯了扯师父的袖角,又轻声道,“师父莫要再生气了,他们也没如何欺负徒儿,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鬼君冲我笑道:“都说了小徒弟甭跟本君客套,以后光唤本君名号便是。”
我还是觉得师父让我叫的鬼君大仙动听一些。
师父微微侧头与我轻声道:“弦儿先进为师书房去,待为师在这里将其打发了。”
进门之际,我只隐隐约约听到要死君轻声笑道:“神君你如何都瞒不过我了,我寻了她七万年……”
(二)
我进了师父的书房不消片刻,师父便进了来。看样子,那两人是被师父给打发走了。也不晓得师父与他们如何说的。
我忙递上一杯清茶,认错道:“师父,都是徒儿的错,不该招些麻烦来。”
师父弯了弯嘴角,道:“不是弦儿招来的麻烦,而是他们自找上门来的。”
我忽而想起要死君那句不明不白的话来。七万年前,到底是个什么光景?我沉吟了一阵,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道:“师父七万年前捡到徒儿的时候,徒儿是个什么样子?”
师父一愣,随即笑道:“皱巴巴的。”
我心一凉,又问:“可是很丑?”
师父眼神幽远了些许,安静地喝了两口茶,道:“一点也不丑。”
我安了安心,若是被师父瞅见我很丑的话,这面子该往哪里搁。我再问:“将将听司医神君那番话,莫不是七万年前师父捡我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师父垂下眼帘,淡淡道:“他只是认错人了。”
我又想起了要死君悲催的情史,遂道:“司医神君也怪可怜的,他应该是受了情伤·精神有些错乱。”
师父握着茶杯的手蓦地一抖。
我又道:“徒儿在蓬莱岛时听各路仙子们八卦提到过他的事情。”
师父抬起眼来,定定地看着我,道:“弦儿知晓什么了?”
我道:“听说他与天界的瑶画仙子成过亲,只是后来被人阻扰了。嗳,眼看瑶画仙子就要成为了他的妻子,但后来又没有成。徒儿心想,那时三界仙神们都到齐了,司医神君最终没能抱得美人归面上无光不说,他心里亦是患得患失罢。他如此伤心失意是难免的。”
师父怔愣了半晌,弯着双目流光闪烁,道:“弦儿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便顺带劝了劝师父,道:“所以下次若那司医神君再耍疯,师父权当体谅他莫跟他一般计较,免得师父自己也气一趟,划不来。”
师父挑了挑唇角,道:“弦儿说得甚是,为师不与他计较。那鬼君呢,该如何处理?”
那鬼君不要面皮,我还真拿他有点儿没辙。我思索了下,想不出个对策,干脆道:“师父权当他是地下爬起来的,不能跟我们一个境界比。”
“咳咳……”师父忽然被喝尽嘴里的一口茶呛住了,咳出了声来。
我见状忙上前,伸手替师父顺了顺背,忧心道:“师父没事吧,是不是茶太浓了不合师父口味?”
师父背脊蓦地一僵,看着我。
我心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如此大胆无礼!我后退了两步,两腿一颤就要跪下,道:“师父恕罪师父恕罪。”
师父忽然托住了我的双手,我跪不下去。他道:“为师并未怪弦儿。”
(三)
近来我昆仑山甚为不安宁。准确来说,是在上次要死君和鬼君来了一次昆仑山之后,甚为不安宁。
有了第一回便会有第二回第三回。他俩打第一次来了之后,便天天往山上跑,跑上瘾了!
我寂寞地看着远处一白一红两抹仙影正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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