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哈哈大笑,不仅是把査小横看得流汗,就是白行枫也汗到不行啊,拍马屁你就拍呗,可不要拍得让人恶心啊,让人恶心就不好了么。
终于,袁菲大人是笑够了,她斜睨个眼睛,望着査小横,“教主大人,既然是已经入座,那么歌舞酒菜的,那就上桌了哦。”
査小横本来肚子有一些些想吃宵夜什么的,可是呢,这会有白行枫在,她心里正是激动与鄙视并存的时候,怎么吃的进嘛!当即,査小横没啥大脑地挥一挥手,相当豪爽地说:“不用啦!”
“嗯?”袁菲大人听得可真是够蹊跷了,这一般来说,做客什么的,不是主人说要上菜上歌舞,客人就立马赞同,说点让主人家高兴点的话么,怎么搁到这位名震江湖的教主大人嘴里,就那么那么的与众不同呢?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袁菲大人稍微想一想,便明白了,想必是教主大人还真是未经人事啊,啥都不懂,连点为客的道理都不懂,这恰恰说明,教主大人心无城府,好哄骗,不像范春那帮子人那么的老道。
想明白之后,袁菲大人笑了,这下她是真心实意地笑,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原因很简单,举个例子,这会出现两个人,一个是聪明、通晓事务的人,另一个是天真顽痴、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这两种人放在一块让人选择,那么哪一个人比较容易控制呢?答案不言而喻嘛,当然是后者好控制啊,你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永远不会怀疑你,即便你设置了一个陷阱让她去钻,她依旧是信任你,把你当做她最可靠的人看待。这就是通常说的,把她卖了,还帮你数钞票的人。放眼当今世界,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如此境界呢?教主大人出身江湖圣教,还能够保持如此赤子之心,实属难得。
突然间,袁菲大人猛然明白过来,教主大人正是世俗间少有的纯真人物。她如果还是和教主大人计较些什么俗世礼法,倒显得她落了下乘。如此理解教主大人,袁菲大人的眼界便猛然放宽了不少境界,她亦是领悟到自己先前是多么的小心眼了,落到别人眼里,真不知有多好笑啊。
袁菲大人有领悟,说的话也诚意了许多,她笑着拱手说道:“教主大人,着实领袁某人敬佩,呵呵,不过呢,教主大人不想吃用,旁边的小哥儿想必是要用点吃食的,要不然饿着了美人,教主大人不心疼,我们这些旁人瞧着是要心疼了。”
见风使舵的众人,虽闹不明白袁菲大人的态度怎么如此有了转变,但是,她和善了,是不争的事实。于是,众人纷纷和稀泥,左一句右一句,帮着袁菲大人说好话,免得船内的气氛又重新陷入崩溃状态,一时之间,气氛真个是和乐融融了。
査小横原本就是心无城府的人,见船内气氛那么好,那么热闹,她对袁菲大人的抵触情绪便消弭了不少,挥挥手说道:“好吧,那就来点吃的吧。”
江湖上传闻得神乎其神的教主大人,能够和众人如此亲近,大家就更是高兴了,太好了,两个大人争争吵吵,或者互相使眼色的话,最难做人的就是她们这些旁观群众了,简直是夹心饼干啊,还要不要人活啊,对谁好那都是不对,另外一方会有意见的。现在,两位大人能和睦相处,即便是表面的平静,作为“夹心饼干”而言,那都是幸福啊。
因此,一个两个脸上笑得如花儿一般开放,殷勤招呼到了极点,好酒好菜摆上来,那都是小意思啦。呼啦啦,人多力量大,一下子摆满了食案,各色精美的菜肴自是不必说,酒香入鼻,直要引得众人醉,就算査小横刚才说是吃饱了,不想吃的人,她看到这些个酒菜也要心动。因此,她和袁菲大人打了一个招呼,便自顾自地吃起菜来。
査小横这边只顾自己吃,倒是惹得有人不高兴了。
白行枫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看着旁边陌生的说要了自己的女人,吃得那么欢快,他心头里的情绪就没好过,似乎像遇见了査小横那么熟悉,他筷子一抛,直接赌气说了一句,“不吃了。”
说完这三字,手里的筷子也相应抛到了桌子上。
银筷子撞击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么和谐的氛围里显得是异常的不和谐,査小横不知道白行枫又怎么了,一时之间,她呆住了,不知他发了什么邪火。
査小横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风月老手袁菲大人见状,哈哈大笑,手中银箸轻击酒杯,说道:“教主大人,你的美人吃醋了。”
“吃醋?吃什么醋?”査小横闹不明白。
袁菲大人边笑边摇头,“可怜啊,一片痴心全付了流水。”说罢,她盯着白行枫说:“教主大人,你这美人的性格,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哦,什么故事?”査小横问道。
“一个关于东兴国最有名女后的故事。”袁菲大人边摇头边说。
袁菲大人的样子,极大勾起了査小横的好奇心,“哦,如此的话,但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