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走到一个鲜花的面前,他甚至有心情蹲下身子去闻闻花香。
过了不多久,裴远歌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他冷冷地走到门口,出手如电,点了门口人的穴位。
然后便扬长而去了。
“啧啧。”赤炎松开了裴远空:“就在门口扔了俩人,怪不得千绝姐姐不放心啊。”
她拍拍手,继续摸出了瓜子。
裴远空冷冷地哼了一声:“他院子的地上我埋了东西,只要他有个风吹草动的,四面八方的守卫都会得到通知。而且院子的周围也有东西。想来是刚刚他假装散步的时候给破坏掉了。弯腰闻花那次,手里的石子连破了我七个哨点。”
赤炎一脸同情地看着裴大统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不是你们行军打仗常说的话么?看来裴大少爷很了解你,你却不了解他。”
她话一说完,也懒得去看裴大统领的表情,吐出嘴里最后一个瓜子皮,俏皮一笑,骤然起身,朝着裴远歌溜掉的方向跑去。
裴远空立刻用轻功追了上去。
果然,一路上他布下的暗哨都被裴远歌轻松解决掉,他几乎一路通行无阻地往外走。
走到一个关键点的时候,裴远空对前方安插的暗哨很有信心。
没想到裴远歌却突然不走了,而是掉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赤炎回头,促狭地看了一眼裴远空,颇为戏谑地耸耸肩,表示她也很无奈。
裴远空冷峻着一张脸,抿唇继续追。
裴远歌一路走到了马棚,挑选了一匹最好的宝马就准备往外面冲。
“这匹马不错。”
裴远歌忽然觉得天上掉下来一个东西,砸在他身后的马屁股上。
回头一看,赤炎伸出小手:“嗑瓜子么?”
裴远歌表情凝固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跟你弟弟谈情说爱啊,喏,他就在上面。”临走的时候,闻人千绝嘱咐过赤炎,最好不要露出自己是去监视裴远歌的,赤炎便随口胡扯。
裴远歌心里一沉,一抬头,果真看到上面坐着的,是裴远空。
兄弟两个大眼瞪小眼,互相之间都有尴尬。
“咳咳。”裴远歌抢先占据话语优势:“你们两个在谈恋爱?”
这次轮到裴远空的表情凝固了。
赤炎就坐在裴远歌的身后,眼波流转之间,媚入了骨子里,让人不由自主想顺着她说话。
经过上次吃的亏,裴大统领已经可以抵挡她的媚术了,心思转了千百遍,居然还是道:“嗯。”
赤炎笑了,那乖巧的模样让人心神俱是一荡。
“啧啧,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裴远歌特别尴尬,试图转移话题,从马上自动自觉地下来了。
裴远空看了看自家兄长,还是说道:“再忍几天吧,太子妃一定会有办法的。”
裴远歌很沉默,袖子下面的手指收紧,握成了拳头。、
他有多痛苦,谁能体会得到?
多等几天,说着容易,做起来却绝对没有那么容易了。
“知道了。”裴远歌也不想让亲人担心,半晌只是凄然一笑,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赤炎瞥了一眼裴远空:“谢谢配合。”
人也消失不见了。
裴远空摇摇头,对她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除了这些我还需要带上什么?”
闻人千绝人没有亲自来看着裴远歌,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殿下和裴远歌之间一直有联系,在裴远歌还在大胤调查的时候,她心里隐隐地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些东西,都是表面的皮毛。
云丰的情况一定比自己想象地更加糟糕。
于是在这次出发去云丰之前,她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仅要把盛落救出来,还得保证大家都能全身而退。
无痴扫了一眼闻人千绝准备的那些东西,散漫地抬手往嘴里倒酒:“缺。”
“缺什么?”闻人千绝眼睛扫过那上面的东西,实在看不出来还有什么需要的。
“我。”
无痴微微侧头,对闻人千绝吐出了一个字。
闻人千绝看着他,刀锋般的眼眸慢慢地浮上一层戏谑:“怎么,京城待够了?”
“没意思。”无痴也很坦诚。
他知道了自己这种病没有药可救,而他的解药也是他的毒药。
百里鸢整日在皇宫里被皇上安排着相亲,他坐在这别馆里百无聊赖,两个人隔着一道宫门跟永不相见了似的,有什么意思。
“要不你先回无心谷。”闻人千绝琢磨着:“至于你的‘解药’,我走之前想办法给你送去。”
她嘴里说的“解药”自然是百里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