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千绝不为所动,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跟盛落说清楚了。此刻人家正在里面娇羞呢,早就没事了,还用得着裴大公子巴巴地过来道歉?
“哦,你进去。”闻人千绝张口,裴远歌刚迈出一步,就听身后某人扯着恶劣的声调继续道:“然后你情绪一激动,正在气血严重不足的情况,一命呜呼了。盛落带着你换来的命嫁给别的男人,用着你买给盛落的物件,嘲笑你是个傻缺。”
裴远歌缩回了脚,苦着脸回头:“喂喂喂,大家老朋友。用的着说的这么绝么?”
“有用就行。”
闻人千绝懒散地一招呼,那三个人上来风驰电掣地把裴远歌抬走了,其他人还跪在地上等着处理。
她看看身后的房门:“这里不方便,你们,跟我过来。”
院子清幽。
七饭伏在娘亲的身边,特别狗腿地给娘亲捶腿。
闻人千绝跟老佛爷似的往太师椅上一坐,笑眯眯地把下人都扫一圈:“我说盛落煮茶的手艺怎么越来越好,感情你们这些当奴才的都不知道伺候主子?凡是让她亲力亲为?”
话一出口,人群当中有个小丫鬟一哆嗦,显然是被说中。
“你,出来。”闻人千绝点点下巴,把小丫鬟叫了出来。
小丫鬟出了人群,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太子妃饶命!”
“哎呦。”闻人千绝托着下巴,眸子流光溢彩,她在笑,却没有半点感情:“你们还知道是我太子妃呢?我还当着自己走了太久,京城中无人认识了呢。”
小丫鬟俯首哭泣:“奴婢不敢!”
“盛落外冷内热,你们就欺她良善。”闻人千绝一脸惋惜:“好可惜,偏生我这人最残忍最不讲理了呢。有朝一日你们落在我头上,这事怎么能算完。”
此话一出,吓得周围的奴婢都跪了下来,求饶声不绝!
“行了,谁不知道谁啊,何必跟我这儿装聋作哑。”闻人千绝扫了一圈:“说,昨天那个时间,应该在石门外守着的下人是谁!”
众人纷纷看向了一男一女。
男的和女的也对视了一眼,全都是惊惧过度。
男的率先膝行到闻人千绝面前:“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当时小的确实应该当值!可是!”
他眼珠子乱转,忽然回身指了指那个女下人:“都是那个贱人!勾引我去后山跟她风流快活!小人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糊涂,也就跟了去!”
“嘁……”
七饭情不自禁从鼻孔中哼了出来。
“哦?”
闻人千绝看向了那个女的:“可有此事?”
女的已经是震惊过度,泪水涟涟。听到闻人千绝问,才俯身跪倒:“回太子妃,我没有……我们……早已私定终身,是他……”
“贱人!在太子妃面前你还敢随便攀咬!”
女的本来就说的磕磕巴巴语无伦次,男的又立刻打断!
“儿子。”
闻人千绝往前探身,将小七饭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指着下面跪着的一干人等,手指落在了男的的脸上:“这个人,你要记住了。”
男的以为自己有一线生机,立刻仰起头,让小殿下看清楚自己的脸。
“记住了,娘亲。”七饭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闻人千绝要做什么。
闻人千绝认真转眸,看着自家儿子:“就算你将来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男人,这样的男人,也千千万万,不要沾染!”
……院子里一片寂静。
仆人们吓呆了。
太子妃在跟小殿下说什么?是他们的耳朵出问题了?
“知道了!他不要脸!”七饭童声铮然,像是一个最纯真的耳光,狠狠地摔在了男人的脸上。
“对。”闻人千绝勾唇一笑,觉得自家儿子真是孺子可教也,完全没看出来其他人已经吓呆。
“好了。”闻人千绝正色对着下面道,“擅离职守,差点让裴家大少爷丧了命,这样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杖杀!”
一言既出,谁敢反抗?
立刻就有侍卫上来拖走了那男人。
男人临走前还拼死地喊:“杏娘!杏娘!你要为我求情啊!我不想死啊!你去跟太子妃说,是你勾引我走的!”
那个叫杏娘的女下人一直跪伏着身体,肩膀不住抽动,显然哭得很厉害。
不知道是因为舍不得那个男人去死,还是自己眼瞎。
“至于你。”闻人千绝淡淡道,“遇上这么个男的已经够倒霉了。也是你自己作的。就算是做个下人,也有自己的责任,你跟男人跑了,出现的事情你可担当得起?是你眼瞎。”
杏娘哭着叩头:“太子妃说的是。”绝不敢辩驳半句。
“赶出白府,让她自生自灭吧。”
闻人千绝下了命令,对其他人也赏罚分明,处理得飞快!
这一天过后。
第二天一早,白盛落出门的时候,外面跪了满地的人,齐声道:“家主早!给家主请安了!”
然后又齐刷刷地叩头。
咚咚咚!
灰尘飞起……他们又立刻站起来散开,各做各的活,只留下白盛落风中凌乱:“这是……怎么了都?”
这件事情过去不久,裴远歌的身体就恢复了。
两人见面的时候,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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