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住口!”
耶律蓝烟狠狠地给了翠儿一记眼刀。
这丫头什么时候嘴这么欠了!
闻人千绝更是觉得好笑起来,可,她身边的某殿下可没那么好的心情了。
翠儿刚要出口再说话,忽然觉得一条腿的膝盖猛地一痛,站立不住,噗通一声就给闻人千绝跪了下来!
“哎哟……”
她忍不住呼痛。
耶律蓝烟瞪了眼睛:“你在干什么?”
这丫头还嫌脸丢的不够?
只有闻人千绝看清楚了,某殿下手指轻弹,不过一滴水珠,就含了极强的内力,震碎了翠儿的膝盖骨!
“公主……疼……”嘴再叼,到底是个女的,怎么也忍不了这种疼!
从进入云丰的皇宫到现在,百里夙夜第一次开口了:“闻人千绝会成为我大胤的太子妃,对她的不尊重,就是对大胤的不尊重!”
他虽带着人皮的面具,也服用了变音丹听不出原本的声音。
可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还是让那一主一仆震住了。
他冷冷地俯身,凑近耶律蓝烟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记住,好自为之。”
暗夜般的眼眸中,冷厉的光芒流转,如黑洞一般似乎能把一切都吸引进去,近距离地看过去,会让人喘不上来气。
耶律蓝烟吓的,一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翠儿更是连哭都不敢喊了。泪水连连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百里夙夜。
“走!”
见讨不到什么好处,耶律蓝烟气的咬唇,起身拂袖而去。
翠儿走不了,却吓得心胆俱裂,只能拖着自己的瘸腿爬了出去:“公主,等等我啊公主。”
这一下惊变,瞬间人走了个干净。
闻人千绝啧啧摇头:“还没玩够呢,夜公子出手也太快了些。”
当日她要不是顶着满身裂开的伤口强撑着,岂能活到现在?对耶律蓝烟和翠儿,绝对不能只是断一条腿那么简单!
闻人千绝坐回了桌边,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着急,慢慢玩就是了。
“任何人,都不能骂你。”百里夙夜淡淡开口。
原来刚刚是因为翠儿说了一句“贱女人”?闻人千绝诧异地回头:“说这话的人多了去了,我听都听腻了。”
她是真的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乐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呗,她又不少块肉。
再说了,她不是银子,不可能人人都喜欢她。
总有那么几个见不得人好的小人,多正常。
“今后,谁再说一句,就割掉舌头好了。”百里夙夜风轻云淡,拈起手中的杯子,喝茶的样子更像是喝酒。
闻人千绝一时怔住,他说的出来,就一定做得到。
这点她深信不疑。
只是……他是脑袋抽了吗?为何要这么维护自己?
她下意识地伸手,覆上了百里夙夜的额头,冰冷一片,隔着人皮的面具摸不出什么。
那人一双暗夜般的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肆无忌惮地看过来,反倒让闻人千绝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她讪讪地缩回了手:“不烧。”
某殿下的内心差点呕吐了血,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他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离开的耶律蓝烟不在乎翠儿在身后如何叫唤,刚刚就是这个不懂事的丫鬟让她在外人面前丢脸了!
愤愤地甩开她,自己冲到耶律修的寝殿,不管不顾地冲进去了:“阿修,那两个来使……”
然后要出口的话,僵在了嘴角。
耶律修赤裸着上身,肩膀上有着巨大的伤口,伤口的肉在溃烂……光是看看就疼得人直抽气。
太医在周围忙碌着,甚至没有时间给公主见礼,对耶律修道:“太子殿下,您肩膀上的毒不是什么致命毒药,只是一种阻止伤口愈合的东西。”
耶律修冷笑。
也就是说那女人不是想要他的命,只是想在他身上留下个记号。
真没想到,她会对百里鸢如此在乎。
耶律蓝烟走了过去:“你这太医怎么当的?哥哥身上的伤口还治不治了?再不愈合这个肩膀还能要了吗!”
太医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公主说的是,小人这就想办法。”
“你怎么来了?”耶律修挑了挑眉眼,看向了耶律蓝烟。
耶律蓝烟没有好气地坐在了他的床边,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势,心头也有点痛:“先说你,怎么搞的?”
“说来话长。”耶律修眸子一暗,然后亮了亮:“你一脸生气,莫不是去惹那两个来使了?”
“你怎么知道?”耶律蓝烟略带诧异又不满地抱怨:“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本公主。”
她平日里还算维持着大家公主的风范,今日可是真恼了,才这么不顾颜面。
“那两个人,不要去惹。”耶律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他几乎可以肯定,今天在大殿上说话的那个,一定是闻人千绝!
虽然她戴了面具看不出来,那股冷冽又邪气的笑容,一定是她!
蓝烟跟她相撞,讨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