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闻人千绝入住夜宫的消息各方势力都知道了。
皇上那边睁一眼闭一眼,不提此事,谁都不敢提。唯有百里初辰恨得牙痒痒!可是拿那个手握兵权的战神一般的存在,又毫无办法!
闻人千绝白天在夜宫里待着,晚上嘛,实际上倒是在夜宫里休息的时间不多。
迷情苑的楼下,一身普通人打扮的闻人千绝眉眼如画,淡淡地喝下了一杯茶,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消金窟,唇边笑意宛然。
她悠闲万分,坐在小铺子里,吊儿郎当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时间……快了……
已经过了午夜,招待闻人千绝小摊老板已经困得倚在炉灶边打着瞌睡,她倒是精神奕奕。
很快,迷情苑上面的灯,一盏一盏地,暗了下去。
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宛如绝美的飞天从二楼飘飘而落,红伞一撑,便是另一段风情。闻人千绝阖上眼眸,伏在桌面上假寐。
她不抓月迷情,并非是没有抓到证据。
白家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背后的主使是谁,竟然让皇上都忌惮!
月迷情腰肢款摆,已经沿着花街往外走了。琴声悠然响起,只是几个调子,就停了。闻人千绝刚要起身,只见另外一人从迷情苑中走了出来,是琴师叶秦风!
她眯了眼眸,不动声色。
叶秦风玉色的衣衫在夜色里划过一道很是清凉的弧度,走到了月迷情身边,似乎说了一句什么。月迷情又回到了楼上!
而叶秦风也没多做停留,也回了去。
闻人千绝冷笑,她一向小瞧了这个琴师啊!处在月迷情的身边,性子冷淡,似乎是不问世事。可仔细一想,生了一副容色无上的脸,在青楼中可以独善其身……
这家伙,其实比月迷情更加危险!
夜空中,看似静谧,又一人款款走来,一手拍在了闻人千绝的肩膀上,回眸,见那人一身利落的装束,一双桃花眸弯弯,生生多了几分纨绔的风流。
“裴大少爷。”闻人千绝托腮。
裴远歌也勾唇:“当不起你这句称呼,七皇子妃。”
两人找了个彻夜不关的小酒馆,随意聊上了几句。
“这次回来,见你没有再包养月迷情,可是出什么事情了?”闻人千绝用筷子拨拉着小碟子里的卤煮花生。
裴远歌看起来累得有点憔悴,可是精神却不错:“裴家,也过的不太好。我只能白天照顾点家族的事情,晚上来这里看看。跟了几天,都没发现她猎食的东西送给了谁。”
闻人千绝感觉不大对劲:“裴家身为四大家族中的一个,又是武道立足,本事在那里,谁敢对裴家有所动作?”
“还真有人。”裴远歌冷笑一声,平日里纨绔公子的样子一旦退去,便锋利得如同绝世名剑,闪亮得让人睁不开眼:“阿空那边频繁出事。暗中有人动了手脚。”
“可查到人了?”闻人千绝默默垂了眸,端起酒杯的手顿在了唇边。
先是白家,然后是裴家。
似乎这些靠着自己本领安身立命的家族,都遭到了算计。背后的人来头不小不说……京城里,似乎要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我怀疑是闻人家的人动的手脚。”裴远歌平时走在红尘中,结交的都是纨绔子弟,说来也是很有用处的,那些草包知道一点家里的事情就藏不住。
而裴远歌何其聪明,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还原出整个事态来。
能想到是闻人家,并不稀奇。
“但……”裴远歌将酒杯放在唇边,风流入骨,一小口抿着:“闻人家没有儿子,闻人严这些年在朝堂上虽然锋芒毕露,可是为人处世求一个圆滑,生怕得罪别人。想来家中本应该无人可用。”
闻人千绝默默听着,心里已经锁定了一个人。
莫非……是闻人雪汐?
她从前狠毒倒是狠毒,没有这么大的心眼,不过,每次接触,都感觉她变了几分。
“所以你还在查?”闻人千绝问道。
裴远歌点头:“嗯。”
“小心一个东西。”闻人千绝蓦然想起,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鬼灵。
裴远歌的脸色变了几变,抹去了桌子上的字迹:“我以为那不过是个传说。现在白家……这东西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闻人千绝淡淡地点头。
裴远歌第一次眸子里出现了那种可怕的神色,黑暗无边。随后才道:“如此说来,拿到那东西的人,应该跟幕后黑手是同一人。此事非同小可,我先走了。”
闻人千绝看着那人离开,自己饮尽了杯中最后一杯酒,结了账。
接连几天,她都出现在迷情苑的楼下。
每到晚上,迷情苑的二楼都会传来一曲琴声,但是月迷情,却再也没有出来过。
“人还在。”叶秦风耳朵动了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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