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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玥玮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雷明自找没趣碰了一鼻子灰,搔了搔头,郁闷的不再说话了。
刘同不愧为经验丰富的婚礼司仪,将一场简单的典礼搞得非常煽情,尤其当新郎当场向新娘单腿下跪许下自己对新娘一生的承诺的时候,那场面更是感人,甚至包括桑枝在内的很多观礼宾客都被新郎、新娘的爱情深深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正在大家都沉浸在新郎新娘的幸福中时,大厅外边突然一阵骚乱,跟着一位身穿曳地婚纱打扮精致的女人双手托着婚纱前摆一路哭闹着朝舞台跑来。
女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票骂骂咧咧的人,相互簇拥着朝舞台奔来。
很多人认识走在前边身穿婚纱的女人,“这不是王红蕾吗?原新娘王红蕾。”
王红蕾不顾形象的跳上舞台,伸手一把将单腿跪地的新郎拽了起来,然后自己横在宫鑫和韩丽丽中间,伸手推了韩丽丽一把。
“我才是新娘,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又转身看向宫鑫,破口大骂:“宫鑫,你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你现在这是在犯法你知道吗?你跟我可是领了证的,现在又跟这个女人在这儿举办婚礼,你这是重婚罪,小心我去告你!”
王红蕾这么一说,她身后的亲友团也一个个的来了精神,“对,告他,告他重婚罪,判他个十年八年的都是轻的!”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新郎宫鑫一度惊慌失措乱了分寸,但很快的便镇定下来。
淡淡的扫了王红蕾一眼,饶过她走到韩丽丽面前,伸手一把将韩丽丽拽到自己身后护好。
然后拿着话筒对着台下的宾客大声的说道:“没错,我今天本来要娶的是王红蕾没错,原本她才是我今天的新娘,我跟她也确实领了结婚证,就在昨天下午领的。”
说着宫鑫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韩丽丽,只见韩丽丽上前一步,伸手紧紧的握住他有些微颤的大手,用力的握着给他力量。
宫鑫笑了笑,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儿。
然后才又对着台下的众人继续说道:“我和韩丽丽以前是同事关系,同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不知不觉的相处中,我们彼此了解,相互爱慕,两年前便确立了恋爱关系。韩丽丽是个善良质朴的好姑娘,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因为知道我是外地人,在京城没有关系没有根基,还是自己租房住,却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嫌弃我,相反的,还处处帮我省钱,经常将一些好吃的留给我……”
说着宫鑫又满含深情的看了韩丽丽一眼,眼眶中竟然溢满了泪水。
“可是那时候的我不知道珍惜,爱慕虚荣,在认识了时尚活泼的王红蕾之后,觉得韩丽丽和王红蕾根本没法比,王红蕾才是我一直想要的另一伴。于是鬼迷心窍的我不顾韩丽丽的感受,毅然决然的和她分了手,跟王红蕾走到了一起。”
说到这儿,宫鑫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那是悔恨的眼泪,也是幸福的眼泪。
因为此时,最值得他爱的姑娘正紧紧的跟他站在一起,将来也会不离不弃的和他一起生活。
“当我沉浸在王红蕾带给我的新鲜和刺激的兴奋中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那种幼稚可耻的行为深深的刺伤了韩丽丽的心。不久,韩丽丽便辞职去了别的公司工作,起初那段时间,我心里偶尔还会对她有些愧疚,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那丝愧疚便荡然无存。”
宫鑫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跟王红蕾认识一年以后,她把我带回家里去见她父母,开始商量结婚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她家里人都很势力,见我没房没车又不是京城户口就各种刁难。提出一大堆要求,让我必须在京城买房子,还要买辆汽车,才同意将女儿嫁给我。”
韩丽丽旁边的门玥玮听着宫鑫的叙述,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但是很确定的一点,她现在已经深深的被韩丽丽这个美丽善良的姑娘所感动了。
或许王红蕾家人提出的条件,在很多人看来是正常的,无可厚非的,因为毕竟是嫁女儿嘛,做父母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有房有车条件好的男人,这样将来才不会为生活所迫,不会当房奴、车奴,辛苦还贷。
可是这些条件,对于家庭条件一般,独自一人在京城漂泊毫无根基可言的宫鑫来说,无疑于给他判了死刑。
在京城买房是说买就能买的吗?
且不说房价高的吓人,即便有钱,还得排号,这些对于宫鑫来说都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情。
宫鑫虽然虚荣,但也还孝顺,不想自己老家的父母替自己担心,所以一直闭口不跟家里提这些事情。
可是王红蕾等不及了,瞒着宫鑫给他父母打了电话,跟两位老人说了自己家里提出的条件,要他们帮忙想办法凑钱,一句话:“没车没房我是不可能跟他结婚的,我愿意,我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你们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