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头依旧隐隐作痛。
“你醒了?还痛不痛?要不要叫医生?”
一直守在床边的门少庭见她睁开眼,赶紧问道。
看着眼前的男人,朱老板之前的话突然就窜进了脑海,他当时真的不在酒吧里,真的就把自己扔在那儿一声交待都没有的离开了?
门少庭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儿显得有些冷漠,就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枝枝,你……怎么了?”
没来由的,门少庭心里一阵紧张。
桑枝摇摇头,重新又闭上眼睛,“没事,我有些困了,想睡会儿。”
说着真的就将头偏向一边,闭了眼睛开始睡觉,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
门少庭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叹了口气,伸手帮她将被子掖好:“那你好好睡吧,有事叫我,我就在旁边守着。”
桑枝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却根本毫无睡意。
她内心无比纠结,其实很想问问门少庭,朱老板跟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当时不在酒吧,为什么会不吭一声的离开,将她自己扔在陌生的环境里?
可是这一连串的问题在心里不断的徘徊着,她却始终犹豫着没有问出口。
她担心自己得到的答案让会让自己更加受伤难过,或许门少庭这次突然带着自己出来旅行,不过又是个幌子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桑枝的心就忍不住的揪疼。
她不怕门少庭拿自己当挡箭牌当幌子,但是却很讨厌那种自己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无助,觉得门少庭虽然就在自己身边,但心却仿佛离自己很远,远到即使她伸出手拼命的去抓去够,却怎么也够不着。
这,就是距离,两个不同世界人的距离!心的距离!
或许是她与他永远也无跨越的距离!
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子,门少庭隐约的觉得桑枝好像心里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却又猜不出究竟是因为什么。
“枝枝……枝枝……”
轻轻唤了她两声,见她毫无反应,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依旧没有反应,门少庭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又帮她拉了拉被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门少庭才轻轻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病房。他已经等不及明天了,必须马上见到那个什么混蛋朱贤德,问问他是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他的女人下手!
门少庭走出病房的一瞬间,桑枝的眼泪便忍不住的淌了下来,他说过会守在这儿,会守在自己身边。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依然没有一句交待。
桑枝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委屈,气愤,懊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自己的心也跟着烦乱的不行,头越发的疼了……
门少庭来到东城分局,找到尚明。
正在审讯室审讯的尚明,一脸严肃的看着朱贤德,“说说吧,酒吧里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女人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滚下去昏厥的?”
朱贤德此时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向来在春城横行霸道惯了的他,这还是头一次被请进分局的审讯室,以前有什么事,都是自己的手下出面处理一下就解决了,在他看来春城根本没什么事是他办不了,不能办的。
懒懒的看了尚明一眼,朱贤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闪着金光的烟盒,慢条斯理的从中抽出一支,递到尚明面前。
“尚队长,抽一支,有话好说,我一定让我那不懂事的弟兄好好配合你的调查。”
尚明冷冷的看着他,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支烟,反而严肃的说道:“收起来,这里不让吸烟。”
朱贤德微微一愣,看着尚明一脸严肃的表情,朱贤德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尚明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他早就对这个横行霸道的朱贤德恨之入骨了,巴不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他一通,可是这朱贤德平时做事非常谨慎,好几次都让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抓不到他的把柄。
这次终于让他在现场抓了他个现形,好不容易将他“请进”了分局审讯室,尚明说什么也不能轻易的将他放走。
外边有同事进来,在尚明耳边耳语了几句,尚明淡淡的扫了朱贤德一眼,让同事代替自己先审着,他自己则出了审讯室。
见到门少庭,尚明明显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对着他立正敬礼道:“上校同志,这边请。”
门少庭淡淡的点了点头,“在这里还是称呼我门先生吧,我是带太太过来旅行的,不是来执行公务的。”
如果不是因为桑枝发生了事情,他一定不会亮出自己的身份的。
尚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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