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寒将白玉珠的痛苦看在眼底,他俯下身将她揽入怀中,然后他就感觉到了她全身的绷紧,却并没有反抗,他知道,她全身没一点力气,不然依她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他近她的身。
白玉珠依偎在风夜寒的怀中,起初的排斥最后因为无力而放弃,耳边是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鼻息是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龙诞香夹杂着药的苦涩。
“把药喝了就不会很痛了。”风夜寒伸手将紫儿递给他的药端在手中,轻声地说着。
口中发苦发涩,白玉珠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别说去端药碗了。
风夜寒先轻抿了一口药,温度刚刚好他才递至白玉珠唇边,如今她醒了过来便不用他口对口的喂她要。
白玉珠将药喝,漱口之后歇息了很久,她声音嘶哑地道:“地图还在吧?”她想起了师傅的话,就没让风夜寒放开自己,装作没反应过来。
“在。”风夜寒拿着帕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嘴角,“不过不是完整的。”
“我……”白玉珠在说这话的时候,微顿了下,有气无力道:“让他们都下去吧。”
连带紫儿在内的所有下人全部在下一刻退出了屋子。
白玉珠没说,风夜寒也没主动将她放躺在床榻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将她搂在怀中,平日里的她自傲的如同随时会攻击人的猛兽,只要旁人稍加刺激,她便如滔天凶兽将挑衅她的人焚烧殆尽。
她的身子和别人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纤细,软玉温香却是他们大婚以来,如此近距离的相拥,没有争吵,没有心计,单纯地两人间的平静。
“我出府问到了关于边北粮饷的路线图,可惜的是打探到消息的探子死了,没了路线图,活着的探子带回的消息,我按照他们的细说画了出来,只是,只有一半……”她沙哑着嗓子低声言道。
“那你知道全部?”风夜寒随口问道。
“知道全部,后半部我中毒没有办法画下去。”白玉珠在说道这时,她微弱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憎恨。
“我的新婢女!是她端给我的茶,茶里有毒……咳……”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故作轻咳,让自己显得虚弱不堪。
“她死了。”风夜寒在白玉珠说这话的时候,他想起了那个被他推开满脸惊恐的婢女,可惜,在他无暇顾及她之时,管家告诉他,婢女上吊自尽的消息。
“什么?”白玉珠惊愕,心里却是冷笑,那下毒的人在太子府只手遮天,连她这位太子妃都敢毒害,别说一个小小的婢女了。
没错,她知道是月儿所为,因为只有月儿敢这般耍这小手段。
“我已经派人严查府内所有人,你安心养病就好。”风夜寒口中说着宽慰白玉珠的话,语气里并没有丝毫担忧。
白玉珠没死是万幸,至于下毒和死掉的婢女,其实,他心中自是有数,他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她脑中的这份路线图。
“养病?”白玉珠可笑的低低笑了一声,她抬眸对上风夜寒深邃的凤眸,齿冷道:“你认为有这一次下毒的事,我还能安心养病吗?指不定在下一碗药里就有毒死我的毒……”
白玉珠的愤恨风夜寒理解,若是换做他,他或许会将整个太子府的人全部屠尽!他凝视着她道:“我会多派人手保护你。”
“你确定真能保护到我吗?”白玉珠的眼里写着冷意,她嗓音里带着嘲弄道:“你不必安慰我。你查与不查并没有什么区别,到了最后不过是不了了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是一个不能死的人质,仅此而已。”
他有了她,起码能让将军府安心臣服,这也是她的初衷,他的用意。
风夜寒定定地看着白玉珠,片刻,他温声道:“明天我带你进宫……”起码宫里全部是父皇和母后的势力,她会更安全一些。
“不。”白玉珠一听这话当即拒绝,她看着他道:“我不喜欢宫里……”
皇宫是一座牢笼,无形中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感到压抑,感到想逃。
“你可曾想过毒害你的人墨宣?”风夜寒迟疑了一下,他道:“你帮我打听边北的事,他心生恼怒……”
“不可能!”白玉珠听到风夜寒这般揣测的话,她厉声道,“他是最疼我人,谁害我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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