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丝涟漪,开口道。
纤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珠钗拿在手里,仔细端视的时候,被白玉珠给抢走,他看去,她冷漠相对。
“谁送的?”他平淡的问。
“谁送的与你何干!”白玉珠冷眼看着风夜寒,将珠钗紧握在手中,紧张的神情似是怕失去,“没事别来碍眼。”
风夜寒将她的行为尽收眼底淡淡一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道:“白玉珠,白玉珠,这珠钗与之珍宝打造的凤钗无法媲美,你却如此宝贝。既是不喜欢,何必要呢。”
风夜寒的话让白玉珠握紧珠钗的手微微松动,他话中有话说她不爱凤钗爱珠钗,暗喻她既然不喜欢皇家,完全可以拒绝嫁给他,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嫁他。
如果她可以解释,她真想直言对他说,嫁给他并非她所意,完全是出于师命。可惜,她不能说。
“谁说我不喜欢?”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珠钗和凤钗比起来,凤钗是我的最爱。但是,凤钗尊贵,出门怎能带!”
风夜寒定定地看着白玉珠许久,他伸出手对她别具深意道:“既是喜欢凤钗,便将这俗物给我,以后永远都不要随意接受别男人的赠物。”
白玉珠的脸唰的一下苍白不已,她顿时气恼道:“你跟踪我!”
“跟踪?”风夜寒浅淡一笑,可笑道:“我每天日理万机,会有时间跟踪你这丑女人?你自己仔细看看这珠钗!”
白玉珠低眸看手中的珠钗,心头一震,紧抿着唇将珠钗放在了风夜寒的手中,沉声道:“我和他没关系。”
珠钗的玉柄上雕刻着“赠妻——珠”,这几个字,足矣说明了是个男人所送给自己的。看来,风夜寒确实没跟踪自己。
风夜寒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玉珠脸上神情的变换,他把珠钗拿在手中道:“有没有关系已是往事,你现在已是太子府的太子妃,此事最好是最后一次,不然,对你对我,都没有一点好处。”
白玉珠对风夜寒的宽宏大量颇意外,要是换作旁人夫妻闹出这么一出,定是一番吵闹甚至休妻都有可能。不过,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政治毫无感情可言的,能过且过,就是他们这样的。
两人各具心思片刻,风夜寒从袖中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道:“这是府里的库房钥匙,以后你来掌管府里的一切。”
“不要!”白玉珠想都没想就拒绝,冷声道:“冲撞了我,就该付出代价。你别想用这招来让我放过她,休想!”
他要是真心想让她掌管太子府,那天从皇宫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就该在所有下人面前让管家把钥匙给自己,摆正自己太子妃的身份。而不是现在,用着这种近乎让步赔罪的方式,最后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的月儿,他所爱的女人。
风夜寒凝视着白玉珠稍许,他道:“以你的性子,绝对不会和月儿这等身份的小妾计较,而你对她的讨厌,似乎出乎你对于她冒犯下的严重。”
“你自认为很了解我?”白玉珠冷笑一声,“永远不要妄图了解我。”
风夜寒微微笑着,看似随口道:“不,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我现在所想的很单纯,月儿是我的宠妾,你肯定心中明白。你为我吃醋打压月儿,这我自是不信的,至于你出于什么目的,你自己心中最明白不过。不过,我话给你说清楚,你若动月儿一分,我便让你还两分,我娶你,你心知肚明。我此刻好言好语对你说,就是想让你收敛,好好做你的太子妃,养尊处优就好,其他的与你无关。”
“呵……这算是你对我的最后通牒么。”白玉珠对风夜寒话中意有所指所恼怒,心里却是震惊的,他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了自己一些秘密吗?
不,不应该啊,她帮师傅保护他,这个消息她连自己最亲信的奴婢紫儿都没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师兄墨宣?不,他们两人压根就不认识,况且师兄的真实身份也让风夜寒忌讳,不可能会对他说。师傅吗?也不是,毕竟师傅告诉自己要保密的。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浓烈,只因她思绪过后,发觉,从她和他大婚那天起,他每每对自己所说的言语中都是意有所指,全部集中在一起,那就是他防备着自己,警示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她愕然看着他,看到的是他平静的对自己道:“对,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