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那个经理死活不走?”
赵承光推门进来,面露难色,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那日将他打晕了拎出去,却不想他竟然又一次的找来,这次却没有去夜色酒吧,直接来了利特,自是知道在这里可以遇到总裁来。
霍念宸手里拿着钢笔,刷刷地签字声落下。
“承光,你什么时候做事如此优柔寡断?”在那最后一笔落下后,他抬眼,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渗出一股狠意。
赵承光跟着他看过去,却是瞧见了那最后一笔却是将纸张穿透来,“我知道了,总裁!”
“承光,这是最后一次!”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如此撼人心脾!
“是!”赵承光转身,恭敬的点头。
霍念宸挥了下手,后背靠在大班椅上,轻轻地转动起来,面对着眼前苍天的玻璃窗。
手指落在椅子的雕花上,锐利的眸带着鹰的觉醒望着身下的人。
水水。
脑海里忽然出现这两个字来,她竟然是姓水,这个姓氏本就少的很,更别说长得还如此相似的人来,可是她又怎么会是她,她讲话细声细语,温柔的只会想躲在他的怀里,他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子在宠着,哪里像她这样被人睡了还可以晕乎乎的说自己喝醉了。
童童,若是换做是你发生昨日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手指落下的痕迹深了几许,平整的指甲都有些微微地疼。
他想,有他在,又怎么会允许她发生这种事情。
那一年的路灯下,如果他说出不去留学的话,那么他们是不是现在已经结婚生子,而不像现在这样,她远在天边,却留下一个水水近在眼前。
“我们千年冰山是融化了?”
霍念宸抬眼,看着不请自来的沈宜年,眉头深了几许,“看来沈氏是等着被我收购了。”
“喂,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每日吃下的都是炸药,这没一句出来不是奔着炸死人的?”沈宜年一屁股坐在他的桌子上,不服气的踢了下他地下的抽屉。
“哗啦”一声——
他没想到他的劲那么大,竟一下子把抽屉踢翻来,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掉了出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沈宜年看见那一抽屉的东西,承载着年少时的记忆,即便是身家过亿的人上人,也会有着这些青葱的岁月。
霍念宸没说话,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微微弯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落下,一件一件地捏起来。
枫叶。五年级的秋天,她跟家里人去了南城,在那里摘下来的。
打火机。他刚学会抽烟的时候她买来的,却还好笑的写着吸烟有害健康。
还有无数张的电影票,她竟细心的全部留下票根,这会折叠在一起来。
白色许愿瓶,里面全是水,却又不是简单的水,这是他们一起去雪山,在那里她天真地说要把雪带回去,可是她个傻瓜,却忘记了雪是会化的。
手指落在一个红色的皮卡丘上,拿起,手指落下。
“念宸!”
“念宸!”
“念宸!”
......
沈宜年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按起那中间皮卡丘的小肚子,堂堂的大男人眼角却也滑过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