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备,从而夺取他的性命。不过现在这点希冀已经在他们两个的拖延之中被消耗殆尽。
他第一时间发信给了师兄,询问他关于公主的详细情况,他不在的时候已经和师兄说让他帮忙照看一下公主府,他想,师兄应该多半了解云初的去向,毕竟镇魂玉在云初的身上。只要云初还活着,能最快找到云初的就是师兄了。
在第二天他收到了师兄的回信,信上十六个字,“公主安好,北上夔州,有我相伴,请君勿念。”
只要知道公主暂且平安无事,他就心安了。
所以他要尽快的结束这里的一切,马上北上去将公主寻回。趁着沧州抚远将军带兵攻打京城,沧州城为空城,他就果断的出击,先将沧州占住。
冒着森然寒光的箭头转向了抚远将军的小儿子,慕容千觞微微的抬眸,他的身周已经一片肃杀之气。
“如何?”他缓声问向了在城下已经暴跳如雷的抚远将军。
两军对阵,最忌讳的就是浮躁。
他看得出来抚远将军已经是没有什么底气了,相比较之前的意气奋发,现在他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云亭的数百门大炮就在永定河对岸等着他,现在沧州城上又有慕容千觞捆着他的家人,这叫抚远将军怎么可能能定的下心来。
抚远将军手按在刀柄上,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
“慕容千觞!”抚远将军忽然高喊了一声,“你个黄口小儿,你们慕容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一条狗!”
慕容千觞的瞳仁微微的一缩,抬手就是一箭,箭如同奔雷流星,从城墙上直奔抚远将军,抚远将军一惊,忙不迭的一低头,箭矢划过他的头顶,裆的一声将他头顶的红缨击落,箭矢依然不改方向朝后飞去,噗的一声钉入了抚远将军身后一名校尉的胸膛之中,那校尉哼都没有哼出半句,直接摔落马下。
慕容千觞一箭打掉主帅的红缨,并且射死一名副将,顿时就让叛军的心胆寒了起来。
只要是大齐的兵,谁没听说过疤面杀神慕容千觞的名号,那就是一个冷血的疯子!
就在抚远将军心惊胆寒的时候,一名传令兵远远的骑马过来,“将军!陛下有旨意到!”
说完他翻身下马,手里面拎着一硕大的木头盒子,并且还有一道黄绢。
抚远将军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前太子,阴沉着一张脸接过了那道黄绢。
他展开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盒子里的是什么?”他沉声问道。
“回将军,陛下说这是给殿下的。”那传令官说道。
抚远将军微微的一撇嘴,传令官将盒子放在了前太子的马前,打开了盒子,一股浓郁的尸臭传来,前太子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发白,偏过头去吐了起来。
盒子里面赫然并排放着两颗人头,均是用石灰盖着,防止腐烂,但是还是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轻微腐败,不过眼眉清晰,每一个人头上都是面容狰狞,看得出来死的时候是十分的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