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危急时刻,陈冬生多年生死厮杀的经验,终于发挥作用,他左手闪电一般伸出,倏然抓住范姓老者右手手腕。
范姓老者手腕被抓住,刀锋便即被阻,不能前进分毫,老者心道你这小崽子,年纪虽小,劲力却大,缩臂回夺,只觉手腕如同被钢铁紧紧箍住,纹丝不动。
这个时候,他抬起头来,凝目看向陈冬生,却见陈冬生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下一刻,只见陈冬生的脑袋迅速放大,咚的一声,陈冬生的额头重重撞在他鼻梁上。
嘭!
额头撞在鼻梁之上,发出沉重响声。
在这无法天地里,任何真炁神通,都无法动用,范姓老者虽然修真数十年,真炁充沛,浑身肌肉、筋脉、骨骼都被真炁滋养、淬炼,然而鼻梁骨毕竟是人身上极为脆弱的所在,一撞之下,范姓老者只觉鼻中酸麻难当,涕泪俱下,鲜血长流!
范姓老者长生惨呼,怒道:“小崽子……”
可他一句话没有说完,陈冬生的头槌再次袭来,咚的一声,狠狠撞在他额头之上,登时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临近昏迷之际,范姓老者忽然想到:“老夫真不该跟冯铁剑抢这风头,要是他来,此刻昏死在地的,就不会是老夫了。”
范姓老者轰然倒地。手中宝刀也跌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陈冬生身躯微微一晃,头脑有些发晕,他轻笑一声,道:“什么得道高人,不过如此。我说过,要斩下你的头颅,用你的头颅祭剑,我可是言出必行之人。”
当即挥剑砍向范姓老者头颅。
楼听雪大惊失色,颤声道:“陈兄住手……你不会真要杀了他吧?”
陈冬生止住长剑,回过身来,正视楼听雪,沉声说道:“我会杀了他。”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倘若他将我击倒在地,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
楼听雪默然。
嗤~
一声轻响过后,陈冬生已然挥剑割下范姓老者头颅。
割下老者头颅之后,在陈冬生心底深处,响起了一声轻轻叹息,随即这声叹息就被冰封在心中最深的角落。杨过虽然杀人无算,但是毕竟却是陈冬生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挥剑杀人。之前虽也杀了冯雷,可那是正当防卫,陈冬生心中并无负担。
此刻鼻中嗅到鲜血气息,陈冬生方知道,杀人也不是一件简单事情。
掩日剑斩下范姓老者头颅,范姓老者一腔热血,倏然喷出,鲜血溅到掩日剑上,红光更胜几分。
陈冬生赞道:“好剑。”随手将宝剑递给楼听雪。
楼听雪失魂落魄的接过。
陈冬生道:“我们继续前进。”
楼听雪点头答应道:“是。”跟在陈冬生身后。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陈冬生叹息一声,沉沉说道:“楼姑娘,你觉得我有些残忍,是也不是?”
楼听雪腹诽道:“什么叫有些残忍,简直是过于残忍,残忍的不能再残忍了好不好!”嘴上却道:“不,不。陈兄只是做了该做之事。”
陈冬生能够看出来,楼听雪这话言不由衷,略作解释:“楼姑娘,我跟你不同,我自幼无父无母,时常受人欺负,所以养成了一个习惯,别人若要打我,我必定双倍打还,别人想要取我性命,我自然也要取他性命。当然,人若对我有滴水之恩,我自会涌泉相报。”他看了楼听雪一眼,只见楼听雪面色懵懂,知她不能感同身受,便转移话题道:“这三人的来历,你可知道?”
楼听雪道:“我只认得冯长老。冯长老乃是玉虚峰的长老级人物,武士四品巅峰修为,实力高深,他还有一个兄弟,却不是修真之人,乃是药材商人,时常上山来收售药材、丹药,我们一般称他为冯员外。冯雷便是冯员外的四公子,自幼便展露出惊人天赋,这才被他大伯,也即是冯长老看中,带上玉虚峰,修真炼气。其余两人,我就不认得了。”
迟疑片刻又道:“不过看冯长老对待齐公子的态度,似乎是执下属礼,而我们昆仑剑派,可没有这么一位齐公子,这就有些奇怪了。”
“齐公子。”陈冬生沉吟片刻,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便道:“先不管这些,看看此地是否还有什么珍宝出世,或者运气好,能够找到出口也说不定。”
“是。”
两人行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来到巨大石柱前面。之前的时候,只见石柱高耸入云,直插云霄。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然而真的来到近前,却觉的这插天石柱,耸立眼前,整个石柱,浑然一体,不是建筑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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