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刚才那群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到家里来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回家的,刚才人家来砸屋时,你躲哪里去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当缩头乌龟呢?”
萧大娘骂完还觉得不解气,冲上前去就去抓萧大贵的脸,萧大贵只能躲躲,躲了几下后,也开始不耐烦的吼道。
“娘,你别撒泼行不行,能听我好好说话吗?”萧大贵涨红了一张脸,在村民的围观下讲事情,他还没这个厚脸皮,主要是丢不起这个人。
一把将萧大娘拽进院子里,就见屋里的田珍珠突然窜了出来,跟个发疯的母狮一样低吼:“萧大贵,你个混蛋,你还有脸回来,你滚,滚远点,这不是你的家,滚。”
田珍珠抄起一把扫把就从萧大贵身旁扫,地上飞起一片灰尘,萧大娘被呛了几声后,忍不住吼道:“够了,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撒泼,自己管不住男人,这会出事了,就知道嚎了,早干嘛去了?”
“娘,你这话就偏心了,怎么都成了我的错,你怎么不管管你儿子呢?几个月不回家,一回家就搞出这么多事,既然跟着他享福的不是我,也别指望我替他收拾烂摊子。”
田珍珠气红了脸,丢开手中的扫把,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直抹眼泪。
萧大贵看着媳妇一脸泼妇样,一脸的嫌弃,这个家里就靠他挣钱,小宝要养,这婆娘也要养,这会出事,怎么就不说当初花了他多少钱呢?
“行了,田珍珠你除了撒气就是哭,你还会什么?老子娶了你就是到了八辈子霉,没用的东西。”萧大贵吐了一口水在地上,心里也憋这火。
“你还有理了,萧大贵,你混蛋。”田珍珠怒吼。
“好了,都别吵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大娘急道。
这两夫妻一天不搞出什么幺蛾子就浑身不舒坦,眼看田珍珠这段时间消停很多,开始转型成贤妻良母,这老大又来这一出。
萧大贵皱眉看着屋里这狼藉的一切,桌子椅子歪歪扭扭一地,地上都是一些碎瓷片。
还真是找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田珍珠这会已经将受惊的小宝抱在怀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那神情恨不得戳死他。
“算了,你这屋里乱的,一时半刻也无法收拾,去我那好好说。”萧大娘黑着脸将这对形同陌路的夫妻领进门。
指了指厅里的凳子让他们坐下,萧大娘进了厨房找了一点小孩爱吃的蜜饯给了小宝:“小宝乖,自己在院子玩会。”
三岁大的孩子早就有些似懂非懂的,见屋里的气氛诡异,爹娘时不时的吵架,他这颗小心脏可受不了,直接拿着蜜饯边吃边去院子里逗那头老黄牛了。
孩子一出去,萧大娘也变得无所顾忌,给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到了一杯茶水道:“喝口水,慢慢说,萧大贵那群人是怎么回事?”
萧大贵一口气将茶水喝完,压压惊后说道:“娘,媳妇,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是这样的,雪梅不是有了身子,我这也是为了萧家的子孙着想,心想的自己天天在镇上做工,索性就将人安排在镇上住了,方便就近照顾。这镇上不比村里,吃的,用的,再加多了一张小嘴,这哪样不要钱?”
“说重点……”萧大娘见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废话,忍不住的拍桌吼道。
这一拍桌力道不小,桌上的空茶杯都跟着震了震,萧大贵的心脏也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嘴皮子跟着利索起来:
“娘,是我鬼迷心窍,在赌场干的好好的,为了钱干出了抽老千的勾当。这不,镇里的那几个有钱人家过来赌坊玩,一连输了几百两银子,我以为我的手法天衣无缝,却不想被当众看出来破绽,当场就被打的狗血淋头。”
萧大贵想着那混了的场面还心有余悸,那浑身是伤的惨样,被人丢出赌坊。
“按你的意思是说,那几个人是赌坊的人?”萧大娘气的不轻,咬牙切齿的问道。
“不是,那几个是高利贷的人。我这不是抽老千了,被抓到要赔钱,这不没钱只能去借高利贷,不然这些人非要卸下我一条胳膊不成。”萧大贵吞咽了下口水,艰难道。
果然一直静静听故事的田珍珠,不淡定了,她不是不知道高利贷滚雪球的可怕,她娘家就是因此败掉的,结果这夫家也这样,到底做了什么孽……
瞳孔猛的放大:“萧大贵,你混蛋,你居然还借了……”
田珍珠气的将手中的茶盏猛地往他身子一砸,萧大贵灵敏的一躲,跳着脚从座位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