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蔓蔓抬眼打量她,眼前的少女大约十五岁的模样,一身碧色衣裙着身,她突然间的出现,像是大自然的一抹精灵。
她乌黑的头发简单挽起,巴掌大的脸圆圆的很是讨喜,面容清秀透着一股洒脱。
看来这姑娘是老神医的女儿吧,于是罗蔓蔓很有礼貌的开口;“姑娘,我们是来找老神医求医的。”
“一大清早的,你们这是等很久了吧?”
小姑娘看着他们头发上有些露珠,就知道默默的在门口等候多时,见他们没有打扰,心中有些好感。
“你们是外乡来的吧,我爹爹早就不接待病人了,你们还请回去吧。”
“姑娘,求求你让我们见一下神医吧,医者父母心,哪有不见病人的道理。”罗蔓蔓语气恳求。
“嘿,我说这位姐姐,你可真有意思,我爹已经几年没出诊了,说不见就不见,还请回去吧。”
少女说着不再看他们一眼,就背着背篓哼着小曲走远了。
她还得采药去,就不理会这固执的两人,反正这样的人,每天都有,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萧亦明再次被拒绝,心里有些不好受:“媳妇,算了,我们回去吧,看来真的没办法见到老神医了。”
“不行,我们一定要见他,不然你的伤怎么办?”
她到是不介意他的容貌,就怕这个男人哪天想不开,又偷偷的离她而去。
两人商量好了,就如两根木雕一样静静的矗立在门口,直到小姑娘采药回来,看见他们还在,就惊讶了。
这会虽然已经进入初秋,太阳不很炽热,但是站了一上午,两人的额头沁出了薄薄一层汗珠。
“我说你们怎么还不回去?我说了,我爹不会接待病人的,就算你们站三天三夜也是没用的。”
小姑娘见两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立,哼了一声,就绕过那两人就进屋了。
待她进屋后,罗蔓蔓的就扯了扯萧亦明的衣袖小声道:“亦明,你说,他们就不看病了,干嘛还采草药……”
“是很奇怪,谁知道呢?”
屋里的少女走进木屋里面,将背上的背篓放下,就见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
见屋里有动静,就知道是女儿回来了,躺在床上的妇人伸长脖子往外望了望:“小草,你回来了,刚才和谁说话呢?”
被唤作小草的姑娘,踩着细碎的莲步进屋,先是帮床铺上的妇人理了理被子,说道:“娘,别管他们了,就是两个难缠的病人,死赖在门口不走,非要请爹看病呢?”
“唉,你爹这性子,怕是这辈子再也不会给人看病了。”老妇人重重的咳了一声,神色有些悲伤,对外都说是前几年给人看病诊断有误,没治好别人这才……
可实际怎么样,也只有她清楚,老头子这是内疚呢?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还有脸管别人的病吗?
偏偏老头子就是死倔性子,治不好媳妇的病,再也不肯去给人看病了。
“娘,我们别管了,反正一家人都在一起,也不愁吃穿的,就别管闲事了。”
小姑娘扶着老妇人起身,又倒了一杯水给她。
“唉……当初你爹学医那么辛苦,就是为了造福百姓,结果……”妇人说着眼泪哗哗的落下,都是因为她啊……
他相公学医十几年,得到前辈的真传,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天赋。
很多到了别人手中难以根治的病,到了他手里都能治好,因为也得了神医的美名,可惜啊……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精神抖搂的老头,在院子里劈完柴火。
拖着步子进屋来,脸色有些不太好,语气更是不耐:“小草,门外那两个是什么人,这都快饭点了,怎么还不走?”
“啊,他们还没走啊?看来他们是赖上来,非要爹给他们看病呢?”小姑娘也是一阵无语,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倒是躺着床上的妇人,脸色温和的看着相公和女儿,“或许人家真的是有急病,不如你出去看看吧。”
家里头已经好几年没给人看病了,这吃的都是自家种的菜,用的也基本是自给自足。
困在这个山脚下好多年了,家里头以前给人看病的还有一些存银,但经常给她买药也花的七七八八了,这没收入来源也是让人焦虑。
“老婆子,瞧你说的什么话,小草不是天天采药拿去药店里换钱吗?你放心咱们饿不死的。”
虽然家里缺钱,但是他骨气硬,穷过富过都一样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都在一起,舒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