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别离开我,跟我回家好吗?”苍白的嘴一直在低喃。
秋菊这会脸都黑了,将手从他手掌心抽出,再将那块布巾啪的一声丢入水盆中。
气愤道:“亦明哥,你真是太气人了,我好心好意的照顾你,你就一心想着罗蔓蔓,她有什么好的?说不定那个贱女人巴不得你早死呢?哼……真是气死她了。”
门口有一阵脚步声,秋菊估摸着是萧大娘回来了,忙收拾好情绪迎上去:“常大夫来了啊,快给亦明哥看看吧。”
常大夫不太喜欢秋菊,将药箱子放在桌上,不冷不热道:“你不让开,我怎么检查。”
说的秋菊有些吃瘪:“那个,萧大娘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娘等会出来找我了。”
萧大娘点点头:“谢谢你了秋菊。”
常大夫摸了摸他的小腿,看到他用布条绑着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自个固定过,以至于情况不是很严重,我现在用木板帮他夹住腿,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亦明只能在家里躺着了,另外再开点化淤青的药服下。”
萧大娘揉了揉跳的厉害的眼皮,问道:“那常大夫谢谢您了,多少钱?”
“三两银子。”
“行,常大夫,今个有些不方便,改天我送钱到您家。”
“行,那大娘就好好照顾他,回头有什么事再来找。”
“行,那谢谢你了,常大夫,慢走。”萧大娘送常大夫出去回来后,神色有些尴尬,家里就剩几百个铜板,哪有银子?
这会她想到罗蔓蔓留下的那张银票,忙问:“亦明,那张银票呢?你给娘,娘帮你把银票兑开。”
刚醒过来的萧亦明神情有些木讷,“这是媳妇的钱,谁都不准碰。”
“傻儿子,你腿都断了,这段时间也干不了木活,没有了收入来源,咱母子俩怎么活。”
“这也许是报应,是老天惩罚我没有留住媳妇。”萧亦明嘴角咧开,露出僵硬的笑容。
说的萧大娘神情尴尬了下,这孩子就是太固执了,认定的人或事坚决不会改变……
第二天,刘山哥和他媳妇提着一只老母鸡和半篮子鸡蛋来探病,这搁在村里,也是关系铁的才会这么客气了。
“萧婶子,我们来看亦明了,他好点了吗?”刘山问道。
萧大娘愁眉不展,见刘山夫妻探病,忙道谢:“你们人来了就算了,怎么拿东西来了,我这家里头也有。”
“婶子,您家里头有归您有,咱门来看亦明总不能两手空空吧。”刘山媳妇道。
萧大娘起身给他们搬好凳子叹气道:“这孩子还在跟我怄气呢?还在怪我气走他媳妇呢?这不药也不喝,饭也吃的少,这样下去,身子还不得垮掉。”
“亦明这是惩罚自己呢?萧大娘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是您的家事?”
“刘山你说。”
“那个罗蔓蔓人不错,亦明又这么惦记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听人说罗蔓蔓在乌镇做工,不如婶子去跟她道个歉,让他们小两口团聚,这样亦明也能好的快一些。”刘山对罗蔓蔓印象还是不错的,提议道。
“这……”萧大娘神情很是为难,这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她怎么收的回来。
说实话她挺喜欢罗蔓蔓这孩子,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过不了心理的那关。
刘山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和萧亦明寒暄几句后就回去了。
到了中午,萧大娘走进屋内,站在坑边,依旧送来刚做好还冒着热气的午饭。
萧亦明的俊脸很是苍白,脸上尽是颓废之色,自从罗蔓蔓走后,他经常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这两天腿不能动,躺在坑上,整个人更加瘦了一圈。
他整日挂着一张颓废深沉的脸,像是命在垂危的老人悬着最后一口气,随时都能挂掉的感觉。
“儿啊,吃饭吧,你这样子,是在折磨娘啊。”萧大娘偷偷的抹泪,她现在就这个儿子了,孤儿寡母的,要是萧亦明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萧亦明看到她在抹泪,心隐隐作痛,眼中闪过痛苦:“娘,我心里难过,心真的很痛,我以为我终于有媳妇了,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可没想到……”
萧大娘急忙哽咽道:“娘不逼你,你想要媳妇,娘会帮你找,直到找到你满意的,这样你看好不好?”